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卖完三千只鸡,这其实连陆珊都没能料到。
她想的是起码要剩上三分之一,这样明天可以继续卖,自从心中有了考量之后,她就不想按照原计划那样十天卖三万只鸡。不说卖不卖得完,就是应付各路红眼的人也是很麻烦的一件事。
刚刚在集市上,她就敏锐地发现了不少异样的眼光,这种情况她早已经预料到,因此并不慌张。但她没想到,竟然有人这么快就找了过来。
她沉思了几秒,便不由分说地将钱放到三轮车驾驶位置上,并意简言骇地说道:“明天早上六点,我们还是在这里见。”
刘乔木和黄莺也听到了声音,刘乔木眉头紧皱,显然是想到了原因。他拉了拉还准备说话的黄莺,快速坐上三轮车。
见陆珊并没有上车,他有些诧异:“陆珊快上车,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这几天都在医院照顾病人,你们先走,我直接从那里进去。”陆珊脸不红心不跳地指了指医院紧闭的侧门,并没有解释她等会要怎么进去。
刘乔木虽然只和陆珊接触了两天,但他似乎对于陆珊说一不二的性格很有印象,因此并没有多言,冲陆珊挥了挥手,发动车子离开。
陆珊看着三轮车消失在视线中,很快转过身,打量着眼前足有两米高的围墙。她暗自估算了一下自己如今的实力,后退几步,目光微微一整,猛地冲向围墙。
在即将到达墙体时,借用助跑的力量,前腿微伸,在墙壁上狠狠地蹬了一脚,身体腾空而起。
“嘭”地一声,一只手牢牢抓住墙边,陆珊借此翻了个身,顺利到达墙上。
她往身后看了一眼,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王老五,你说的那个娘们儿呢?”
安静的医院侧门外,一个身材矮粗的男人往旁边吐了口痰,恶狠狠的对他面前的男人说道。
王老五一脸老相,看起来像个四五十岁的猥琐老头子,他鬼鬼祟祟地朝四周看了一眼,脸上带着疑惑之色:“张哥,我刚才从市场就一直跟着她,绝对没看错!”
被他叫做张哥的男人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嘴里冒出来一串脏话,“难道是老子眼睛瞎了,你说那娘们儿就在这,那人呢?你给老子变出来!”
“嘿嘿,张哥,您别急!”王老五目光微闪,并不安分的眼珠子转了几圈,透露出几分怀心思,他用袖子擦了擦有点流鼻涕的鼻尖,偷偷摸摸地说道,“那娘们儿明天还得出来收钱,到时候我们就在这儿守着,保管她跑不了。张哥,要不我们去找刘家那木头,他不是帮那娘们儿卖鸡吗?肯定知道这女人的底细。”
“你知道个屁!”张哥重重地哼了一声,一想到刘乔木今天卖的那些钱,眼里闪过一丝贪婪。
那可是三万多啊!三万多能做什么?张哥看了看不远处林立的楼房,干净又漂亮,他做梦都想在这里买一套房子。
三万多,应该够了吧?
张哥收回视线,淡淡地瞥了王老五一眼,声音里带点警告的意思:“找刘木头没用,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他也就是个帮忙的,那卖鸡的娘们儿就给他一天一百五的钱。哼,一百五也就刘木头那二愣子愿意干!三万多啊!那娘们儿一天卖了三万多块钱,就给了刘木头一百五,tm的真是个贱货!”
其实一天一百五在现在来看,已经算是一笔很可观的收入了,至少张哥混了这么多年,能一天赚个一百五的时候基本没有。
但他并不看重这一百五,对比三万多来说,这一百五简直就是大海中的一滴水。
张哥紧紧盯着医院锁上的侧门,眼里快速地闪过一道狠戾的光芒。
陆珊并不知道有人已经盯上了她,但就算她知道,也不会放在心上。比狠,她若论第二,谁敢称第一?她表面看着无害,但若是有人犯在她手上,她曾经“手段残暴”的称号并非空穴来风。
她计算着时间回到了食堂,正准备洗菜做饭,却见用木板搭成的操作台上早已摆好了切好的肉和菜,看样子都是洗过的。
她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牛木兰,心下了然。
三下五除二地把鸡汤盛出来放好,照例给牛木兰留了一斗碗,放在一边。将蜂窝煤的眼都对好后,陆珊拿起大炒锅放上去,开始炒菜。
因为牛木兰已经帮她把肉和菜都收拾好,陆珊炒菜速度就更快了,一手拿着铲子一手拿着锅耳朵,炒得热火朝天。
牛木兰这边做好饭菜后,转过身就见到陆珊炒菜那架势,一只手不停提着锅翻动,那样子就跟手上拿着的大铁锅没有重量似的,看得她目瞪口呆。
陆珊三两下就炒好了菜,一荤一素,再加上一个切好的牛肉干,一个鸡汤,三菜一汤正好。
把所有菜都分别撞在铝皮饭盒里,再提上保温盅里的鸡汤,陆珊便要离开。
见牛木兰张着嘴站在一旁看着自己,陆珊有些不解,不过她并没有太多好奇心。她双手不空,只好抱歉地对牛木兰说道:“牛婶,我先上去了,刚才麻烦你了!”
“你这闺女,尽说这些见外的话!”牛木兰嗔怪地瞪了陆珊一眼,见她拿了挺多东西,便赶紧走过去,就要伸手帮忙拿。
“那我以后不说了!牛婶你别管我,我能拿,你的饭菜也做好了,赶紧装好别凉了。”陆珊拒绝了牛木兰要帮忙的好意,走之前又补充了一句,“对了,你可别忘了拿鸡汤啊!”
陆珊拎着香气四溢的饭菜回到病房时,正好碰到马院长在病房替叶钢做简单的检查,见到陆珊进来,马院长甚至破天荒地跟她打了个招呼。
站在他身后的余琴一脸沉郁,冷冷地看着陆珊,目光似剑。
陆珊对于马院长的示好和余琴的冷脸都不在意,在她看来,无论是马院长的屈尊纡贵还是余琴的咄咄逼人,都不值得她耗费精力。
马院长的态度很明显,他对发生在叶钢身上的奇迹很感兴趣,已经不止一次地提出过想要留叶钢在医院观察。叶钢属于部队的人,又有军职在身,在他痊愈后,马院长不可能也没有权利将他留下。
但他是一个爱医成痴的人,否则也不可能在这个年纪成为全国骨科权威。他觉得叶钢浑身成谜,这个人住院很多次了,每一次受伤都很重,却并不致命。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个叶钢明显是在危急关头,作出对他最有力的反应。
所有人都知道,人的大脑很神奇,在遇到危险或者兴奋时,大脑会有一秒到几秒的短暂死机。这段时间,人的身体受大脑控制,是无法作出任何反应的。只有意志力极其强大的人,才能在最快的时间内清醒过来,这种人其实并不少。但是,能在危急关头迅速反应过来,并作出最有利于自己的决定,这才是最难办到的。
马院长换位思考,换成他处在叶钢当时的位置上,他可能最多让自己留一口气,等待救援。
叶钢,是他一直很关注的军人,他的身体素质和军事素质都让他惊叹。而这一次,显然刷新了他对叶钢以前的看法。
一个人的身体素质再好,也不可能违逆人类基因学,叶钢的情况显然已经超出基因突变的范畴,变得有些玄幻。
但再怎么玄幻,他也只能将这件事定义为一次“奇迹”,在华夏,“奇迹”发生的次数并不少,所以他才一心想要将叶钢作为一种课题来研究。
这种事,别说叶钢同不同意,陆珊首先就拒绝了。
叶钢的腿伤究竟是怎么痊愈的,这一点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但是用现代科学和现代医学来研究它,显然并不现实。
如果实在要给最大功臣生命之泉套上科学的外衣,那么得出的结论应该是——生命之泉含有人体所需的各种化学元素,并且有自主恢复和繁殖功能。问题是,这样的物质,究竟从哪里来?
生命之泉的出现是陆珊也无法解释清楚的,而装有生命之泉的空间是她在这个世界生存的最大底牌,就连叶钢,她也不会对其坦白。
因此,对于马院长的想法,陆珊一向是装作不懂,反正她现在的身份就是一个孤陋寡闻的村姑,她不懂什么社会大义,只知道叶钢到了该出院的时候就应该出院。
马院长对陆珊的油盐不进也很苦恼,他是一个医学至上的人,让他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很有可能改变医学史的机会从身边溜走,他简直心如刀割。
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的想法,别说家属和病人自己,就是部队那一关也不好过。叶钢的领导景锐和他关系很好,他当然能料到景锐的态度。
“陆珊同志,你把叶营长照顾得很好啊!”马院长站起身,微微叹了口气,对陆珊笑道,“你熬的鸡汤怎么这么香,这味道,快把我的馋虫都勾出来了。”
陆珊还没说话,就听余琴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怕是放多了香料吧,病人现在饮食宜清淡,你放这么多调料进去,安的什么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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