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永辉的性格是最沉稳的,自然比师承看得更宽更远。制药厂的利益谁都想占,但谁都不是傻子,要是越过他们这些手里把持着药方的人而单独行动,那就是典型的“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舍近求远。
只要有青仲凡以及他的研究团队在,就能研发出更多药方,甚至有可能超越特效药。
如果换成其他人,恐怕都没有这样的自信心,但陆珊却有,所以她对于青仲凡的计划很是赞同与支持。
医药一行做好了便是名利双收的好事,一个不注意就容易人财两空,最终还会落得一世骂名的下场。所以一般头脑清醒的人轻易不敢涉足医药领域。
青仲凡活了大半辈子,想要名利双收实在容易,但他和杜宁致都不是高调的人,也没想过投机取巧赚取巨大的利益。他们的生活已经足够富足,这让两夫妻都很满足。
但是直到这次差点被文清影算计致死,他才算明白了一件事,有什么别有病没什么别没钱。现在时代已经变了,没有钱寸步难行,钱和权永远联系在一起,虽说有钱不等于有权,但没钱却代表着没权。
如果他名利皆有,就算是文家想要对付他也得掂量掂量。
与军队合作,开办制药厂,这并不是为了赚多少钱。毕竟这是为对方省钱的好事儿,他们要是想赚钱,仅凭着特效药的药方就能获得巨大利益,根本就不会找军方合作。
这本身就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既能让他们收获一部分属于他们的利益,在上面挂上号,以后轻易没人敢动。又能替军队解决医药紧张的难事,达到双赢的目的。
回到城里,陆珊赶紧冲进四合院,她走了好几天,也不知道家里那十几只动物有没有闹翻天?
“玄芒,这几天家里都好吧?”打开院门,一眼就看到昂首坐立在屋檐下的银狼,院子里静悄悄地,狗舍也很平静,陆珊松了一口气,赶紧像银狼询问这几天家里的情况。
玄芒用狼眸淡瞥了她一眼,点点头,随即将脑袋一甩,不再理会她。
这是在闹小脾气?
陆珊眼角微抽,从空间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烤鸡,放在玄芒的面前,准备好好犒赏它一番。
之前在实验室好歹还能找个机会每天回来,这次她突然离家去基地,根本做不到每天都回来一趟,于是只能将家里的一切拜托给她的“看门狗”玄芒大人。
当时看它一百个不乐意,现在再看家里的一切都被玄芒管理得井井有条,应该费了不少的心。
离家之前,陆珊一次性煮了好几天的食物拜托玄芒每天投喂,幸好现在这天气还挺凉,要是夏天早都馊了!
看了一眼狗舍里安静听话的动物们,陆珊寻思着哪天找个时间,把它们都给放了。以后可能会更加忙碌,她走了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无人照顾它们的饮食起居,这些动物们待在她家并不是长久之计,
要是叶德正和张惠在就好了,有他们在,不说家里热闹些,就是随时出个远门家里也有人在,方便。
陆珊并不像后世大部分年轻人一样不喜欢与公婆同住,她的字典里并没有“婆媳不和”的存在,再加上她运气好,遇到的是脾气温和心地善良的张惠,虽然性格懦弱了一点,为人又太过老好,但这些缺点跟优点一比,陆珊觉得完全可以忽略。
弱有弱的好处,总不能婆媳都强势,反正她这个媳妇已经够硬气了,总不会让家里人吃亏。
陆珊想着,等下一个假期她回家跟二老商量一下,让两人都跟着搬到京城来住才好。不过,估计他们在六里村住了大半辈子,轻易不愿挪窝儿,要说服他们一同搬来恐怕也是一件难事。
不过,等她和叶钢有了孩子,为了孙子,二老怎么也能愿意。
陆珊这会儿正在计划将叶德正和张惠接到京城来住,却不知已经有人替她办了这件事。不过,却不知这人究竟是好心还是有歹意?
火车站外人潮拥挤,叶德正和张惠扛着两个硕大的蛇皮口袋,茫然无助地站在出站口。
张惠有些局促地摸了摸自己的衣角,看着周围林立的楼房,旁人光鲜的穿着,总感觉自己与这里的一切都有些格格不入。
“老六,不是说珊珊会来接咱们吗?我们都在这看了一早上了,咋还没看到人?是不是走错地方了?”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张惠这个连嘉南市都没去过的农村妇女下意识地感到害怕。
闻言,叶德正眉心一皱,也有些纳闷,难不成他们真走错地方了?这里这么大,珊珊能找到他们吗?
“别胡说八道,珊珊的同学都说了她会来接咱们,那就肯定会来,这还做的假?珊珊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她说过的话肯定能做到,咱们先到那边空地上坐会儿。这火车快是快,就是太熬人了,我感觉这腰杆都有些直不起来了!”叶德正弯着佝偻的背扛着硕大的包袱往一旁的空地上走去,其实他说得斩钉切铁,实际上心里也没谱。但他是一家之主,是张惠的主心骨,他不能在这时候露怯,免得张惠想东想西。
两人将蛇皮口袋放在地上后,也跟着坐到地上,两只手搁在口袋上,以免有人趁他们不注意将口袋给顺走了。
这几个口袋里装的可都是好东西,尽是他们从家里带来的山货和特产,外面买不到不说还十分占地方,又重。两人可费了大力气才将这些东西从六里村带到了京城,说什么也不能弄丢了!
两人在车站外面的空地上一等就是一整天,从早上五点多一直等到夜幕降临,也没有见到接他们的人。
这下别说张惠,就连叶德正也有些心慌慌,这里可不比平乐县,这是京城!京城在他们这些一辈子连市级城市都没去过的人眼里,那是遥不可及的大城市。
叶德正担心和陆珊错过,一直没敢挪地,从早到晚他们连一口水都没喝过,现在肚子饿的咕咕叫唤,跟火烧似的十分难受。
两人也不是没想过去给陆珊打个电话,但这地方面积太大,到处都是人,他们也不知道去哪儿打电话。
最后,还是叶德正觉得这样下去根本不行,这时天都黑尽了,再待在这儿可就保不准会发生什么事。
叶德正嘱咐张惠好好看着几个蛇皮口袋,千万不要到处乱走,就待在原地别挪地,他去打电话联系陆珊。
虽说一辈子都是土里刨食的老农民,没见过什么世面,但叶德正比张惠要胆大一些,就这样问了好几个人,才一路问到能打电话的地方。
叶德正拿出在家抄写电话的小本本,找到陆珊同学留下的联系方式,让人拨了过去。
刚开始电话没人接,叶德正有些急了,又麻烦人再拨打一遍,如此连续拨了三遍,那边才终于接通。
叶德正赶紧接起来,问那边是不是陆珊同学,然后又说找陆珊。
那边好像是听出了叶德正的声音,这才惊讶地问他们咋还没到,得知叶德正和张惠早已到达京城,已经在车站外面等了一整天!对方这才抱歉地说,陆珊前几天有事不在学校,今天刚回校,她还没来及通知陆珊来接人。
叶德正听到这个解释,心里顿时就有些不舒服,暗道这女娃办事一点不靠谱,这么大的事也能忘记。
但他实诚惯了,也没有指责对方什么,只是麻烦对方现在转告陆珊,让她先过来接人。
叶德正和张惠两个人一辈子没出过远门,也没坐过公交车,更不知道打车这回事。在这偌大的京城,他们就是想走到陆珊的学校,也要看有没有那个力气。
电话那头顿了顿,可能是意识到自己没把事给办好,有些过意不去,就自告奋勇地说她找人过来接他们。叶德正自是不好意思麻烦别人,但对方说得也对,现在这么晚了,连公交车都快收班了,打车又贵,既然她能找到车,帮忙接一下人也不麻烦。
就这样,叶德正和张惠又等了将近两三个小时,才等到姗姗来迟的汽车。两人并不认识车型和车牌,所以并不知道,来接他们的车并不是普通车,而是军队专用吉普车。
来接人的是一个身穿军装的年轻小伙儿,神情倨傲,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他接到来火车站接人的消息时正在外面和一帮朋友吃饭呢,本就有些不愿,又听说接的是一对乡下农民,那就更没放在心上。直到大家吃饱喝足,这才想起接人的事,慢悠悠地开着车来火车站接人。
看到蹲坐在地上守着大包小包破烂玩意儿的叶德正和张惠,他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和嫌弃,走到离两人三米远的地方,不耐烦地问道:“你们就是叶钢在乡下的爸妈?”
叶德正抬头一看,就见一个长得挺俊俏但面色虚浮的小伙子正嫌恶地看着自己,他下意识地回道:“啊?对,我是钢子他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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