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两下轻微的敲门声惊动了满腹思虑的维克托
“进来!”坐直了身子,摆出一副威严的姿态,维克托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咿呀,”办公室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维克托那位年轻的女秘书走进来,说道,“局长同志,雅科夫同志联系上了,现在他在线上,要不要给您接进来?”
“唔,接进来吧,”维克托点点头说道。
“好的,”女秘书答应一声,转身走出门去。
看着房门紧紧关闭之后,维克托才拿起桌上的电话听筒,没过一会儿,雅科夫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父亲,”雅科夫在电话中的声音显得有些急躁,他一听到维克托接了电话,便迫不及待的说道,“莫斯科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古比雪夫的......”
“雅科夫!”不等雅科夫把话说完,维克托便厉声喝道,“给你说过多少回了,遇事要冷静,冷静!你慌什么?”
“哦......对不起父亲,”雅科夫在电话里说道,“不是我不够冷静,只是这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我担心如果这次在古比雪夫翻了船,会引起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如果不能把这边的局面稳定下来,那到时候咱们很有可能会满盘皆输。”
“古比雪夫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维克托用他一贯冷漠的音调说道,“不过你也不用考虑那么多,这些事情不是你该去想得。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按照之前的计划一步步推行下去。至于其他地问题,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可现在的问题是,妮娜地那位心上人也有了顾虑。”雅科夫说道,“某些人在立场上的变化,令咱们的计划出现了漏洞,他担心将来会因此而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维克托冷漠的一笑,貌似漫不经心的说道,“有漏洞你就它他补上,有人立场上出现变化,那就想办法让他永远出局。如果那些不该存在的人消失了,妮娜的那位心上人还会有什么顾虑吗?像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应该知道怎么去做吧?”
“父亲,我明白你地意思,可是莫斯科那边如果追查起来......”雅科夫似乎有些犹豫,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莫斯科的事情你不用考虑,这只是一场棋局罢了。棋盘上大家杀皇弑后、刀来剑往,可只要这一盘棋杀完了,大家总能有一个坐下来协商的机会。至于那些被吃掉的棋子,谁会去理会。”维克托冷笑道。
“是地,父亲,我明白了。”雅科夫在电话里不无兴奋的说道。
“嗯,还有一件事,”正事说完了,维克托又补充一句,“等古比雪夫那边的事情办完了,记得回莫斯科一趟,把妮娜地那位心上人也带回来。老爷子很想见见他,嗯......他这段时间干的也的确很不错,脑力灵透。你记得把他带来吧。”
“好的,父亲。我记得了。”雅科夫在电话里说道。
挂上电话,维克托从自己的办公桌后面站起来,在偌大的办公室里来回度了两圈步子,而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快步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了电话听筒。
“给我接第一总局舍巴尔申同志办公室,”对着电话听筒,维克托说道。
远在古比雪夫的雅科夫,在结束了同父亲的一番通话之后,显然是信心大增,他同紧跟自己的那名安全委员会年轻军官低声交谈了几句,而后快步走回餐厅。
“老弟,等的不耐烦了吧?”在自己地座位上坐下,雅科夫笑容满面的说道,“哦,咱们的晚餐已经送上来了,呵呵,看来这里地效率还是蛮高的嘛。”
“怎么,事情有眉目了?”郭守云趴在桌上享受着自己地晚餐,头也不抬的说道。
“算是有些眉目了吧,”雅科夫拿起自己面前的刀叉,“叮叮”的敲击了两下,同时笑道,“就像我刚才所说的,咱们的拍卖计划还是要继续进行下去,只不过开始的时间可能要向后推迟几天。嗯,你应该是第一次来古比雪夫吧?这两天我陪你四处转转,好好的领略一下这颗伏尔加河明珠的风光。噢,还有,我在伏尔加汽车厂还有几个熟人,如果你打算为公司增加几辆用车的话,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机会,我可以帮你按出厂价搞几辆。”
“伏尔加?”郭守云一愣,随即想到,老毛子的伏尔加汽车总厂好像就设立在古比雪夫,如果不是雅科夫提醒,他
这茬给忘了。不过这话说回来,郭守云对老毛子的在无爱,他宁可买上两辆波兰人的波罗乃兹,也不会开老毛子的伏尔加。
“买车的事还是先放一边吧,”郭守云摇摇头说道,“现在公司规模还不大,更何况远东那边的局势也不太平,平时出门我都是借用军车的,自己买车实在没有必要。”
“随便你了,”雅科夫耸耸肩,开始享用自己的晚餐。
“哎,我说老哥,”沉默了一会儿,郭守云看着雅可夫,最终还是按耐不住的开口问道,“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打算的?鲍维诺夫的问题究竟怎么解决?”
“嘿嘿,老弟啊,要有耐心,”雅科夫头也不抬的笑道,“难道我说的话你还信不过吗?等明天,一切等到明天再说。”
“真是受不了你了,什么事情都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郭守云将自己面前的晚餐往外一推,嘴里嘟囓着站起身来,“算啦,你自己吃吧,我先回去了,一会儿记得找人给我送两份夜宵上去,维克多醒了要吃东西的。”
“嗯,嗯,”雅科夫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那你还要不要点别的?比如说斯维特拉娜的服务?难道你不怀念她的樱桃小口吗?”
“你自己留着吧,我没心情,”郭守云摆摆手,没好气的说道。
雅科夫显然对郭守云的语气毫不介意,他满脸带笑的看着郭守云走出餐厅,而后脸上的表情骤然阴沉下来。
“鲍维诺夫,哼哼,鲍维诺夫,不是我雅科夫心狠手辣,要怪的话,就怪你自己的愚蠢好了。”用手中的叉子在盘子上轻轻的敲打着,雅科夫看着窗外愈发凝沉的夜色,冷冷的说道。
六月下旬是昼长夜短的一个时期,可就是在短短几个小时的黑暗里,就足以发生很多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郭守云在第二清晨六点多钟的时候就起床了,毫不客气的说,这一夜都没有睡好,半夜里市区里传来的那一声颇具震撼力的爆炸声,令他感觉到了强烈的不安,仅凭直觉,他便知道这突如其来的爆炸,肯定与雅科夫有关,只是他想不明白,自己这位“老哥”怎么会采用这么激烈的手段。
果然,在第二天的新闻里,郭守云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就在昨天夜里,古比雪夫市中心基洛夫大街34号的一家脱衣舞酒吧发生这爆炸来的很突然,规模也很大,根据新闻里播报的情况,酒吧所在的那一栋四层建筑被整个炸毁,变成了一堆尘埃中的废墟。根据警方的估计,至少有六十余人在这场爆炸中丧生,最要命的是,这些遇难者中,竟然还有十几名政府的官员,其中包括古比雪夫市市长乌兹涅琴科、古比雪夫州国有资产核算项目组负责人鲍维诺夫等等。
因为这起案件的性质过于恶劣,影响过于严重,古比雪夫州安全委员会随即介入了案件的调查,而根据安全委员会炸弹专家对爆炸现场的勘察,最后得出结论,这是一起人为的爆炸案,而从案犯的作案手法上看,与四个月前莫斯科安全委员会破获的那一起,意图袭击红场国立百货大楼的爆炸案极其相似。
如今的郭守云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只求财而不伤人命的郭守云了,面对着电视里播放的新闻,尤其是那一具具从爆炸现场里清理出来的面目全非的尸体,他的心里没有丝毫的怜悯,在他看来,这种事情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那个愚蠢的鲍维诺夫,他身在权力斗争的漩涡之中,竟然还敢左右摇摆、背弃原来的“主子”另寻下家,这本身就是在找死,这就像是在一辆高速行驶的公共汽车上飞身跳车一样,即便是不被活活摔死,恐怕也要摔得遍体鳞伤——不过这样也好,鲍维诺夫死了,那就意味着拍卖计划将会暂时停滞下来,按照郭守云的估计,今后一段时间内,将会是两派你死我活的搏斗期,而在这之后呢,双方就要开始媾和,就要谈判。这场拍卖计划最后能够落到谁的手里,还要看争夺的双方谁更狠一点了。而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雅科夫显然更加毒辣一点,这家伙简直就没有人性,他为了利益可以漠视任何人的生死。
“看戏吧,看戏吧,”悠闲地点着一支烟,郭守云盘腿坐在床上,无聊的看着电视里播报的新闻,嘴里嘟嘟囓囓的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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