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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方真人怎么会向无辜的人下手?棠秘子用力一脚踹向他的脸,路凤本已惨白的脸上顿时发青,嘴角流出血来;腮帮处陷在阴影里,面目丑陋之极。
“哈哈,我落在你们手上我认栽,要杀要刮随便你们,别他妈废话了,来吧!老子眉头都不皱一下。”路凤啐掉口中的血叫嚣道。
“还逞英雄?想死哪有那么容易,你可知道世上有搜魂术,你上面的人没教过你吧?告诉你,我会!搜魂后你就是个傻子,我们不会杀你,就算你弟弟找到你,也救不了你;你是因他暴.露的,让他后悔一辈子吧。”骆离刚骗了柴房里的两人,也不介意多他一个。
路凤逞能的嘴脸出现一条裂缝,紧接着又哈哈大笑:“我会信吗?我不过比你们早去而已,你这点手段对付我可以,对付他们还差得远,不然你师傅也不会像老鼠一样不敢现身。”
“啪!”骆离朝他另一边脸挥出一耳光,下手比棠秘子的脚还重,嘴角刹时也流出血来。
路凤使劲咳嗽几声又强撑着说道:“不然怎样?就只有徒弟出来,跟着个半吊子出入江湖,他自己在鼠洞里缩着......”
棠秘子一拳打向他的脑袋,路凤昏死过去。
把这条“死狗”拖进门内,说道:“骆离,这小子看来是死活不肯招,直接出手吧。”
“嗯,他是抱着必死的心,问不出来,我不会让他好过。”骆离说着去取来纸钱,打算给无渊设置一个简易的灵堂。
“唉!无渊老道啊,你这是蠢了一辈子呀。你这样就去见师傅了,我可怎么办,师傅要怪我没照顾好你呀!”棠秘子再也忍不住,抱住无渊大哭了起来:“你嘴巴不是很厉害吗?起来和我抬杠,我绝对不和你吵......”
骆离默默地绘了一张隔音符,为免吵到小本子。
二人就这样坐了一夜,坐在火盆边给无渊烧纸钱,鸡叫了三遍,因着隔音符,他们也听不见。
发现屋外的亮光,二人才知天已大亮了。
骆离无意间望向门外,发现路凤的血迹拖向那棵桂花树。赶紧走出去,轻易看出昨天路凤慌乱掩上的土,伸手掏了几下,翻出一部被砸烂的电话。
叫来棠秘子,他一看:“这是卫星电话,不妙。”
“卫星电话?可是政府用的?”
“也不一定,不过路凤的上面肯定是厉害人物跑不掉。”他们都联想到七七门。
二人对视:怪道钟方真人要隐避。
骆离被激得无畏:“有来头有何可怕,还是要用孩子上山潜伏,他们也怕我们。”心下更加坚定了要赶紧练好本事,只要到师傅那么厉害,就更不怕了。
时下,他已经从主动出击去追踪那帮人,变成了要先隐藏慢慢追查,这表示骆离确实成长了。
这是个厉害的组织,肯定一套完整的办法对付叛变者。路凤如此死硬,肯定没了用处。
“骆离,我们得赶紧走,我看他定是联系他的上面,我们有危险。”
骆离第一反应也是,但是冷静地想了想说道:“或许没有,说不定他只能联系路鸣,因为他深入我们之中,以防暴.露,肯定不会让他直接联系。昨天那周蜜也说,路鸣是先接了路凤的电话才又打的电话;或许那时我就被怀疑了,但是这么久没有行动,表示他们也不敢肯定。”
“那你有什么打算?”棠秘子问道。
“先榨取路凤最后一点价值吧。”
骆离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棠秘子同意,转身就去找水泥。骆离找了块好地方,绘起了幻径万踪阵。顾名思异:就是走到这里有一万条路略过此处,只要他知道阵眼才能进来;而一般高法力的道士只会幻径阵,差别太大。此阵法是钟方真人交给骆离的第一个阵法,别人教徒弟是从易到难,而钟方是反其道而行之,从难到易。亏得骆离悟性极强,也不至于被磨掉了耐性和信心。
他准备把无渊的坟就修在这里,挖好了坟,堆好木柴就在坟边火化无渊的遗体,棠秘子也和好了水泥。
熊熊大火印照着三人的脸,无渊是因他而枉死的,骆离跪下向他磕了三个头。小本子见到也跪下拜了一拜,爷爷说无渊爷爷是个好人,救了不少人,她是晚辈理应如此。
棠秘子亲自收拾起骨灰放进无渊生前最喜欢的一个坛子里,埋进坟坑中,这是无渊身前开玩笑时说过的。
他朝地上倒出一杯酒,忍住心痛说道:“无渊老道,你倒好,先去陪师傅了,把报仇的重担落在我一个人头上;非常时期,暂且不能把你和师傅埋葬在一起,后面我一定会让师傅和你做邻居的,你就最后相信我一回吧。”说到最后竟呜咽了。
骆离和小本子都上前握住他的手,棠秘子抹掉眼泪:“罢了,垒坟吧。”
他边垒边唱道:无渊啊!休再往华银观前种枳花,休再用腌臢古灶逼迫他,休再向善慈薄上争迟差,休再念他傲骨难捱红尘家,只由他阵风瞬息自造化;仙师驾鹤忧生故,去吧,去吧,恩怨情仇皆由他!
情到深处,自成诗,听着这苍凉的歌声,骆离二人早已泪糊了脸。
......
垒好坟后,骆离把路凤拖来让他跪在坟旁。路凤本是一副逝死如归的模样,见到无渊的坟顿时害怕:“你们想干嘛,老子不想跟他呆一起。”
“这可由不得你。”骆离铲来水泥倒在他的脚下说道:“你当他一天的徒弟,一辈子都是,让你守坟也是你的造化。”
小本子抹掉泪水。狠瞪路凤一眼,上前帮忙,很快就堆至腰身。
路凤吓得啊啊大叫:“你们这群疯子,我弟弟和老申绝饶不了你们,要老子死不如给个痛快,搞这么多事是不是男人!”
本以为你没资格接触太多,看来你还知道一个老shen,骆离和棠秘子默默记下。
看他们仍没停,路凤真的害怕起来。他从小被仇恨蒙住了眼睛,心坚似铁,即使对他亲如父亲的无渊也融化不了。但是十六年的相处,毕竟不是十六天,是人都有感情,他一时愤恨之下痛下杀手。事后逼自己不能心软,安慰自己他们都是和杀亲仇人一伙,但还是掩盖不了心底的一丝内疚。
如今他们不立即结果他,还要他对着无渊,真是生不如死。
“你们不想知道背后人是谁吗?我告诉你们,只求给个痛快,把我的尸抛去喂狼也不要把我弄在这里!求,求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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