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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雨听完之后有点儿失望,不过很快就调整过来了。
她拉住诗风的手,一本正经地说:“姐,医治我男神的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把他治好哈。”
诗风:“……”
这是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和诗雨有代沟。
性格原因,诗风从来没有疯狂地喜欢过一个人。
所以她也没办法理解诗雨的心情。
在客厅和诗雨聊了一会儿天儿,诗风就回去卧室休息了。
**
莫南骁一个礼拜的假很快就到了,头上的伤口拆线以后,他开始继续上学。
因此,诗风也可以正常上班了。
自闭症康复教育的机构里,每个班上平均只有三个学生。
这对特教来说已经是极限了。
自闭症儿童接受外界信息需要很长的时间,曾经有一个老师,教一个动作教了三个月。
教会的时候,那个老师哭了。
诗风当时在她旁边站着,她知道,她是喜极而泣了。
……
莫南骁一整天都挺正常的。
他是康复机构里唯一一个高功能自闭症儿童,几乎每个人都在关注着他的动向。
大家都清楚,所有的孩子里,只有他一个人是有可能像正常人一样独立生活的。
他就像大家的希望。
**
下午放学之前,诗风接到了莫逆打来的电话。
诗风没有存过莫逆的手机号,看到陌生号码的来电,她犹豫了几秒钟才接起来。
诗风的声音很柔和:“你好,请问哪位?”
“我。”
莫逆只回答了一个字。
很奇怪,只一个字,诗风就听出来他的声音了。
与此同时,她觉得自己的心猛跳了几下。
这个声音——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诗风客气地问他:“莫先生啊,有什么事情吗?”
莫逆说:“今天晚上你来一下。”
诗风有点儿懵,她想了想,好意提醒他:“莫先生,心理辅导一周一次。”
莫逆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很痛苦,他攥紧手机,一字一顿地说:“你要救我。”
诗风听莫逆声音不对劲儿,赶紧答应下来:“好,你别着急,我下班了一定过去。”
“好。”莫逆说,“我去接莫南骁,你等着。”
诗风还没来得及回应,莫逆就把电话挂了。
……
因为答应了莫逆晚上过去,所以放学之后,诗风拉着莫南骁下了楼。
等了几分钟,莫逆的车就停在了他们面前。
这是诗风第一次细致观察莫逆的车,的确是挺精致的,可能真的是豪车。
诗风和莫南骁坐到了后座,跟上次一样。
上车之后,莫逆很快就发动了车子。
他没说话,诗风也没有说,莫南骁更不可能说。
车里一直死气沉沉的。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家门口。
诗风正准备抱莫南骁,就被莫逆抢了先。
诗风叹了一口气,然后下车,跟着他们父子两个人进了门。
进家门的时候,是六点。
莫南骁的生物钟是这样的:六点钟一进门就吃晚饭,吃过以后洗澡睡觉。
七点半之前,他一定得躺在床上。
进门之后,莫逆一边脱外套一边问诗风:“会做饭么?”
诗风点点头:“会。”
莫逆说:“给他煮碗面吧。”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诗风直接就答应下来了。
莫逆将她带到了厨房,诗风就开始做饭了。
切菜的时候,她才猛地惊醒:她现在做的事情……好像一个保姆。
家里有买好的手擀面,诗风很快就做好了。
莫逆招呼莫南骁吃完饭,就抱着他上了楼。
诗风想找个机会跟他说话都没找到。
于是她只能耐心地等。
**
七点十分,莫逆从楼上下来。
等他站到面前,诗风才问他:“你晚上找我就是做饭的事情吗?”
莫逆抓住她的胳膊,“出去说。”
诗风皱眉,被莫逆拽到了外头的院子里。
莫逆家的院子里除了他的车之外什么都没有。
莫逆拉着诗风到了车前,拉开后座的门。
“坐上去。”
诗风微笑,按照莫逆的要求坐了上去。
诗风上去以后,莫逆也跟着坐到了他身边。
卡宴的后座还算宽敞,两个人坐并不会贴得特别近,但诗风还是没来由地一阵紧张。
从上车之后,她的心跳就没慢下来过。
莫逆没做什么过分的动作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他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两支烟出来。
他把左手上拿着的那支烟递给诗风,“抽一根吧。巧克力味的。”
诗风看着莫逆认真的表情,挥了挥手:“我真不抽。”
莫逆没管她拒绝的话,拿了打火机把烟点燃,放到了她嘴边。
莫逆盯着她的眼睛,说:“抽。”
诗风无奈地问他:“你为什么一直让我抽烟啊?”
莫逆说:“想看看你抽烟什么样子。”
“好吧。”诗风妥协。
她用指头夹住烟,放到嘴边深吸了一口,张嘴轻轻地吐出烟圈。
莫逆凑到诗风面前,闭上眼睛嗅着烟味,脑海里不断地涌起六年前的记忆。
惊慌失措的女孩子,惨烈的哭声,还有玻璃碎裂的声音……
莫逆的太阳穴突然开始涨`疼,他猛地睁开眼睛,抓住诗风的肩膀。
“……怎么了?”诗风茫然地看他。
看到他痛苦的表情时,诗风下意识地抬手摸上了他的额头:“你不舒服了?”
莫逆低着头,呼吸粗`重,他弯下腰,把头靠到诗风的肩膀上。
他这样子看起来特别痛苦。诗风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后背,柔声安抚他:“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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