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广告1盛京城中,兵马司连同刑部此时正在联合巡街,共同追捕李晓。一笔阁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整条街道上时不时便有兵马司兵丁伴着帮闲或者捕快带着杂役在街上巡查。
李晓和大虎等人身穿帮闲兵丁的服饰,远远地缀在一票兵马司正式兵丁的身后。
大虎一手按着腰刀,一边警惕四周,对李晓低声汇报道:
“少爷,贺睿之说他可以帮我们拿下今日到港的漕粮,而且连封姑娘他也能做主许给您。”
李晓一边按着腰刀,一边随意地打量着周围路人的长相,甚至还随手拿了些摊贩的吃食。
不知道的人看到现在的李晓只会当他是一个混迹多年、“兢兢业业”的兵马司帮闲。
李晓往嘴里塞了瓣橘子随口问道:
“他有什么条件”
大虎依旧是警惕地打量着周围,似乎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就像个慈爱庵的特工一般。
“贺睿之说这些都可以作为浙东士绅对您的善意和投资,您要是顾虑封姑娘的身份问题,他们也是有办法洗白成良家子的。”
大齐祖训,宗室不得迎娶勋戚之后、高官之后、豪族之后、贱籍之后,只被允许迎娶由宗人府挑选的身家清白的平民良家子,这也算皇室控制宗室的一种方法。
李晓闻言拍了拍手,将手中的果屑随意丢在地上,打趣道:
“哟,这群浙江佬还懂得投资期货啊。”
大虎不解地问道:“少爷,您说的期货是什么意思”
李晓莫名地笑了一下,回道:
“大虎,你要知道,所有被命运赠送的礼物,都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如果我没有猜错,贺睿之应该是有条件的,他们所做的一切,只需要我以汉王府世孙李晓的名义给他们一封表达善意,以及肯定帮助的手书即可,我可说对了”
大虎闻言恭敬地点头道:
“少爷高明那贺睿之的确是说为了防止我是坑骗之人,还是需要您的手书一封才能作数的”
正在此时,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卒突然整齐划一地从远处小跑着向一个街坊口跑去。
见此情形大虎和二虎、胖虎都不由绷紧了身体,做出一副戒备的模样,甚至连带着李晓都紧张了几分。
只见这几个士卒快速地将一个街坊围住,并在街坊口张贴告示。
一个军官模样的人从队列中站了出来,对着李晓前面的兵马司正式兵丁喊道:
“内阁有令由步兵统领衙门为主导,刑部、兵马司为协助,全城搜捕李晓”
“你们几个过来,协助我们搜捕这个街坊”
李晓闻言和大虎对视了一眼,快速吩咐道:
“你带着常叔去见贺睿之,告诉他我现在一时脱不开身,他想要的我可以答应他至于手书我事后可以补给他但是漕粮一事,不容有失”
大虎点了点头,随即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军官,知道此时不容犹豫,再迟些怕是走不开了。
待大虎走后,最前面的一个兵马司兵丁也一副趾高气昂地走到了李晓面前:
“刚才那些军爷说的话你们也听到了罢你们这群惫懒家伙,随我一道入坊搜查这次莫再想偷懒了”
胖虎闻言当即做出一副谄笑的模样,上前递了几十文钱给兵丁:
“爷爷勿恼,小的们刚到没几天,还不熟悉,您多担待,嘿嘿”
那兵丁收了孝敬之后,皱眉打量了李晓手中的橘子一眼,这可不像是刚做这一行的表现,这怎么看都像个前辈啊。
但兵丁显然不愿意在这些事上多计较,再加上刚收了孝敬,当即得意道:
“你们几个算是孝顺的了,爷爷我便教你们个乖,一会儿搜人你们只从南往北搜,动静闹大些,那些丘八自然不会当你们在偷懒,爷爷我便不看着你们了。”
言罢兵丁便掂量着手中的意外之财招呼着他的同事们到街坊里吃酒去了。
显然对于有编制是同事,对于没编制的李晓等人则是爷爷和孙子的关系。
李晓和胖虎见此只是撇了撇嘴,随后由二虎从士卒那里领了画像打算进街坊从南到北地搜查。
至于那张画像,李晓随意瞥了一眼,不说也罢,这种批量的简笔画,对于他这种没有明显面貌特征的人来说,简直就是抽象画。
带着画像进了街坊的李晓等人,随意地敲开了一户人家的大门。
大门慢慢露出一个门缝,门内传出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门后一个男人小声问道:
“谁谁啊”
胖虎不耐烦地说道:“兵马司查逃犯”
“哦”门后的人好像松了一口气,然后就不说话,也不开门。
胖虎再次不耐烦地拍门道:
“兵马司办案速速开门”
门后之人也是不耐烦地骂道:
“拍什么拍门拍坏了你赔啊不就是兵马司么等着忙呢”
他胖虎何曾受过这种鸟气,简直是叔叔可以忍,婶婶也不能忍
只见胖虎单掌运起,一掌劈下,这次倒是劈开了这扇木门。
木门劈开之后,只见一个衣着狼狈的青年一个踉跄摔在地上,显然刚才他就在门边。
而就在这小小的二进房里,李晓等人只需要转头望去,便能看到屋子的里间。
只见里间的床榻上,一个小媳妇正用衣裳遮着身子,突然放声尖叫。
李晓闻言给了二虎一个眼神,二虎会意之后拔出了明晃晃的腰刀震慑住了那个小媳妇。
“再叫再叫就把你抓到牢里去”
小媳妇果然立马闭上了嘴,一边小心翼翼地遮着胸前,一边楚楚可怜地小声抽泣。
李晓背着手从门外走进屋子,冷声对青年问道:
“怎么这么久还没开门”
青年闻言脸色一变,底气不足地反问道:
“你管我做什么,就算你们是兵马司,便能不顾王法么如此行径与私闯民宅何异”
李晓默不作声地抽出了腰间的腰刀:
“私闯民宅,那也得是苦主能告,你是苦主么”
青年闻言脸色变了一变,嘴唇蠕喏了几下说不出话来。
“哥几个追拿钦犯,如何变成了私闯民宅说你是不是认识逆党李晓”
青年脸上一白急忙摆手否认道:
“几位兵爷可不敢乱说小的都不知道逆党什么模样,从何说起认识,此事是万万不敢的”
李晓笑了笑,反问道:
“当真你且看看这画像,你认不认识”
说罢李晓从怀中掏出了自己的画像展示给对方看。
青年看着面前的画像,莫名感觉有点眼熟,但是却想不起在哪见过。
正在他着急之时,抬头一看,青年男子喃喃道:
“这逆党和兵爷好像”
青年话还没说完,李晓便一脚将对方踹翻怒骂道:
“呸你个偷女人的王八,还敢在爷们儿面前装嘴儿给我打小太爷我平生最恨偷大嫂的”
说罢,李晓还抄起了刀鞘抽打在青年身上,胖虎见状也是哈哈大笑地加入其中。
反倒是二虎依旧是持刀警戒着四周,恩,这很慈爱庵。
李晓的力气其实不大,反倒是胖虎这个牲口的加入,立马让青年体验到了什么叫练家子和奶油小生的区别。
只见青年被抽得嗷嗷大叫,然后在地上不停地打滚,这一折腾倒是引起了周围街坊的注意。
不出一会儿,只见一个老实人带着几个士卒冲到屋门前,急声问道:
“各位兵爷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在小人家中动上手了”
见到来人有步兵统领衙门的士卒,李晓和胖虎都讪讪地停了手解释道:
“我等刚才追查逆党李晓至此,见这户人家大白天房门紧闭,甚是可疑,所以便就敲开了房门打算搜查。”
“哪想到,逆党没查到,倒查到了这么一对狗男女,衣衫不整,白日宣淫”
说着,李晓还拍了拍胖虎的肩膀解释道:
“你们可能不知道,我这兄弟早年间也是遭遇了这等家门不幸,最是看不惯这种事情,所以我俩一个没忍住,一个急公好义之下,便将”
胖虎闻言立马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却丝毫不在意自己被编排着草原。
老实人闻言双眼通红,先是怒瞪了小媳妇儿一眼,随后当着众人的面,怒吼一声,便骑在了青年的身上捶打。
打死狗嘛,毫无心理压力
而就在李晓小心翼翼地观察步兵统领衙门士卒的时候,只见一名士卒也是红了眼,丢下兵器冲到地上捶打青年男子。
这个士卒似乎也有一个悲伤的故事
京河,漕运码头。
全京城的米行铺子掌柜都等在这个码头上。
一个面白无须身着锦袍的男子死死地盯着不远处运河的尽头。
一个胖子掌柜讨好地走到锦袍男子的身边说道:
“田掌柜,您放心吧,昨儿个我才得了消息,这船只已经是走到天津港了,说是今儿晌午必是能到的。”
田掌柜闻言焦急的脸色更是着急了几分:
“这都晌午过了两个时辰了”
“吴掌柜,您是不知道上面给了我多大的压力,如今京里的三成口粮都已经被人买空,若咱们不能及时拿下这批漕粮。”
“到时候可不止咱们店铺无米可卖这么简单,就怕这京师还要面临动荡”
吴掌柜闻言不信道:
“不会吧,即便是漕粮出了差错,不是还有户部的官仓么官仓存粮起码能顶四五年之久哩”
田掌柜闻言只是摇了摇头,不答话,这宫里面的意思连他都不知道,他也无法对吴掌柜解释。
就他自己所知道的,现如今的官仓,账面上还有四五年的存粮,但经过其中的贪官污吏、硕鼠蛀虫,上下其手之后,也不知道实际是否还有两年的量了
吴掌柜见田掌柜不说话,只当这件事是机密之事,不可轻言,当即也不敢继续详问了。
他可是知道这个田掌柜虽然只是一个皇商米行的掌柜,但同时也是一个太监
终于,漕帮的船只缓缓地出现在了码头的不远处。
这让一直提着一颗心的田掌柜终于松了一口气,当即沉稳地招呼着自己的手下前往码头船边抢货。
漕粮卸货,自然是看谁自己卸得多,便能抢的多了,反正都有专人在船上按袋会账
见此情况,吴掌柜虽然忌惮对方的背景,但是生意还是生意
吴掌柜也不含糊,当即也招呼着自己手下前往码头处抢占位置。
一时间码头上挤满了京城各家米行的苦力小厮,大家都为了能抢到米粮而争抢着泊位
终于,漕帮的船只缓缓靠岸。
田掌柜等人期待已久的案板也缓缓放下,只见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的江湖汉子一脚跨在船舷上,拱手对着码头众人致歉道:
“各位大爷实在对不住本来应该运来京城的漕粮,昨儿个在天津被一位京城的粮商看中全买了去各位,今儿个船上却是没货了”
“各位爷,下个季度请早”
言罢,江湖汉子便一挥手回到了船舱中,漕帮船只也缓缓掉头驶去。
田掌柜一开始听到漕粮已空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终于在船只掉头的时候恢复了清醒,对着江湖汉子急声道:
“漕运衙门明文规定,漕粮必须卖给京商,不可由任何非京商贩贩卖,否则杀无赦”
汉字闻言转身回到船舷边上解释道:
“回这位掌柜的话买粮的那位掌柜是出示了盛京府府衙开具的牌照商契的,此事有会账的账目以及天津府拓印的商契为证,大爷自查便知”
田掌柜继续追问道:
“那到底是哪家米行吃下了所有的货,还望壮士提醒”
江湖汉子头也不回地高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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