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十三,蜀地司马辽讨教了。”
桂花树下,司马辽站在湖旁,身披蓑衣,头戴斗笠,面庞隐藏在黑暗中,三尺青锋斜抱在怀里,整个人如剑出鞘一般锋芒毕,朗声说道。
抱剑斜依在湖心暖阁墙壁上,正听苏幕遮恬不知耻,滔滔不绝详述骗钱路子的笺花,闻言不由地撇撇嘴。
苏幕遮探头望向窗外,见司马辽一如初见时的打扮。
“姿势摆的不错,挺唬人的。”苏幕遮赞一声。
“那当然。”司马辽闻言一喜,猛仰头,斗笠顿时掉落在了雪地上,剑出鞘的锋芒顿时化为了泡影。
“高人指点过的。”司马辽着急忙慌的将斗笠戴上,对苏幕遮说道。
苏幕遮有了兴趣,道:“改日让这位高人帮我也设计一套拉风的动作。”
“拉风?”司马辽抖了抖身上的斗笠,道:“不拉风啊。”
苏幕遮干咳几声,没作解释。
他初接触武学时,也曾有过司马辽这般成为天下第一剑客,在江湖上快意恩仇,“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的中二时,奈何刚有个念头便被变态师姐给折磨没了。
现在见司马辽这般,颇有些怀念。
估计也没琢磨出拉风是甚么,司马辽又摆起姿势,嘴角上扬,挑起一丝桀骜的微笑,说道:“某自幼学剑,十三岁遍败剑术名家横行蜀地,十五岁行走江湖,挑落苍山剑客子不语、吴钩赢越……”
“等下。”
苏幕遮久居谷内,对江湖之事知之甚少。前些日子,司马辽被笺花教训后,一直未再说出这般中二的台词。此时听了,苏幕遮好奇,问:“你现在江湖剑客中排名三十四?”
“当然……”
苏幕遮心下顿生敬意。
司马辽正了正斗笠,继续说道:“不是。”
苏幕遮顿时萎了,趴在暖阁窗台上,问道:“三十五?”
司马辽摇了摇头,嘴里吐出几个字,给出一个让苏幕遮敬佩不已的答案:“七十三。”
苏幕遮竖起大拇指,道:“你现在还活着,本王真是佩服。”
“过奖。”司马辽谦虚的拱拱手:“之前排名七十三的吴钩赢越着实太弱,被我轻松击败后,妙笔书生马上便改了他那剑客榜单。”
“妙笔书生神龙见首不见尾,你是如何寻到他的?”漱玉闻言上前一步问道。
“有吗?”司马辽挠挠头,道:“在广陵郡同福酒楼遇见的。”
苏幕遮点点头,笑道:“若有机缘定要见见这妙笔书生……”
笺花道:“打点一下让自己也上下榜单?”
姑娘猛翻白眼,显然这话苏幕遮说过不止一两次。
苏幕遮不以为意,继续问:“排名七十三居然敢挑战排名三十三,若不是冷笺花冷大小姐大人大量,你早命丧黄泉了。”
司马辽嘴角上扬,挑起一丝桀骜的微笑,道:“我可是要成为天下第一剑客的男人,三十三,不过是个小小绊脚石罢了。”
苏幕遮瞥了眼脸色渐冷的笺花,心下为中二青年司马辽默哀,道:“这点我比你强,我快要成为天下第一的男人了。”
“当真?”司马辽疑惑。
“当真。”苏幕遮点头,神色寻常,不似作伪,“你可以问问你半个师父。”
司马辽痴迷剑术,剑术精进破快,奈何五岳丈人的《斜风细雨剑》流传不广,传至司马辽时,剑谱已经遗失许多,若非遇见漱玉,司马辽想有突破简直难上加难。
漱玉虽不会武功,但百家剑术烂熟于胸,对司马辽剑术指点颇多。司马辽由此被折服,自愿认她为自己的半个师父,平日对她尤为敬重。
司马辽目光移向漱玉。
漱玉没好气地狠狠点了点苏幕遮额头,也没否认,转身返回暖阁去了。
苏幕遮勉强二流的武功自然成不了天下第一,但他身后那位,自家谷主的妖孽,漱玉也自叹弗如,心中自然知道苏幕遮所言何意了。
司马辽见状,顿觉苏幕遮高深莫测起来,待要再言。
“区区七十三,敢言姑奶奶绊脚石?”
被“绊脚石”之言激怒的笺花终于忍不住了,她身子跨过苏幕遮,顺脚一踹,给占自家谷主便宜的登徒子点教训,脚尖在窗台上轻轻一点,身子纵欲而出,长剑出鞘,笼罩住了司马辽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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