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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时间里,比起门派的生意,姜葫将更多的心思花在了练武之上。
毕竟,在这武侠世界,倘若武功不济,纵使生意做得再大,也无济于事,若没能耐保住,便很可能最终为他人做嫁衣。
有寒玉床的辅助,姜葫在武学上的进境当真快了不少。
一年前,他才勉强接近“二境:升龙境中期”,如今,他的武学境界已至“二境:升龙境圆满”,经脉中蓄满了真气,真气如游龙般在全身经脉顺畅游走,只差一个契机,便能突破至下一境界。
要知道,强如余沧海,武学境界也不过停滞在“三境:苦海境初期”。
倘若让现在的姜葫去碰一碰余沧海,他还是五成把握的,至少可以和其五五开。
虽说在寒玉床的辅助下,姜葫也只练到了三年的功力,比之余沧海还要差上一截,但在招式上,他完全可以找回场子。
这一年的时间,他将金蛇剑法及五岳剑派的剑法皆练至了炉火纯青,只一招除外。
那一招,名为“岱宗如何”,是泰山派失传已久的剑法,被姜葫脑海中那道毫无情绪的声音,评级为“”。
这一招“岱宗如何”,着实难练至极,非但要练剑,还要练心算能力。
使用这一招时,须右手持剑与敌人拆解招式,左手五指则屈指计算。
从一算到五,再握而成拳,又将拇指伸出,次而食指,终至五指全展,跟着又屈拇指而屈食指,再屈中指
“岱宗如何”可以说是泰山派剑法中最高深的绝艺,要旨不在右手剑招,而在左手的计算。
左手不住屈指计算,算的是敌人所处方位、武功门派、身形长短、兵刃大小,以及日光所照高低等等,计算极为繁复,一经算准,挺剑击出,几乎无不中的。
这招“岱宗如何”使起来太过艰难,似乎不切实用,实则威力无俦,在“料敌机先”上,堪与“独孤九剑”相提并论。
只不过,“独孤九剑”靠的是对天下诸般招式的变化了然于心后,提炼出的心得。
而“岱宗如何”,则完全靠的是自己精准的计算与推断。
目前,姜葫只将这一门绝招练到了半生不熟,堪堪能用的程度。
“是时候去试一试杀田伯光了,前些日子,那华山气功抱元劲对我的提升便已是微乎其微,得赶紧弄些更好的内功心法来,总不能向老岳开口要紫霞神功吧。”姜葫暗暗思忖道。
前两天,他收到了一封请柬,竟赫然是衡山派的名宿刘正风亲笔所写,邀请他两月后参加自己的金盆洗手大会。
姜葫也很是惊讶,没想到,刘正风竟会邀请他这个“吊睛白额猛虎派掌门人”。
他不知道的是,刘正风早已把他这个“吊睛白额猛虎派掌门人”看得极重了,毕竟,他与令狐冲、王元霸联手,击杀了江湖上威名赫赫的余沧海,声名早已传扬开来。
既然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时间都快到了,那么倘若事态发展正常的话,在这金盆洗手大会之前,田伯光很可能会遇上恒山派的仪琳、令狐冲
衡阳城,回雁楼。
姜葫现在就在回雁楼。
他如今已在回雁楼住下,每日坐在回雁楼吃好的、喝好的,反正银子的事不是问题。
他自当上了“吊睛白额猛虎派掌门人”后,就再也没有体会过那种缺钱的惆怅了。
姜葫这样做自然是为了踩点,试试能不能在回雁楼等到田伯光。
若是等到了,便出手把他料理了,没等到的话,就只能等学了上乘轻功后,主动出击去宰他。
毕竟,田伯光这家伙绰号“万里独行”,轻功卓绝,便是岳不群这等高手,想要主动上门去宰他,都逮他不到。
田伯光还没来的日子里,姜葫吃饱喝足后,没事便在这回雁楼里练一练武功,主要是默默练习“岱宗如何”中的掐指计算部分。
这部分并不需要站起来活动,只须坐在座位上默默地掐指头算便行了。
姜葫日日掐指头算,引得回雁楼里的客官小二们还以为他是个打着算命幌子的江湖骗子。
来到回雁楼的第十七日,姜葫似乎终于等到了田伯光。
只见一位看上去约莫三十岁左右,神情潇洒、不羁的华服汉子,正领着一位清秀绝俗、容色照人的小尼姑上楼。
那尼姑看上去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身形婀娜,纵然裹在一袭宽大锱衣之中,仍然掩盖不住窈窕娉婷之态,当真是个绝代佳人。
估摸着这俩人,十有便是田伯光和仪琳了。
这对男女寻了一桌坐下,吸引了众多客官的注意。
有些客官甚至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喃喃道:“哟,尼姑,哟,尼姑”神情说不出的猥琐。
那男子对小二一阵吩咐,不多时,菜便上到了桌上,全是些大荤的硬菜,看来,男子有意在为难那位尼姑。
姜葫此刻正坐在角落的一桌,一边掐指头运算,练习“岱宗如何”,一边默默观察着他们。
在他旁边的桌上,还坐着位老者、小姑娘和一个大和尚。
小姑娘约莫十三四岁年纪,穿一身翠绿衣衫,容貌清秀可人,是个美人胚子。
大和尚却有趣得紧,身为出家人,竟在那里喝酒吃肉,当真是花和尚再世。
男子和小尼姑那边,男子一直在劝尼姑喝酒吃肉,说什么“你若是不吃,我就撕烂你的衣服”,看来,他劝人的方式倒颇为儒雅随和。
这时,一位男子走上酒楼,只见他腰悬长剑,脸色苍白,浑身上下都是血迹。
姜葫认得,这人正是令狐冲。
由于姜葫此时戴着覆有轻纱的斗笠,令狐冲并没能认出自己的这位小师叔。
“哎,看来,这令狐冲纵使习得五岳剑派各派的剑法,也依旧斗不过那田伯光啊估计是岱宗如何这门绝学,他还没学出点名堂,否则,不至于被田伯光打得这么惨。”姜葫暗暗思忖道。
令狐冲一言不发,径直走到田伯光和仪琳那一桌,坐下,端起仪琳面前的一碗酒,一口喝干了。
随后,他自己又斟了一碗酒,向田伯光举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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