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广告1陆宁垂眸看向她脚边狼狈不堪的人,低低地笑:“不,我觉得一点都不够。笔下乐 www.bixiale.com
她顾琳琅受再大的折磨,我都觉得不够。她自杀没死,就说明她过得还不够惨。”
顾夫人抱着她大腿的手在打颤,心里恨得牙痒痒,可她现在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光是江景焕和阮鹏两个人,隔三差五地过去羞辱一趟,就足够她女儿生不如死。
更何况这北城贵公子都知道,顾琳琅是薄斯年故意送进朝歌被人羞辱的。
所以随便什么人进去,都得踹上她几脚,吐上几口口水。
她说得好听是在朝歌做小姐,实际上就是一个最低贱的泄愤工具。
别说是富家子弟,就是跟过去的司机保镖,如今也不屑于睡她。
她在那里面活得就算是一团垃圾,被人看一眼都觉得晦气,动她的人都只用脚,抬手都嫌脏。
顾夫人悲痛欲绝地继续哀求:“我们顾家已经付出很多代价了,我先生入狱了,顾氏垮了,什么都没有了。
无论当初我儿子死的真相是什么,毕竟是你陆宁将刀捅入他心脏的。
求求你们,饶了我女儿吧,要不你们就杀了我这个老太婆,换我女儿一条命。”
陆宁眸底浮起讽刺,声音在这样的夜色里,平淡却带着咄咄逼人的气息。
“无论真相是什么?顾夫人还真会说笑,时至今日,你还能不知道真相是什么?”
顾夫人一时语塞,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隔了半晌才惶恐地开口:“是,都是我女儿,我女儿她该死,她死有余辜。
她为了害你,不惜搭上自己哥哥的性命,你在精神病院那两年,她还叫了曹虎那帮畜生去伤害你……”
“所以,你真觉得来求我还有意义吗?”陆宁冷然看向她。
别说她顾琳琅如今在朝歌受辱,哪怕是有朝一日衣不蔽体暴尸街头,她陆宁也绝不会多看一眼。
顾夫人面色惨白,一张脸消瘦狼狈到不人不鬼,哭得眼泪都没有了。
“可是她都还你了,我女儿她现在除了一副残破身子,什么都没有了,求求你,让她留条命多活一天吧。”
陆宁没再说话,顾夫人以为她是心软了,更加用力地磕头。
再抬头时,她看到陆宁的眸色一点点幽深,那种感觉让她感到不寒而栗。
顾夫人不知道,她此刻到底是想到了什么,但除了巴巴地跪在这里求她,她别无他法。
薄斯年的心,冷硬到不可能有半丝的犹疑不决,而他的态度,决定了这整个北城几乎所有人的态度。
在顾琳琅的事情上,哪怕是薄家长辈,哪怕是薄斯年的亲父母,也不会敢跟他作对。
之前对顾琳琅还不错的穆雅丹,后来知道了那些事情后,也是立刻就彻底断了和顾家的所有来往。
后来顾父入狱,顾夫人在薄家老宅外面跪了一天一夜,连穆雅丹一面也没能见到。
而如今敢在薄斯年面前说句话的,除了陆宁,绝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陆宁沉默了良久,唇角突然勾起了笑意:“本来我都忘了她了。
不过你这一说,倒是提醒我了,她顾琳琅还欠了我一个孩子。”
顾夫人瞳孔剧烈收缩,在听到那句话的时候,她整个人如坠冰窖。
当日陆宁因为被断指,腹中还流掉了一个胎儿,可是这种东西,还能怎么还?
顾夫人突然感到惊恐,她甚至开始后悔,今天不该来找陆宁的。
她看起来,是真的没可能会救她女儿。
陆宁轻笑俯身,看向满脸都是汗的顾夫人。
“你说我要是让她怀个孩子再流掉的话,怕是也没男人愿意碰她,这样的话,她可怎么怀上孩子呢?”
顾夫人脸上浮现巨大的恐惧,拼命:“不,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去对她!”
如果真的流产的话,薄斯年很有可能不会允许给她打麻药,那样多半就会在手术台上折磨致死。
陆宁面色恢复了平淡,起身道:“所以你最好不要再来找我,她现在的下场未必就是最惨的。”
顾夫人身体瘫软了下去,松开了陆宁的大腿,整个人如同丢了魂。
陆宁没再看她,直接回身就往医院里面走,面色平静无波。
回身的时候,她看到薄斯年正从里面急步出来,看到她的那一刻,男人紧绷着的面色,总算缓和了些。
而下一刻,他脸色骤变,猛地扑近了过来:“阿宁躲开!”
在她的身后,顾夫人突然起身,从怀里摸出了一把匕首,血红着眼睛冲了过来。
“我叫你害我女儿,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顾夫人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不顾一切地扑了过来,在陆宁边往旁边躲边回身时,那把刀已经直直刺向了她的胸口。
下一刻,她身体猛然被往旁边一带,薄斯年身体踉跄了一下,将她反身护在了怀里。
顾夫人对眼前突生的变故措手不及,但情绪已经失控,她毫不迟疑地再是狠狠一刀捅了过去。
在薄斯年抱住陆宁,身体踉跄了一下的那个瞬间,顾夫人手里的刀直直插入了薄斯年的后背。
陆宁感觉,抱住她的人,身体往她身上压了一下,再是顾夫人死白着脸,尖锐地笑出声来。
她反手摸了下薄斯年身后,一手都是黏腻。
身后的大厅里,陈叔冲了出来,看了眼靠在陆宁身上的薄斯年,再看向疯疯癫癫后退的顾夫人。
他几步过去,狠狠一脚就将顾夫人踹得跌坐了下去,再是顾夫人一口血雾喷在了地上。
那一脚,已经让她起不来了,更不用说逃离。
陈叔迅速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边走过来搀扶住了薄斯年,往医院里面走。
陆宁惊恐地看向薄斯年后背上涌出来的血,那把匕首还插在上面,他一张脸一瞬苍白。
她急步和陈叔一起将人搀扶着进电梯,整个人都在发抖。
薄斯年侧目看着她,扯了扯嘴角:“我都没抖,你抖什么?”
陆宁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去,着急地想伸手帮他堵住身后的血,又不敢去碰。
她手足无措地说了一句:“对……对不起啊。”
“为什么?”薄斯年看向她。
伤他的又不是她,她为什么要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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