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买凶杀人?!
房间里的四人一惊。
这可比恶性伤害事件要严重的多啊!
两名警官的表情严肃起来,尤其是尤警官,脸上和善的笑容都在一瞬间褪下。
“能具体说说吗?”
晏歌点点头:“当然。”
“具体的,我只知道那群把我打的半死的人他们其中一个被叫做‘铁哥’,说是我运气不好,被一个叫做方瀛的人给恨上了,然后就被打成了那样。”晏歌将信息合并了一下说道。
她刻意模糊了原因,但说清了谁是害了原身苏晏歌的凶手。
做笔录的苏警官将有用信息记录下来,尤警官接着问道:“那你平时有得罪过那个叫做方瀛的人吗?”
晏歌摇头,“没有,只听说过学校里有这么一个富二代。”
原身因为在家里时常忽视的缘故,在学校里的存在感也很微弱。
班级活动虽然照样会参加,但是她在就跟个没在似得,每次都安安静静的坐在角落里不吭声,这种人怎么可能会得罪人?
又不是一中轰轰烈烈的二女追一男的主角。
想到苏晏歌的姐姐,晏歌目光微动。
“你是哪个学校的?”
“一中。”
哟,还是重点高中!
两名警官又问了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最后才提到了晏歌的家里人。
“既然你已经想起来了,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要通知一下你父母,我们这边也会做跟进调查。”尤警官一边站起身一边说道。
晏歌顿了顿,黑漆漆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暗光,声音沙哑的开口:“我会告诉我父母的,事后会跟去做调查。”
“那就好。”
两名警官又跟林医生询问了些东西后,就拿着晏歌的鉴伤报告回局子里做进一步调查了。
这边,病房也空了下来。
零零七这才出声,不解道:宿主,你是打算联络苏家夫妻吗?
‘不打算。’
晏歌又恢复了之前懒散的语气。
那你...
‘父母的话,是个人类,都可以当吧。’晏歌侧过脑袋,目光透过病房内隙开的窗户,看向外面阳光明媚的世界。
!
宿主你想干什么!?
‘我记得,这个世界的人类可以拥有养父母。’
晏歌毫不避讳地说出了她的打算。
但是宿主,原身的户籍还在苏家身上。零零七觉得晏歌好像还是没理解透这个世界。
晏歌轻嗤一声,黑漆漆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诡异的紫芒,‘那是苏晏歌的户籍。而我是个黑户。’
零零七:......
但是宿主,你要上哪里去找一对养父母?别忘了宿主你现在还得付医药费。让苏家父母付出多点不好吗?零零七苦口婆心的劝说着晏歌,试图让她改变主意。
‘付出当然会,但不是现在。’晏歌的声音有些意味深长。
零零七的小脑袋想不出来晏歌的打算,只能放弃,换个话题问晏歌:那宿主你现在要怎么办?
‘当然是,去找一个人类来领养我。’晏歌没有血色的小脸上露出思索和纠结的表情,‘零零七,帮我找一找,这个世界,不,就在这个城里,有没有势力...唔,公司,快破产了的那种人。性格...算了,长相不太油腻的人,不管男女都可以。’
这点事情零零七当然可以做到,但是.....
宿主,你找他们做什么?都快破产了,估计,也不会给一个素未谋面的小女孩付医药费吧?
‘不,你错了。’晏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在那张煞白的小脸上,显得恬静而诡异,‘人类啊,就是有了野望,才会好掌控。’
......
五星级的饭店外,一身昂贵西装的中年男人陪着笑,目送着另一位坐进豪车里离开的贵客离开。
等到豪车完全驶离了饭店附近,中年男人脸上的笑容才垮下,已经有了鱼尾纹的眼角似乎在豪车离开的瞬间,又增添了新的几条浅浅的褶皱。
疲惫攀上他的脸庞,挺直的背脊也佝偻了下去。
中年男子叹了口气,扯了扯衣领下束紧的领带结,松了松,似乎这样就能让他整个人也减轻些压力似的。
“嗡——嗡——”
口袋里的电话震动起来,中年男人愣了愣,随后摸出了手机,
看到来电显示人,他眼里闪过一抹苦涩,接起了电话,声音温柔:“淼淼,有什么事吗?”
“老杜,你今天去见白总...顺利吗?”
亲密的称呼,再加上中年男人声音里的温柔,电话另一头的主人的身份已经很明显。
说到这个,中年男人有些干裂的嘴唇瓮动了一下,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已经表明了这次会面并不顺利。
对面,他的妻子也沉默了,接通的电话,两人却半晌无声,还是电话另一头的妻子最后温声地开口:“你中午的饭局应该没怎么吃吧?我让吴妈顿了骨头汤,回来喝点吧?”
“...好。”
中年男人嘴角扯了扯,应声后,挂断了电话,垂着脑袋,看着地面,陷入低迷的气氛。
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呢?
中年男人回想着自己曾经十几年的辉煌成就,又想到之前被最信任的人捅刀子不说,公司的策划案也被透露了出去,导致他中了竞争公司的套,花大价钱的地没想到却只是一块无用的废弃地皮,慌忙想要将地皮转出的时候,却发现公司的周转资金不知不觉中居然已经被套牢,现在运转资金困难,以往联系的友人们个个态度都是打太极,或者避而不见的,只剩下了申请破产这一条路可走。
老实说,他万万没有想到他这半辈子厚厚实实,一步一脚印走上来,居然会被坑害到这个地步。
中年男人盯着地面,自嘲的笑了笑。
那个人被关进局子里了又怎么样呢?
公司的损失,还有资金的周转不灵,已经无法改变,现在,就只剩下申请破产这一条路了啊......
他抬起手,擦了擦眼角不自觉渗出的透明液体,正要转过身走向自己停车的地方开车回家,他就听到了一声稚气而沙哑的女声响起——
“杜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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