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你就问错人了,波娃。伏魔府 m.fumofu.com”
笼罩水汽的小镇街道行人撑着雨伞匆匆走过酒馆橱窗,佐恩重新拿起纸牌随意的抽出几张排列数字或图案,“但有一件事,回来后一直压在心里。”
那边,擦着战术匕首的肯抬起目光,埋头盯着手机的波娃也看了过来。
哗
佐恩拨弄纸牌,像是组织语言,沉默了片刻:“他们会接受失去记忆的队长吗?还有你们觉得现在的队长跟以前的队长比较,哪一个更好?”
那句‘他们’周围两人明白指的是圣祈组织内的高层,波娃抿了一口啤酒,犹豫了一下,“我想他们会接受的,队长并没有做出对不起组织的事,他们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他的回来。”
“我也赞同。”肯耸耸肩膀。
至于从前的队长和现在的王如虎哪个更好,两人都没有太多的想法,当然,波娃还是有点不满的。
“跟我变得生疏了,以前他不是这样的,或许只有当队长想起以往的记忆,我才能满意。现在的他,更像是”
女人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变得更像一个华国人了。不过还是很吸引人,该死说着,我又有些想他了。”
“哈哈,队长说不定在某个女人的被窝里。”
肯开起玩笑,刚笑出两声,侧面,啤酒杯唰的投了过来,还没砸到就被他轻松接住,将里面还没喝完的啤酒一口气干了。
“别浪费,波娃,钱可不容易挣的。”
“好了,你们适可而止,喝完酒,该自由活动,我要出去走走,你们呢?”
佐恩放下纸牌,起身拿起搭在椅背的衣服放去肩头,随手将暗绿色的鸭嘴帽戴上,那边,肯也跟着站起来:“拜托,你又要去看小镇上那个卖花的寡妇?还不如跟我一起去找些乐子,我知道有个地方,有很多美女。”
他看了看一旁的波娃,“当然,也有帅哥,不考虑一下吗?”
“滚!”佐恩、波娃齐齐朝他骂了一句。
吱
酒馆木门打开的呻吟忽然响起,哗哗的雨声变得清晰,湿冷的风夹杂水汽吹进来的同时,一个墨绿冲锋衣的络腮胡男人站在门口,见到嬉闹的三人,点头示意一番,算是打过招呼,随后走近低声开口。
“上面决定见你们,跟我来。”
三人对视一眼,跟着那人走出酒馆,上了停在不远的一辆商务车,铅青雨幕下的小镇很快远去车窗后方,波娃看着挂在玻璃上滑落的雨滴,不知怎的,心里总能感觉一股不安,坐在她前面的佐恩侧过脸来,似乎看穿了女人的心情,递去一个‘没事’的眼神。
车辆驶入原野的雨幕,不知过去多少路程,前方副驾驶的男人让他们三人戴上旁边放着的眼罩,三人明白这是规矩,也不多话,照做就是了。
商务车一路风驰电掣驶过郊外公路,不久之后,慢慢减速拐去了某个方向,当车身停下时,副驾驶的男人开门下车。
“到了,不要取下眼罩,有人会领你们继续往前行。”
三人脚下松软的泥土,再到冰凉坚硬的铁板路面,在前方有‘滴’的轻响过后,又往前走了一段,身边才有声音说道:“可以将眼罩取下。”
下一刻。
摘下眼罩,视线之中是深幽的金属通道,旁边站着的,是戴着金属面具、防弹背心的侍卫,向波娃、肯、佐恩三人朝尽头伸了伸手。
“首领在尽头等你们。”
说完,持着武器站在那里看着三人朝通道尽头过去,幽绿的灯光布置在脚下,延伸的最前方,只有一扇金属门,似乎探到他们过来,机械独有的齿轮转动声里,缓缓朝左右打开。
明亮的灯光从里面照出,落在三人脸上,波娃闭了闭眼睛,适应了这道强光后,望去四四方方的房间,钢铁的墙壁和地板,除了一张泛着金属光泽的会议桌椅,什么也没有。
“坐下等等。”三人里,佐恩性情较沉稳,拉开一张金属椅子先坐了下来。
三人落座不久,身后的机械门自行阖上,对面平整光滑的金属墙壁,忽然亮起一层淡淡的蓝光,视线里,一个微微佝偻的身影出现在荧幕,画面有些模糊,依稀能看到身上套着一件斗篷,头上戴着一副黄金面具,垂在两侧的头发斑驳白迹,年龄似乎比三人想象中的要大上许多。
三人对视一眼,礼貌的站起身,朝荧幕行礼。
“坐下。”
荧幕里的老人用的是东欧一种不常见的腔调,“你们汇报的事,我们已经知道了,也欢迎第五圣徒回来,前提是,他带回那枚芯片。”
“芯片一直都在队长身上,就算失去记忆,都未曾丢弃过!”波娃赶紧替王如虎站稳立场,何况那枚芯片也确实在他身上,之前在米国已经拿出来见过了。
“首领,只是队长的记忆,不知道能否恢复?”
“能。”
荧幕里,老人的话简便而直接,“他的任务也即将完成,我会派第十圣徒和你们一起去接他回来。”
三人愣了一下,关于圣徒的传闻,下层的组织成员都有流传,但从未见过真实的面目,听说实力一个比一个强,到底多厉害,猜测基本和王如虎相差不多,甚至更高。
那边,荧幕的话语说出后,淡蓝的光墙也随之消失,身后的机械门再次打开,三人朝着墙壁行了一礼便走了出去,依旧戴上眼罩,乘来时的那辆商务车,将他们送回那座东欧小镇。
下车后,三人短暂的分别,毕竟任务在即,各自还有一点空余的自由时间。
波娃一身军绿长衣垂在短裙两侧,轻轻摇摆着,撑起雨伞,买了一份时尚杂志,走过雨中街道,回去住所打发剩下的时间。
肯抱着双臂靠着一根电线杆,看着远处走去花店的佐恩摘下帽子戴去店里一个小男孩头上,将他抱起揉了揉脑袋,随后,高大壮硕的身躯蹲下来,帮一个朴素的东欧女人插花。
“明天,我又要出远门了,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去欧洲旅行。”
淅淅沥沥的雨声里,佐恩笑着裁下一朵花,温柔的戴在女人头发上。
不远的肯撇撇嘴,无趣的转身离开,找他的乐子去了。
雨云蔓延西面渐渐游散,冬季颓败的原野上,惨白的阳光照着一条蜿蜒的铁路,轰隆隆的火车由南向北呼啸过去。
货运车皮里,王如虎悬着一条腿坐在舱门,脑袋靠在门框,听着同样偷乘火车的一个乡间歌手,唱起民谣,成片的森林、田野、乡村在他眸底向后飞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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