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广告1 江老儿的提前离场虽对大局无甚影响,但还是“带坏”了一些人,让他们生出观望心理,也跟着早早退场了。读字阁 www.duzige.com都是些不上不下的主,既没有陈俞李庄四家的魄力,也不像小地主那般容易满足,更因家中田地早已超过两百亩,需要足额征缴而感到忧虑,采取观望态度兴许是对的。可是,他们的离场使得陆维专门为他们定制的政策没了宣讲对象,也就只好作罢,不过陆维还留有后手,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些人就会回心转意的!
人群散去,霸王居这顿饭还是没吃着,从里面出来,陈老三便眉头紧锁,一副闷闷不乐又有些离魂似得,这与场内活跃、豪放相比判若两人。俞李二人担心陈老三出点什么事儿,于是主动放弃人力车,与陈老三一同钻进马车。
此时的陈老三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俞老大率先开口问道:“可是有些后悔和不舍?”
今天他陈老三算是出尽风头,可冷静下来才发现,这遭他可是亏大发了,以至他久久不能释怀,稍缓,才点头应道:
“嗯!”随后便无比懊恼的说道:“两位哥哥!我陈家百年基业就尽毁于我手了呀!”接着又从怀中掏出一大推地契,丧气道:“你们二位还好,田亩不多,可我这怎么办呀?减租减息都不打紧,可这超过两百亩就全额征缴,这才要命呐!”
现在他们终于知道陈老三为何会眉头紧锁闷闷不乐了,这事儿遇谁都乐不起来,包括他们两家。其实战区陆长官已经给出解决之道,那便是分家。每家每户允许有三亩自留地免征任何赋税,之后的累进税制也属合理避税。这么一圈分下来,实际上缴纳全税的田亩也没多少。他们两家是这样,可对于陈氏而言,虽然门户众多,可也“家大业大”,这么个分法莫说陈老三更是肉痛,就是迫了决心也完全不起作用。
既然话匣子已经打开,那么李家老二不免要多说一句。
“大哥!咱会不会是被庄莛蕤那老狗给耍了?”
陈老三此时也插话说道:“是啊!大哥!光顾着减租减息了,揣着地契完全没用嘛!唉!”
此时两兄弟虽然都没怨他,但下定主意却是基于他的判断,如今被人摆了一道,俞老大终究是有责任的,但他始终坚信自己的判断啊!可一直没有眉目,俞老大不免有些忐忑,心道是不是该找个机会向两兄弟赔个不是?就在此时,马车突然一个急刹!
“怎么了?”
陈老三撩帘问道,就听车夫说道:“回老爷!前面的路被流民给堵上了!”
“妈的!这群饿死鬼!”陈老三心道:可能又是哪个闲的蛋疼的家伙派粥了吧?正骂着,就听一个高亢却又显稚嫩的声音传来。
“卖报!卖报!《战区时事要闻》,战区陆长官批文下令从即日起,全战区免征抗日救国公粮喽!……减租减息势在必行,论三利一弊喽!”
前一个声音还没落下,另一个又传了过来。
“卖报!卖报!战区组建建设兵团,军人产业合作社,田亩赎买新政,快来看呐!”
“……战区政府采买招标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了解内情要抓紧喽!”
“建设兵团?军人产业合作社?田亩赎买?还有政府采买招标会?”当第一个新词儿爆出,陈老三就敏锐的察觉到其中定大有文章,他立即摸出两块大洋,递给车夫说道:
“快!给老爷我弄两份报纸来!快!”
“是!老爷!”
车夫急忙去买,这时他才发现,原来流民堵路也是为了这报纸而来。争抢之下他根本近不了身,原本只是几分钱的报纸此时竟是洛阳纸贵,倒了几手,两块大洋才好不容易弄来了两份报纸。
“老爷!买来了!”
陈老三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接过来,先递了一份给俞老大,而后自顾找着自己想要的讯息。俞老大可不像他没耐心乱翻一气,直接从版面最大的减租减息,论三利一弊开始读起。
“……今日之中国,仍为农业经济之中国。农业经济之崩坏,则为社会经济之崩坏。……布缕之征,粟米之征,力役之征君子用其一,缓其二用其二而民有殍,用其三而父子离……赋税之轻重,关乎兴衰之交替。……昔明亡,亡于士大夫,今民亡,亡于何?……减租减息,于国有功,与民为利,然成败集于士绅之向背而决于破立之道也!……”
俞家主读罢,若有所思,李家老二只是听了个大概,并没有理解其中深意,但听这字里行间的意思,也不免为之震惊,说道:
“这是谁呀?这么大胆敢写这些?”
不用猜也知道,这篇文章即便不是出自那位战区陆长官,也必定有他的个人意志在里面。只是这“破立之道”?难道是不破不立?俞家主喃喃自语。“嘶!~”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品出了些个道理来。
“何为破立?其一,外辱在前;其二,内患为忧;其三,革新除弊!是了,这三条均可行破立。还别说,也好巧不巧的都让我们碰上了,这是让咱们三选一呐!”
“大哥!什么三选一?你在说什么?听得我云里雾里的!”俞老大自言自语的说了一通,李老二也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听了个大概,不明白也就不明白吧,可俞老大心里跟明镜似得。三选一?一个不把中国人当人,一个要共产,还有一个你说选谁?
就在俞李二人思绪还停留在这篇文章上时,陈老三已经将报纸翻了个遍,突然他兴奋的说道:“找到了!两位哥哥!我找到了!”
“你找到什么了?”俞李二人立即凑了过来!
“别急!我念给你们听!”就见陈老三用手指比着,一字一句的念道:“……战区组建建设兵团,军人产业合作社(多为伤残军人及军烈属组成),并以赎买的形式,以每亩三十块银元的价格购进良田三十万亩,以为建设兵团和军人产业合作社生产之资。……”
又细读一遍,陈老三乐得合不拢嘴,俞李二人也着实为他高兴。
“老三!这回你不用再担心什么了吧?”
“嗯!不担心了!”三十块大洋一亩的价格虽然是低了些,但因战争缘故,地价贬值严重,山东此时一亩地也只值四五块大洋,这个价钱已经算是公道了。关键在于分出去的田亩可以免税,多出来的又能变现,这等好事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唯有一点令他们不解,有如此政策,陆长官为何在霸王居不说?
李老二和陈老三终究是见识浅薄,就听俞老大满含深意的说道:“陆长官这么做,既是试探也是一种奖励!”
呃?~这话怎么讲?试探还可以理解,江老儿不就是被试探出来的吗?可要说奖励,这从何说起?
还是看报不认真,俞老大瞥了二人一眼,翻到战区政府采买招标会篇幅上,说道:“看看这个!”
“战区政府采买招标会?”两人还是不太明白,就听俞老大接着说道:“又是累进税制,又是赎买政策,逼得你不是分家就是卖地,肯定会有人心生不满。这战区采买招标会就算是补偿吧,要说奖励?若我所料不差,只有我们这些签了保证书的人才有招标会资格!”
此时李、陈二人才抓紧看了一眼招标简章,虽然都是些小单子,也多为军需之用,但说实话其中利润还是颇为可观的。就比如说每月五十万颗咸鸭蛋,市面价值两万块大洋,真要是中标,操作得当,也能有两三千块的进账。这点儿小钱对于见惯了大钱的俞李两家或许微不足道,可对于一直吃着田亩之利的陈老三来说,已经足够吸引力了。也不仅仅是咸鸭蛋,还有鞋袜、被褥、酒精,这批订单简直就是为他陈氏量身打造的。对于战区此番采购招标会,陈老三已经乐不可支了,可俞老大却看得更为长远及透彻。只见他长叹一声,说道:
“唉!说是奖励,倒更像是一种‘羁绊’和‘牵挂’啊!”
李老二很是好奇,俞老大为何会用到这两个词?就听俞老大解释道:“可以想象到,赎买之后,田亩变现,我们必将拥有大量活钱,陆长官是不想,也不会让这些钱流到战区之外的。他希望我们能够用这些钱,甚至更多钱来盘活战区经济。”
听到这里,李老二算是明白了。可是去是留不是应该他们自己说了算?心中不免怀着抗拒和疑虑问道:“大哥!若是不留在战区会怎样?”
“不留在战区?”俞老大想了很久,终于还是说道:“如果不想留在战区,那就最好也别留在中国!”
“咳!咳!咳!~”李老二闻言色变,差点没被一口唾沫呛死。陆维可谓是权势滔天了,战区待不了?中国也待不了?
“那租界呢?”
俞李两家虽是豪绅,却不像陈氏那样热衷于购置土地,家中大部分资财都转到了商行和租界了,但租界真的好吗?呵呵!这一点就连李老二自己都摇头。
世人皆知俞李两家干的是走私烟土,拐卖人口的勾当,却不知这背后也有苦衷啊!他们在租界颇有资产,可只要被洋人盯上,就免不了被巡捕和当地黑帮的割草。为了减少损失就只能替他们销赃(走私来的烟土)上货(拐卖的妇女)。陆维主政之后,两家的生意就已经停了,之所以急着靠上陆维,并不遗余力,为的就是攀上陆维这层关系好震慑那群宵小。
所以,不管是基于自身利益的考量,还是从大哥话里听出的心意,李家老二都必须做出正确的选择。
“大哥!既然如此,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及早到陆长官那里一趟?”
“对!这事儿要趁早!”
陈老三已经急不可耐,可当到了长官部却发现原来庄莛蕤早就到了,还跟陆维有说有笑。
“哇!好你个庄老狗,还说自己不知内幕,怕是从霸王居出来就直奔这里了吧?”
陈老三无礼,可庄莛蕤不以为意,反正已经叫了二十几年,已经习惯了。再说,先前跟陆维聊了一阵,庄莛蕤心情大好,不屑与之理论,坏了好心情!于是说道:
“是你自己来晚了还怨别人!我可是看了报纸第一时间就来了,路上不曾有任何迟疑!”说着还炫耀了一下自己买的报纸!
一提到报纸,陈老三这才醒悟。
“哎呀!差点儿误了正事儿!陆长官!我是来卖地的,战区不是要赎买田亩吗?我陈家有大量田地!”
陈老三说罢,陆维庄莛蕤两人相视而笑,就知道陈老三坐不住,这会儿不是送上门来了?陆维不说话,庄莛蕤却开口笑道:“倒让陈兄弟白跑一趟了,战区首批赎买的三十万亩被哥哥我全包了,对不住了啊兄弟!”
这看似是在赔礼,可实际上却是在讥讽陈老三。他就知道庄莛蕤先他一步,肯定连片儿汤都不会给他留,现在果然如此。本来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而庄莛蕤还故意在此显摆,陈老三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恶气?就见他瞥了庄莛蕤一眼,心中暗骂一声:混蛋!转而对陆维抱拳说道:
“陆长官!反正是给建设兵团置办田地,三十万亩哪够?不若从我陈家再赎购一些?三十块大洋一亩的价格太高,我陈家只要……”
陈老三虽立即伸出三根手指头,可这话音却在“二”上面徘徊,“二”了半天终于心下一横,痛快的说了一个二十五。一亩直降五块大洋,足见陈老三确实发了狠。陆维这边也很是心动,可却没有表现出应有的热情,反而面露难色。
陈老三当即就明白了,一亩三十块大洋,三十万亩就是九百万块,纵是陆维再财大气粗,一时也再难拿出。于是心里又一次发了狠,直言说道:“陆长官!实在不行,地您先拿了,这钱可以先欠着!”
“噢!no!”一听这话,俞老大赶忙捂着脸,心道:陆维本来就是这么想的,你个傻子还编好套子,又自己钻了进去,真是无语了!陆维也是乐了,这陈老三比在霸王居时还要实在,如此就不好再占人便宜。于是说道:
“若陈家主一再坚持,那陆某就却之不恭了。只是现在战区不宽裕,这钱少说要拖个一年半载。不过你放心,三十块一亩,陆某人不二价,这钱也给你按月息分五记利!你看怎么样?”
“一年……半载?”此时陈老三也清醒过来,真想抽自己俩嘴巴子,心中懊悔不已:自己干嘛要冲动?这回损失可大了。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要让他反悔?他可没那脸皮!就只好给自己个台阶,也是向陆维卖好,笑着说道:
“呵呵!陆长官一言九鼎,这一点我们还是能信得过的!”
其实,这地只要兑出去,陈老三就放心了,而能够交好战区司令?这对陈氏而言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他的目的不仅要靠上陆维,还要凭此生财!于是试探性的问道:
“陆长官!这地就这么着了?那您看这战区采买招标会……?”
“噢!”确实!像陈俞李三家这么支持他的人,当然要让他们感受到一种优越感,陆维连忙说道:“战区采买招标会要明天才举行,但像你们这类急公好义的开明士绅,战区理当酌情照顾,重点扶持。你们也都看到了,战区采买招标,多为军需之用,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好了!都回去安心等信儿吧!”
果然一切尽被老大言中,又得陆维亲口承诺,他们也就没有理由继续待着了。送走几人,陆维闲来无事,只等明天的采买招标会正常举行,那战区的经济就将走上正轨!
然而,真的没事儿了吗?
……
重庆黄山官邸,为躲避日机轰炸,去年十二月才投入使用的委员长官邸,此时当以“新”“秀”二字来概括。无论是屋里屋外,还是周围景致,都让人看一眼用重庆话来形容就是“巴适的不得了”!可此时位于云岫楼底楼会客厅,老蒋却在大发雷霆。
“哼!这个陆俊然!让他在苏北盯着共党,不是让他学共产党。哼!自留地?减租减息?累进税制?田亩赎买?他这是要搞土地革命?难怪苏北士绅群起哀呼,说是要到重庆来请愿!”
要说群起有些夸张了,也就是江老儿一类不安分的家伙想要搞点儿事情罢了。别看人数不多,可能量却不小。毕竟江苏曾是国府统治核心,地方富庶,文化鼎盛,人才辈出,加之宗族势力繁杂且底蕴深厚。所以,就在陆维一些列政策推出仅几个小时,事情就被捅到老蒋这里,还连带着附有一份《战区时事要闻》。而一些不明真相的党政元老,借机大肆抨击陆维,甚至给他按上“叛党乱国”的罪名!
本来触及税收就已经让老蒋很生气了,而之后的减租减息和土地政策,怎么看都让老蒋觉得,像是那内边儿的手笔。这让他一度怀疑,陆维可能是内边儿精心培养打入党国内部的暗探?毕竟他们在蛊惑年轻人方面很有一套,就连自己的亲儿子蒋经国都曾一度给他添堵。为了拉他回归正道,作为父亲的老蒋不知付出多少,现在如果自己最为器重的侄女婿再“离经叛道”,老蒋真不知道他身边还能再有值得信任的人吗?
与老蒋有同样感受的还有九战区司令长官陈诚和参谋总长白崇禧,倒不是江氏父子有多大能量能够请动他二人替他们说话。而是陈诚觉得陆维还年轻,有着大好的前程,加之可塑性强,作为长辈关键时候还是应该拉他一把!于是说道:
“委座!现在最要紧的是召俊然回来,让他明白其中厉害,不能让他一错再错下去了!”
“嗯!”对于陆维老蒋说什么也不愿轻易放弃,看来他还是留在自己身边最好。就点头说道:“辞修所言极是,立即给陆维发报,让他马上回来见我!”
一听老蒋要急召陆维“回京”,白崇禧坐不住了。他虽然也想拉陆维一把,以免他误入歧途,可让陆维离开豫皖苏鲁战区,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于是连忙看向一旁担任国策顾问的陈布雷,他可是“领袖文胆”、“总裁智囊”,关键时候说句话可比他白崇禧这位“死对头”强多了。
陈布雷也已经感受到白崇禧求救的眼神,也愿意帮这个忙,但他知道直截了当的进言,非但于事无补,还有适得其反的可能。于是灵机一动,就当着众人的面大笑起来,笑得甚是狂狼。
老蒋本来就不喜文人的放浪不羁,陈布雷又当着他的面儿如此表现,纵然比较欣赏他,但此时也不由得黑下脸来,训斥道:
“严及(陈布雷字)是觉得我蒋某人的话很好笑吗?”
见已成功吸引老蒋的注意,陈布雷并未立即止住笑意,不停的抽笑,一吸一顿间摆手说道:“委员长千万别误会,卑职不是笑您,而是在笑这些人。陆俊然每一步举措都在刻意针对内边儿,而这些人却要诬他与之同流合污,以致叛党乱国,难道不可笑吗?”
“噢?”此时,为与“这些人”划清界限,老蒋貌似也觉得陆俊然一番举措恐另有深意,不免来了兴趣,脸色稍稍舒展就问道:
“严及这是何意?快速速道来!”
“是!”
同苏北士绅请愿书一同送来的不仅只有陆维的各项举措和《战区时事要闻》,还有沈醉和陶继胜密电送来的详报。只是被老蒋选择性的遗忘了,可陈布雷这会儿时间却已认真阅览。在将其中内情解释一通之后,老蒋已没有先前那般愤怒,见时机差不多了,陈布雷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
“无论是设立自留地还是累进税制,以及可能施行的赎买之策,核心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扼制土地兼并!”说着就找出那篇《论三利一弊》,又说道:
“通过这篇文章我算是明白了,历朝历代,王朝更迭,说白了就是土地再分配的一个过程。无论是外敌入侵还是流寇乱匪,战乱四起,必将有大量无主之地,使得无论是从龙之臣还是拥戴之民,人皆有地。眼下国府不正处于历史轮回,最为艰难时期?”
这一点老蒋知道,若无外敌入侵,此时之中国已是分崩离析之中国。老蒋也知道,即便打完了日本人,这天下也太平不了。归根到底,症结还在一个“地”字头上!可即便如此,士绅集团乃是国府基石所在,岂可妄动?
对于这一点陈布雷也是清楚的,所以他才会说道:“所以,陆俊然要动的并不是士绅的利益,而是某些人的支持根基!那帮人之所以屡剿不灭,在于百姓的支持。可老百姓哪懂得什么主义?他们只知道种地纳税天经地义,左右是个税,给谁不是纳?这不禁让我想起陆俊然的一句话:对比产生差别,差别区分对待,对待创造价值!
他们做得好的方面,我们只需好那么一丢丢,他们做得不好的方面,我们也不差那么一丁点。这一丢丢,一丁点,看似细微,可放到人心上面却可以决定向背!
与国府相比,他们所欠缺的乃是底蕴。这一丢丢,一丁点,国府可以赔得起,可他们要是赔了,连生存都是个问题。
再者,陆俊然最高明之处在于,他仗着正统身份,以轻摇薄敛收了民心;以赎买田亩稳了军心;以采买之利安了士绅。将资本从土地之中解放出来,令农有其田,商有其利,两全其美。可以想见,未来豫皖苏鲁战区必将大有可为。百姓安居乐业,商业繁华,军心可用方为生存之根本,才可横更于日军两大方面军之间而面不改色!”
这么短的时间内,陈布雷就为老蒋绘制了一幅每秒画卷,令他憧憬其中,已提不起一点怒意,不由得问道:
“那严及(陈布雷字)的意思是……?”
此时老蒋的态度已经发生转变,陈布雷也就不必避讳什么,直接开口说道:“卑职的意思是不若让他放手去做。陆俊然虽名义上兼着豫皖苏鲁四省行政公署主任,可直接统辖的也不过两省(山东、江苏),且大半沦陷,任他施为也无伤大雅,但要让他自负盈亏!”
对陆维支持虽说是暗地里,但也不能没有表示,更何况江父向他请愿也就罢了,江宏杰却将此事捅到了陈诚那里,这就犯了老蒋的忌讳。陈诚、陆维都是老蒋的亲近之人,江宏杰挑拨高层关系,一个不好便是派系斗争的开始,这样的人岂能留他?
想了想,冷哼一声说道:“八十四军调归五战区直辖,好像还缺一位冲锋陷阵的主力师长,就让他到八十四军打磨历练一番吧!”
“是!委座英明!”
陈布雷的意思老蒋明白了,就是暗地里是支持的,但明面上却保持中立。如此,成功了自然好说,失败了有利于老蒋及时出来拨乱反正。至于说自负盈亏就更好理解了,毕竟赎买田亩耗资甚巨,国府是不可能给他提供任何帮助的。
“嗯!”陈布雷这么说甚合老蒋心意,也就点头应了。这时陈布雷突然插嘴说道:“委座!那江宏杰?”测试广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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