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广告1端阳节至,不用去宫里。词字阁http://m.cizige.com午间和兰氏族人一起吃了节宴后,我准备好自家包的粽子以及金兰馆女眷做的五色丝索、画扇、艾花等小玩意儿专门去了一趟咸鱼巷鸠婆婆家中,顺便也散散酒气。
咸鱼巷的青石砖路已经铺好,加之经常有妇人出入鸠婆婆家中,街坊们便开始在巷口摆摊赚点小钱。今日就有人在自家门口放着些柳枝、桃花囊、菖蒲叶、艾叶草等供来人随意挑拣。
鸠婆婆家门口挂着新鲜的菖蒲叶,她依旧是每日看诊十名访者,为防止来人跑空,胖婶提前一天发放的竹筹上都分别标明了第二日就诊时间。接待完这些访者,剩余的时间或是自己在陵州城内外的荒野中采药或是在家看医书摆弄些草药方剂。
如今她对我的态度算不得热情,但也不再拒之千里之外。她扫了一眼我带来的时节礼物,并不接过,我也只好讪讪地自己放在了八仙桌上。
“姑娘何必客气。”
“多久没来看婆婆了,想着这过节的,婆婆何不街上走走,倒也热闹。”
“老身不喜吵嚷。”
“哦”我绞着手,眼珠子四溜,实在无话可说了。
这样的聊天根本是聊不长久的,便想着告辞。
“姑娘且等等。”鸠婆婆转身进入东厢房,不久便取出一个月白色锦缎包袱。
“这是”我接过,很轻,不会是又要送我玄冰蚕面罩一样的稀奇玩意儿吧,这如何好意思,当然还是窃喜不已。
“请代我转送给慕初雩吧。”鸠婆婆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出我的心思。
“啊,哦。”
“这里面是一副膝盖套,夏治冬病,这暑天一直戴在膝腿上,冬日腿脚疼痛的毛病或可纾缓一二。”
“婆婆,你与初雩先生左右为邻,为何自己不送去。”
“他不接受我的心意。这小子大约懂些药理,根据我的解药还自己研究出了配方。”鸠婆婆黑黄的脸褶子抽了一下,看着像是哭,其实她在笑,“如今他开始自己配药,索性我的解药他也不接受了。”
“初雩先生大约不想麻烦婆婆。”我忙解释道。
“那么多女人都在他门口放东西,特别是那青螺坊的叶师师,恨不得天天住这儿,每次还给他带些什么龙骨汤,鲍鱼粥,其实他身子虚弱,本不该大补。可这慕初雩从来不拒绝。你说说看,为何拒绝老身。”她背微驼,干裂的嘴唇上还长了几根髭须。
为何,因为你老啊。当然这话我没说出口。
“婆婆,初雩先生也有难处。”
“哼,我看他就是喜欢年轻漂亮的。”鸠婆婆一脸愤愤不平。
这有什么可愤恨的,男人不都喜欢年轻的女人么,初雩先生也是男人啊,而且还是千年难遇的美男子。
“你也别得意,正所谓乱花渐欲迷人眼,我看这小子若不是身陷囹圄,怕也是个花花肠子,他的心意未必在你身上。”
“我和初雩先生明月清风一般,他的心意不在我身上也是自然的。我只希望他安然无恙便好,他是我来陵州后第一个帮助我的人,所以我心中一直很感恩,仅此而已。”
“这便是男人常用的伎俩,你可得小心些。罢了罢了,说多了你未必愿意听。只是那叶师师徐娘半老的,还跟着你们这些姑娘凑着热闹,也是可笑。”
你不也一样吗,我心想。
她既然麻烦我给初雩先生送膝套,那我也不妨再叨扰一下她。
“鸠婆婆,上次我同你说了郕王殿下的症候,你可有什么好的方子”
“没有。”鸠婆婆不待我回答,直接说道,转身就要往西厢房去,可我这客人还没走呢。
“天下还有你治不了的病。”我追问道。
“治得了病,治不了命。任什么铁打的身板都经不起无止境的消耗磨折。他若是改变自己的作息习惯,变成和你一样的惫懒人物,老身保他活百岁都不在话下。”
哼,开不出方子就开不出,干什么拿我做比,一跺脚我出了鸠婆婆家的门。
提着包袱,我边走边琢磨,这初雩先生果然是老少通吃,连鸠婆婆都心生爱慕,还说什么像她去世很久的丈夫,这理由,也怪难初雩先生退避三舍。换我的话,要赶紧搬家才好。
初雩先生的处境便是如此,除了他的贴身仆人蓬儿还有看门的老冯,基本上没有男人敢同他有过深的交往。这也难怪,如今皇帝膝下除了个傻太子,还有几个公主外,别无男嗣。虽说是废掉的亲王,但到底是皇嗣,同皇位总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另一方面,女子们与他来往却相对宽松,并无人管,传言说这也是皇帝羞辱他的方式之一,讥笑他是妇孺中的翘楚,整日与裙钗为伍。可每次他被皇帝整狠了,却都是女子们偷偷施以援手。
这几日,初雩先生都在青螺坊指导一名新来的叫作夭夭的女孩子习练新曲。对于新来的女孩子,如果相貌身段不错的话,叶娘子都会专门请人量身谱个曲儿,新曲配新人,希冀能一箭双雕,传颂新曲捧红新人。
仙乐厅被两扇巨大的屏风一隔为三,彼此不干扰,前方珠帘内那个叫做的夭夭的女子玉嗓娇啼,纤指轻拨,曲风缥缈恬静,错金博山炉缭绕而出的熏香中,大约是加了百合与太行崖柏,醇厚甘甜的气味萦室绵延,申时渐西的斜阳透着薄薄的窗纸,印染出满地的枫叶黄,这真是一个趴桌小憩的绝佳时刻。
初雩先生闭着眼睛,长而细的手指就着节拍轻敲桌面,专注的年轻面孔,荼白交领大袖衫,高冠束发,倒有魏晋清谈客的风致。
“夭夭,你唱得极好,只是这宫商调承转中却是太急了些。”他认真向帘中人指点道。
“多谢先生提点。”帘中是娇滴滴的声音。
大约半个时辰后,夭夭便开始正式试演了,仙乐厅空出的两个席位由其他客人订了,也不知道是谁,但价格不菲自然不是普通人所能承担。
我们是最西边,屏风隔离的中间和东边都是安安静静的,偶尔有接杯碰盏的叮咚声,大家都很讲礼仪规矩,绝不干扰其他人听曲。
趁此机会,我拿出月白包袱,递给了初雩先生。
“先生,兰姑娘给你一个包袱,里面是”蓬儿打开包袱,迟疑了,他大约没见过。
“膝套。”我说道。
膝套皮是灰白色细葛布,内里缀着一层雪白的皮毛,照理说皮毛内胆会很重,可这皮毛暄软蓬松,重量怕是赶不上那层薄薄的细葛布。膝套内缝着两根暗绳,用于调节松紧。
膝套看上去不起眼,可细细一看,无论针脚还是质地,绝对是精心之作。很像那玄冰蚕丝面罩,外表不起眼,贴在脸上才知道神奇独特。
“先生,这皮毛怎么如此轻啊”十五岁就能编出李福和鸠婆婆都争相珍藏的九州百草图谱,眼前的男人可不只是会背诗谱曲哦。
“还有这包袱布,绒面缎子,蚕丝里子。这么好的东西拿来当包袱布,可是奇怪。”我仔细研究着月白色的包袱布,提花云海纹,篆体的白字依稀其间,
他本来还用手轻轻摸着膝套,听我这么一说,停止了动作,迟疑道:“这不是你缝的”
“我也就会绣绣荷包打个穗子,自然缝不来的。况且我哪知道你需要膝套啊。这是鸠婆婆让我转交给你的。”
“怎么”初雩先生眉头微皱,神态不悦。测试广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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