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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刚接手一宗命案,凶手留下了刀伤和剑伤这种明显的线索,结果到了晚上就有一个用刀一个用剑的高手夜袭自己。
这似乎也太巧合了。
当这两个人招认幕后主使是郑满富的时,又一个惊人的巧合出现了。
连续出现的巧合那便不是巧合。
想到早上和郑家有亲戚关系的张英,似乎极力想抢酒楼的案子,这些都和郑家扯上了关系。
秦戎帅觉得似乎有人在故意引导他们,把注意力转到郑家的身上。
看着两个已经被拷问的神志不清刺客,秦戎帅叹了一口气,“把他们绑上,跟我走。”
夜不收马上找来两根绳子,把刺客的手脚绑在一根竹竿上,两头由人挑着,一路跟随秦戎帅前往陆文昭的家里。
这时陆文昭刚应付完许显纯,才踏进家门,秦戎帅就带着人过来了。
“三弟,你这是……”陆文昭有些诧异的看着秦戎帅和他手下的一大帮人。
“大哥,出事了。”秦戎帅苦笑一声,随后把今晚的事情讲了一遍,然后假装庆幸的说道:“幸好今天晚上我把弟兄们叫到家里吃饭,要不然还真着了这帮人的道。”
陆文昭想了想,觉得有些疑惑,“郑满富的事也好,酒楼的命案也好,都是咱们三兄弟一块查的,他们为什么要单单对你动手。”
“这还不简单吗。”秦戎帅叹了一口气,“大哥你在和镇抚使大人喝酒,二哥带着一群锦衣卫在到处查案,只有一个无所事事的独自回家。”
“是我疏忽了。”陆文昭这才恍然,他狠狠拍了自己一巴掌,“三弟,从明天……不,从现在开始,咱们三兄弟都不能单独活动,身边必须要跟着帮手。”
“这个没问题,我光棍一个,还有这么多弟兄陪我,我想除非调动大批人马强攻,不然怕是连我家院门都进不了。”秦戎帅想了想,“二哥也是单身,不如让二哥跟我一块,大哥您就和嫂子一起,我们每天去衙门点卯都结伴而行。”
“这个办法好,咳咳,那是我师妹。”陆文昭有些尴尬。
“那你赶紧的把嫂子叫过来吧,还有那些人手,我把这两犯人先交给你。”秦戎帅恨恨的说道,“我去会会那个郑满富。”
从两个刺客嘴里弄出了他们落脚的地址,而且郑满富也在其中,秦戎帅也不敢耽搁,立刻准备去端了他们的老窝。
拿着锦衣卫的腰牌,秦戎帅带着自己的手下连夜出城,直扑京城郊外的一处农庄。
这是郑养性名下的一处庄子,庄子里的人都是郑家的佃户雇农,吃的是郑家饭,种的是郑家地。
庄子不大,只有六七十户人家,被一道两米高的土墙围了起来,只有东西两道门出入,一到晚上门就关上了,门口有守夜的更夫。
守夜的人带着铜锣,一遇动静就会敲响,庄子里的青壮就会起来互相支援。为了防贼,庄子的青壮农户还有习武的传统,棘手倒不至于,只是会有些麻烦。
“让人翻墙进去,偷偷把人带出来,最好不要惊动庄子里的人。”秦戎帅仔细的吩咐着秦安。
“大人,您放心,这都是弟兄们做惯的活计。”秦安点了点头,亲自带着几个夜不收摸了过去。
只见几道黑影如同灵猫一般摸到农庄的土墙下,掏出飞爪扔了上去,然后几个人两三下便翻上了墙头,随即消失不见。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农庄的墙头溜下来两个人影,接着一个大大的包裹被人绑着绳子慢慢放了下来,下面两个人稳稳的接住。
接着剩下的人顺着绳索溜了下来,收起飞爪,扛起大袋子就跑了回来。
整个行动干净利落,没有发出什么响动,更没有惊动任何人,此时守夜的更夫丝毫没有察觉,依旧慢悠悠的顺着土墙在庄子里转悠。
秦安走到秦戎帅面前,抱拳拱手,沉声说道:“大人,人带过来了。”
“干的漂亮!”秦戎帅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一会回去我请兄弟们吃酒。”
“谢大人!”
秦戎帅走到大包裹边,解开一看,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略有些肥胖,看起来到有些像张英。从怀里掏出一张沈炼弄来的郑满富画像,对比了一下,容貌与画像有几分相似。
秦戎帅点了点头,应该就是这个人,一挥手,“带走。”
一行人带着郑满富连夜回城,直奔陆文昭家里。
等秦戎帅敲开陆宅的门时,发现院子里坐着几个丁白缨的弟子,一进屋看见沈炼也在,看来陆文昭动作很快,秦戎帅一走他就召集了人手,还把沈炼也叫了过来。
“三弟,情况怎么样了?”陆文昭急切的问道。
“人带来了。”秦戎帅一招手,“带上来。”
秦安等几个夜不收抬着一个黑袋子,放到了堂屋的地上,解开袋子后,抓住郑满富的发髻扳起他的脸,好让众人看清楚。
沈炼拿着油灯凑到跟前,端详了一下,点了点头,“不错,正是此人。”
陆文昭激动的一拍巴掌,“好,那就让弟兄们招呼起来吧,我倒要看看这个郑管家有什么问题。”
锦衣卫成立两百年,刑讯的手段自然是一等一的,没有多久养尊处优的郑管家便吐露了实情。
杀手确实是他派的,他也不过是接到了主家的吩咐,要做掉陆文昭、沈炼、秦戎帅等三人,阻止他们将酒楼的案子查下去,也怕他们三人咬住郑满富。
其中内情郑满富也不是很清楚,他只知道原先的计划是派张英接管崔必忠被杀的案子,结果案子没抢到,张英还被三人杀了。
郑家有些急了,派人传信,让郑满富召集人手,务必在今夜把这三人做掉灭口。
“看起来这个酒楼的案子不简单啊。”陆文昭冷笑一声。
秦戎帅想了想,忽然说道:“这事不对。”
“嗯?”陆文昭和沈炼一起看向他,“三弟,哪里不对。”
“郑满富知道的肯定不止这些,让弟兄们接着上刑。”秦戎帅阴着脸说道。
“这……”沈炼的两个手下有些迟疑,“秦大人,继续上刑,咱们问什么啊?”
“什么也不问。”秦戎帅冷笑一声,“我看看他自己能说什么。”
“得嘞!”沈炼的两个手下撸起袖子,接着招待郑满富。
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了半个时辰,郑满富不断的开始往外吐信息,什么贪污了府上的银子,偷了郑养性的小妾,乱七八糟的事说了一堆,只差把小时候尿了几次床都说了出来。
但是秦戎帅依旧冷着脸,让锦衣卫继续用刑。
到了凌晨天快亮的光景,郑满富忽然冒出一句,“张差是我找来的,我招了!我招了!”
听见这话众人一愣,有些疑惑,张差是谁?
秦戎帅眼睛一亮,猛地站了起来,他现在终于知道太子为什么点名要这个人了。
陆文昭有些疑惑地看着秦戎帅,对他这么大的反应很是纳闷,“三弟,你这是?”
“大哥,咱们抓到一条大鱼啊。”秦戎帅长出了一口气。
“这个张差你知道?”陆文昭急忙问道。
“知道。”秦戎帅点了点头,“不过这个人已经死了。”
“死了?”陆文昭一愣,“那这个人有什么问题吗?”
“大哥知道梃击案吗?”
陆文昭和沈炼一听这话,顿时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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