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广告1蔺氏想不通,但陆云瑶却能想通母亲性格强势、父亲软弱,父亲鼓起勇气纳妾,母亲便和父亲拒不来往,更在年幼本性格软弱的女儿们面前发泄愤怒,让本胆小的女儿更加恐惧害怕。笔砚阁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想着想着,陆云瑶缓缓闭了眼,感慨着人生啊。
却不知,今天晚上又要做什么梦。
虽然都是噩梦,但只要梦见楚王,她心情就很好。
千里之外。
结束了对永安侯的第一次提审,楚王一边咳着一边书写,只不过这一次不是写给陆云瑶,而是给皇上上奏的奏折。
奏折上要求,楚王与西北开战必须带上永安侯,其了解西北地形,被西北百姓拥护,否则敌我实力悬殊,战必败
永安侯一人顶五万兵马。
要么带上永安侯,要么给楚王多拨下五万兵马以及配套军饷粮草,否则战败概不负责。
写完后,交给仇公公,仇公公盖上楚王大印。
仇公公笑眯眯道,“王爷这个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一招,真是高”
楚王抬眼,“你说得不对,并非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而是叫坐地起价,和陆云瑶学的。”
仇公公笑着点头,“对对对,这招陆姑娘经常用。”
楚王重新拿出一张信纸,一边慢慢写着,一边慢慢道,“若在京城本王提出要带永安侯出战,玄德帝不会同意。如今本王也未完全逼他,本王给了他两条路,要么要永安侯,要么要五万兵马外加粮草军饷。”
仇公公收敛了笑容,沉声道,“这西北一行本就胜少败多,王爷肯临危受命,已是对玄德帝仁至义尽。”
楚王没再说话,只是慢慢写着。
也只有给陆云瑶写信时,他才能放松,眉眼间也多了一点笑意。
仇公公担心,怕王爷写完会烧信。
果不其然,楚王写完后将纸折了一折,就要打开灯罩。
仇公公急忙摁住灯罩,焦急道,“王爷,一封家书而已,只要找信得过的人送信,不会被人拦截王爷难道就不想与陆姑娘说说话吗王爷不想让陆姑娘知晓王爷的情况吗”
一阵猛咳,楚王只觉喉头有一股甜腥涌上,他双目怔住,紧接着将那咽下,一切发生在瞬间,仇公公并未发现。
楚王不动声色地将仇公公的手拨开,打开灯罩,烧了信,“只要本王写了,她就能知道。”
仇公公都要急哭了,“王爷您这是说的什么话陆姑娘也不是您肚儿里的蛔虫,您想什么她怎么会知道”
“她知道。”
“王爷您别忘了,您和陆姑娘相识满打满算也才两个月,六十日啊”
楚王将烧了一半的信扔在地上,眼看着火舌将信纸舔舐干净,随后失笑,“六十日才六十日吗为什么本王觉得和她认识了三十年竟有种老夫老妻之感。”
仇公公人家陆姑娘才十七岁,哪来的老夫老妻
“你下去吧。”楚王突然沉声道。
“是,王爷,”仇公公幽幽叹了口气,“灶上还温着补汤,奴才给王爷拿来”
“好。”
得了王爷允许,仇公公快速离开,去取补汤。
房内无人。
没人知晓,在仇公公出去的下一刻,楚王再次猛烈咳嗽起来,这一次喉头的甜腥再忍不下去,掏了帕子出来。
果然,猛咳之后,帕上一片血红。
楚王怔怔地看着雪白帕子上的红色,红色扎眼,心中竟涌入浓浓不舍。
他第一次这么不舍生命。
用帕子干净的地方将嘴唇擦了擦,随后掀起灯罩将帕子烧了。
待烧干净后,正好仇公公端着补汤进来。
楚王温顺地喝了补汤,“舟意做什么呢”
“回王爷,曲公子在救护所,为主管大夫们开会。”
“去问问他有没有时间,给本王诊个脉。”
仇公公吓了一跳,“王爷您怎么了有什么不适吗”
楚王扯了下嘴角,“身体没有不适,就不能诊个平安脉了”
“但王爷从前从未主动要求过诊平安脉,都是曲神医求您诊的。”
楚王伸手抚上镇纸,想拿镇纸扔过去吓唬吓唬仇公公的喋喋不休,然而却发现自己手抖得厉害,连镇纸都拿不起来,急忙将手收了广袖之中,“让本王喝补汤的是你,现在本王主动诊脉关心身体,你倒不高兴了”
仇公公急忙摇头,“不不不,奴才高兴奴才高兴奴才这就去。”说着,转身便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楚王定定看着仇公公略有蹒跚的背影,这才意识到,仇公公也老了。
他转头看去窗外。
窗子开着,外面树影婆娑,墨蓝色天空中一轮椭圆形的明月。
盯着明月,楚王想起了明月湖,从明月湖又想起了巧笑倩兮的陆云瑶,忽然不知的直了眼。
少顷,曲舟意快步入内,俊秀的面庞一脸严肃沉定,双眉紧皱,眉心有了个大大的川字。
“小人见过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跪地问安。
楚王失笑,“怎么行此大礼,莫不是背着本王做了什么偷鸡摸狗之事”
曲舟意听说王爷主动要他看诊,七上八下,但见王爷还有闲心说笑,心情便稳了一些,“让王爷失望了,最近小人实在忙得很,没时间偷鸡摸狗。待西北大捷,小人偷给王爷看。”
“贫嘴,”楚王淡笑着将自己手臂放在桌上,细细的手腕、苍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或蓝或红的血管清晰可见。
曲舟意急忙掏出随身脉枕,垫在楚王手腕下,为其诊脉。
当察觉到脉象时,曲舟意面色大变,正要惊恐追问,却见楚王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瑰丽的眸子发出危险信号,苍白的薄唇微启,“想要怎么治,随你,本王定配合。”
接下来的两日,好运连连。
田贵妃临危受命,对二皇子施压,要求二皇子无论如何定要将其师父太宵道人请来卫国,为玄神酒方子开光做法。
二皇子自然不屑,他能留在皇宫,已是念在母子之情,但当时和父皇、母妃交易,他可以留在皇宫,但无人可束缚他出入行动,否则他走;不可要求他做任何盈利之事,否则他走;不可逼迫他做不愿之事,否则他走。
田贵妃无奈,将白绫都扯了出来,只要二皇子拒绝,她便吊死在二皇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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