原本他们见到县衙里来人,还以为自己又可以翻盘了呢!可是没想到眨眼之间,那位县官大人就是一副恨不得转身就跑的样子,这是怎么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见这时的苏群指着沈渊嘶声喊道:“你是不是施了妖法?
你到底是谁?”
沈渊听见这话,笑着向苏小棠看了一眼。
苏姑娘也正泪眼婆娑地抬起头。
她一看到少爷脸上的笑容就知道,这小子肯定在心里说……“我就算是会妖法,也是用来对付你们家闺女,怎么可能往你们身上使呢?”
这时就见小七爷冷冷地说道:“我家少爷是扬州三试案首,今科乡试解元!”
“月前江南叛乱,我家少爷率五百铁骑横扫叛匪。
扬州城下一战破阵催敌,长江南北千里席卷敌军……十二路反王阵前斩首,十七万大军荡然无存!”
“十日平三省,一身救江南……我告诉你他杀的人,沧州城堆满了都装不下!”
“到现在少爷刀上残血犹腥,杀气尚未散尽,你一个草莽匹夫、押镖送货的贱民,就敢来和我家少爷作对?”
“本朝大儒陈眉公是他老师,扬州府二品都司是他亲爹,两江巡抚大人是他好友,当朝崇王世子是他徒弟!你居然敢拿这样的废物,跟我家少爷相提并论?”
说着就见小七爷,上去就是一脚!“砰”的一声,那个师爷的儿子脸上,霎时间就崩起了一团血雾。
这家伙被小七爷一脚抽射踢断了鼻梁骨,连哼都没来的及哼一声,往后一倒就昏了过去!“居然还敢仗势欺人,接二连三朝着我家少爷出手,一步一步苦苦相逼……”小七爷说着话,又走到了那位师爷的面前。
“你仗得就是他的权势?
一个县衙师爷?”
说到此处,小七爷抬腿又是一脚!“咔嚓”一声脆响!就见那位师爷被小七爷一脚踢断了膝盖,惨叫着“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妈的你以后脑袋给我塞到裤裆里,尾巴给我夹好了!”
小七爷说到这里,用手一指苏群冷冷地道:“以后要是再敢仗势欺人、恃强凌弱、有一点儿风声传到我家少爷的耳朵里,小爷动动手指就让你身死族灭!”
这时院落中的地上,那位师爷的儿子仰天昏迷不醒,那个教子无方的师爷则是捧着腿,大声哀嚎不止!此刻的沧州县令看着这一切,真是欲哭无泪……今天他真是出门没看黄历,没想到叫他赶上了这么一场塌天大祸!而这一刻,那位扬威镖局的总镖头苏群和他的老婆眼前一黑,终于还是双双软倒了下去。
他俩相互扶持着瘫在地上,都没敢拿正眼儿去看着椅子上那位面如寒霜的沈解元。
到现在他们才知道,自己惹上了什么人!这家伙从武力到权势,哪里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跟人家一比,自己竟然是连个苍蝇都不如!想起他之前做的那些事,这时的苏群已经快把肠子都悔青了!早知今日,他何苦非要绑着女儿,让她嫁给那个师爷的儿子不可啊!这时的沈渊看了小七爷一眼,他知道这家伙刚才的一番作为,全都是替自己打算的。
毕竟沈渊现在要是跟眼前这些人为难,实在是大失身份。
沈渊笑着点了点头,就见小七爷转回头看着那位沧州县令,向他淡淡地说道:“今儿的事儿就这么着吧,后边的事知道怎么处理不?”
“小小小小小小人愚钝!请大人明示!”
这时的沧州县令生怕自己会错了意,连忙向着小七爷问道。
“这还不简单吗?”
就见小七爷指了指院落中满地的残废,和烧得呼呼作响的房子,淡淡地说道:“我家沈解元经过沧州,在运河上遇到水匪抢劫,因此与水匪一场大战。”
“我们追击匪徒来到这里,不想水匪凶残狠毒,不但杀伤了扬威镖局数十人,而且县中师爷跟他儿子也都因此身受重伤。”
“匪徒临死之前狗急跳墙,还把扬威镖局的房子给点着了……明白没?”
“明白明白!”
那个县令听到之后,立刻就是连连点头!“你明白你家个倭瓜!”
这时的小七爷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水匪呢?”
“啊?”
这个县令闻言,立刻便是一愣!“对啊水匪呢?”
小七爷冷冷地看了县令一眼,向着自己的身后挥了挥手。
就见霍老四一抖手里的绳子,那四个开船撞人的船夫就被牵了出来。
这时他们四个船夫才知道,原来刚才这位小爷说的水匪,就是他们四个啊!他们几个立刻就明白过来,既然这是要拿他们顶罪,那还哪有他们的丝毫活路?
只见小七爷一抬下巴,霍老四便抽刀在手,横在一个船夫的脖子上就要抹!这一下,那几个船夫立刻被吓得嗷嗷直叫,一个个哭天抹泪的往地下跪。
至于那个脖子上搭着刀的家伙,更是大声哭嚎不止,接连惨叫着英雄饶命!……“……乏了”沈渊淡淡地说出了这俩字,霍老四立刻就住了手。
只见沈渊慢慢站起来,头也不抬地说道:“就说那些水匪的尸体,在房子里被烧光了……回吧。”
说着沈渊带着人就往外走,沧州县令连忙恭恭敬敬地行礼相送。
此刻沈渊看都没看地上瘫着的苏群两口子一眼,拉着苏小棠昂然而去。
他身后的霍老四想起这四个船夫开船撞人,也是奔着淹死人命去的。
一时之间心头不快,这家伙上去就是一人一刀,割下了船夫的四只耳朵。
当沈渊走到门口,他站下身头都没回地冷冷说道:“以后你要敢说你认识我,下次勾结水匪、杀官造反的人,就是你扬威镖局!”
沈渊这话刚一说完,只听“轰”地一声巨响!扬威镖局院子里的那栋大宅在迅猛的火势之下,终于支撑不住。
在飞腾的烈焰中火星四溅,砖石乱滚,震天动地的倒塌了下来。
沈渊带着人扬长而去,只留下这院子里一地的残废呻吟挣扎,满地鲜血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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