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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范文程等人的辛苦折冲纵横,虽然大政殿上各种勾心斗角,黄太吉拼命吹捧多尔衮战无不胜,兵多将广,旗下奴才勇猛善战,目的就是跟多尔衮说,你去大明溜达一圈吧!多尔衮则是拼命找理由就是不去。
但是,在私下里,双方还是达成了一个共同点。
阿巴泰在得到了黄太吉咬牙补充给他的一个满洲牛录,四个蒙古牛录,多尔衮兄弟不情不愿的给他六个包衣牛录之后,咱们的黄太吉终于可以为阿巴泰这位伐明先锋酹酒壮行,目送他前往锦州一线,准备入关劫掠。
还不曾等到黄太吉命人将自己的北征行囊准备好,宁远方向便有坏消息传来
!阿巴泰在宁远附近中了吴三桂的埋伏,数千火铳兵和马队轮番攻击,将刚刚补充到手的十一个牛录三四千人马折损了近一半,包衣牛录之中又有人趁机作乱,哗变投归吴三桂。
可怜的饶余贝勒又一次匹马归来!
于是乎,正白旗旗主睿亲王多尔衮暴怒了。先是狠狠的责罚了一番兵败归来的阿巴泰,上书给黄太吉,要求褫夺阿巴泰的爵位,并且罚没家产。同时,整顿旗内兵马,准备往宁远城去找吴三桂报仇雪耻。
(当然,这些不过是照着剧本演出的套路罢了。如果没有正白旗有意无意透露出来的阿巴泰军情,吴三桂这一仗也不会打得如此漂亮。)
在宁远城下,双方你来我往,枪炮不断。吴三桂火铳兵的排队枪毙对阵两白旗包衣兵的伏虎开山,打得好不热闹。
“哼!不管你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只要你和明军交上了手,朕便可以放心北上了!”
于是,黄太吉的大队人马便放心大胆的出了沈阳,沿着几条大江大河。一路观赏着北国春光往黑龙江而来!
一路上,自然少不得调整兵马建制,选拔得力官员,从那些表现出众的旗下包衣奴才当中挑选出来作为各级军官。反正此次北地之行。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将随行的这数万新降顺的明军彻底的变成汉军旗,至于说征讨索伦各部,不过是个幌子而已。
但是,从进入第二松花江流域地面开始,前面开路警戒的游骑便不断的与索伦部骑兵遭遇。几人、十几人规模的小遭遇战不断的发生。那些以新降汉军为主要组成的游骑,哪里是那群比正儿八经的八旗满洲还要来的野蛮凶悍的索伦各部健儿的对手?
几乎每一日都有前哨与索伦兵冲突失利,全军覆没,甲胄兵器马匹首级衣物被尽数带走,只留下几具被野兽啃咬的残破不全的无头尸首赤条条的留在冰冷潮湿的荒原上。
虽然在汉军当中制造出了不少的恐惧,让那些刚刚剃发归降的前明军越发的感到了恐怖,不过,在黄太吉等清国高层看来,这种恐怖,也是此行的收获之一。
让汉军旗对索伦兵感到恐怖。也是压制汉军旗这一人数庞大的群体的不二法门。在清兵入关前后,战斗力最为强悍的那些年,清军与各处各种武装力量作战,向来按照远近亲疏安排进攻次序。第一波先驱汉八旗作战,第二波驱蒙古部落兵作战,第三波驱东北各部落兵作战,第四波驱蒙古八旗作战。最后才是八旗满洲的军队上阵。
到了后来,汉军旗人数太多,被各地归降的明军充填的满坑满谷,于是乎。冲在最前头的就不是汉军旗,而是绿营了。当八旗在进关之后迅速腐败堕落之后,绿营就成了清军主力,冲杀在与吴三桂、噶尔丹等人作战的战场上。不过。当绿营也腐朽不能作战之后,身世一直是个为八卦界津津乐道的福康安便祭出了另外一个部队,乡勇,为大清帝国的覆没挖了第一锹土。
但是,直到清朝灭亡,索伦兵的战斗力都是极为强劲的。到黑龙江的深山密林之中捕捉野人充当炮灰。便是黄太吉此番北征的第二个目标。
替黄太吉掌管前军的瓜尔佳家族青年翘楚的图赖,领着数十名军官急匆匆的策马驰到黄太吉的大帐前不远处下马,稍事整理了一下衣甲,恭恭敬敬的走到大帐前,等候吴拜向黄太吉通禀。
“进来吧!”
随着一声传召,几十个两黄旗的军官鱼贯而入,齐齐的在黄太吉面前打千行礼。
“启禀主子,前敌哨探的奴才们回奏,这几日遇到的索伦叛匪越来越多,人马较之前几日多了数倍,甲胄兵器也是越发精锐,偶尔还有人使用火器。想来是博穆博果尔那厮的主力到了!”
带着一丝按捺不住的喜悦之情,图赖大声向宝座上的黄太吉禀告着各路哨骑探听来的军情。
黄太吉却也是面露喜色。历来正规军与非正规军作战,不怕敌军与他展开正面对决,而是怕找不到游击队的主力,却是不停的被游击队袭扰,不断的被游击队袭击日益延长的补给线。
当年横扫欧洲的拿破仑,能够在奥斯特里茨一战当中几个小时就征服了欧洲,却在俄罗斯的荒原上被库图佐夫用类似的战术拖垮了他的几十万军队。在博罗季诺战役之后,库图佐夫这条独眼龙就避免俄军主力与法军展开正面对决,而是利用俄罗斯广袤的土地来不断的延长法军的运输补给线,让各种民兵游击队在侧后方大量消耗牵制法军。
还有一个广为无数果粉诟病的例子,不厚道的作者怕挨砖头就不提了。不过,那些向来认为从1931年到1945年间的军事行动,都是以国民革命军的正规军为主力进行的,可以去找找日本方面的资料,看看他们记录的大大小小战役当中投入的兵力情况,你们会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情况。那些著名的会战投入兵力也许与在华北华东华中各地长年累月进行的扫荡、清乡活动的兵力持平,甚至还不如。不过,战果嘛!就不用提了。盟军的观察员都看不下去了。
作为一支刚刚在双方投入了数十万人马的大会战当中获胜的清军统帅,黄太吉对于自己的军队掌控和指挥驾驭能力自然远远的胜过博穆博果尔。听得图赖等人禀告军情,告知博穆博果尔将部下二万多人马集结到一处,准备同自己展开一场会战。这如何不令黄太吉和辽贼当中的军官们兴奋异常喜出望外?
“明国兵马的十多万人,兵法部勒之严谨,甲胄兵杖之精利远远胜过这群野人,都不是咱们大清兵马的对手。这些野人如何自己上来找死?”
“正是!皇上带咱们两黄旗出来,原来不过是一场围猎!”
“主子,您放心,这一仗咱们只管赢定了!您请下旨,奴才愿为头敌。直取博穆博果尔那厮的首级来献!”
部下将领跃跃欲试,作为统帅的黄太吉自然是十分欣慰。“不过却也不可大意。博穆博果尔若是以牛录规模的人马出击,尔等须当以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来处之。此辈军纪不如我大清兵,然士卒之勇猛能战,却是远远胜过我等!”
黄太吉的话,无异于一桶冰水,给两黄旗众将很好的降了一下头脑的热度。是啊!对方虽然说是一群乌合之众,但是论起个人的搏杀技艺,马背上的弓箭刀棒手段,比起八旗满洲的白甲兵和巴牙喇兵来似乎还略胜一筹。倘若是对方不以全军同时压上。让博穆博果尔一时指挥调度不灵,而是不停的以牛录规模的兵力出击,那么,带给清国兵马的杀伤力却是极大的。
“奴才等大意了!皇上英明!”
。。。。。。
好的不灵坏的灵。黄太吉的预言和巴西的著名乌鸦嘴有一拼。从第二天开始,当清军小心谨慎的前进时,对面的索伦兵便不时的以数百人为一队,瞅个冷子便从荒草树林当中如狼群一般猛冲出来,对着清军的行军队伍便是狠狠咬上一口,然后迅速收拾起战利品,唿哨一声扬长而去。
有的时候。甚至是同时有几支人马从不同的位置冲杀出来,对绵延数十里的清军大队进行袭扰。
更令黄太吉恼火的是,随着清国兵马的不断深入,似乎对面的索伦兵变得有些胆怯。被大清兵马的兵威所慑,渐渐有些不堪一击。往往在清国兵马抵抗较为激烈之时,或是发起反击,马上便逃之夭夭。
留给黄太吉的,是一地的狼藉和不断增加的伤兵。
“皇上,这样不行。长此下去,只怕我们会被这群索伦野人拖垮、拖死的!”吴拜在私下里,有些担忧的向黄太吉进言。
清兵这些年,一直是注重重甲兵的建设,动辄便是精兵身披重甲,虽然对付蒙古部族和明国兵马所向披靡,但是对付索伦各部这些身上几乎没有什么甲胄的轻骑兵来说,便显得十分笨重了。浑然忘记了自己当年也是这样的,面对着索伦兵的呼啸而来呼啸而去,竟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以奴才愚见,不如抛弃辎重,全军只着轻甲,连夜奔袭,直捣索伦各部腹心之地,当可扭转眼下的被动局面。”
在马背上举着望远镜向远处眺望了一番,努力的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态,但是内心之中,黄太吉不亚于倒海翻江一般。
这些日子,他也发现自己的军队在与索伦人的作战当中处处受制,吃亏不少。一时却也难以找到一个破解之法,方才吴拜这个噶布什贤兵头目说的话,恰恰扫中了他心中所虑之事。
“皇上,当日饶余贝勒从关内败回,不也是说,他对付南粤军李少伯爷的法子便是以走制敌,搞得李家这位大公子疲于奔命。若不是李家花了大钱请出流贼来对付饶余贝勒,只怕胜负也未可知。”
如同暗夜里的一盏灯火,让黄太吉恍然大悟!眼下他的军队便是当初的李华宇所部,而索伦人的兵马就是饶余贝勒阿巴泰。只不过眼下攻守易形了!
“对!对对!当初饶余贝勒也曾经说,那群流贼比他的部下还能跑,还能忍受饥寒,更加的能打!”
图赖在一旁也是兴奋的挥动着手中皮鞭对吴拜的建议大加赞赏。
要消灭这些到处窜扰的索伦兵,就要比他们还能跑,比他们还能忍受山林之中的各种苦楚之处,方才可行!否则,八斤重的狸猫。也会被一只四两重的耗子给累死的!
“也好!便依尔等之言!明日起,全军原地扎营,将笨重物资辎重留驻原地,各旗轻装。随同朕轻骑北上去寻那群索伦人的晦气!”
想起了阿巴泰,黄太吉内心就是一腔怒火。这个勇猛无谋的匹夫,几次三番的兵败而回,长此以往,此人将为我大清的一个笑话!待朕凯旋之后。势必要好好的惩处他一番,送他去见莽古尔泰和阿敏!
但是,转念一想,却又放下了这个念头。此人的弱点是勇而无谋,但是因为他身处两白旗之中,他的弱点也变成了优点。再怎么损失兵马,消耗的仍旧是两白旗的实力,这同朕削弱两白旗实力的目的不正是一致的?
想到此处,黄太吉一催胯下战马,那匹来自南中。有着大食血统的白马立刻四蹄腾空在已经泛出嫩绿草芽的荒原上奔驰起来。迎面扑来略微有些寒意的冷风,让黄太吉感到万分惬意。
但是,远处狂奔而来的一小队人马,却让他的心猛地向下一沉!“难道是哪里的奴才又出了事了?”
却是来自于盛京城中的密奏,由眼下在辽阳城主持各处城镇恢复重建、赈济灾民的礼兄亲王代善和在辽阳主持工场矿山恢复的陈板大二人联名呈奏。黄太吉所料不差,的确是辽南各处又出了乱子事。
原本被发到辽南各处矿山工场充当苦力的近万民明军俘虏,私下里串联密谋,趁着多尔衮两白旗主力尽数去了锦州方向,盛京方向只有豪格和阿济格等人坐镇,兵力较为空虚。看守不甚严密之际,竟然暴动!
数以千计的前明军士兵,手执锹镐铁锤,从矿坑之中蜂拥而出。杀死看守,夺取兵器,占据矿场。在将矿坑内的粮食饱餐一顿后,更是编制营伍,竖起旗号,准备夺路逃走!
“奴才等人听闻此事。立刻调动驻防旗丁兵马赶往平息叛乱。仰仗皇上天威,赖我大清洪福,侥幸平息此乱,将为首作乱之徒数百人尽数斩杀。余者丢入矿坑之中充作苦役,终生不得出洞。然百密一疏,仍有为数二千余人逃脱罗网,一路焚杀,沿当日吴三桂、施琅窜犯之旧路逃亡海角。奴才等催兵追杀,奈何春天马匹羸弱,不耐长途奔驰。此辈又窜入山林之中。终于被其漏网。海边有宁远军船只接应,奴才等为万全计,未敢深入追赶。伏请皇上治罪!”
“此役,我大清虽荡平此乱,然损失苦役接近四千,被焚烧工场两座,数座矿山被焚烧。损毁房屋七千余间,数座城池被乱兵焚杀。”
代善这份口称有罪,但是内里字里行间都是在给自己摆功摆好的奏疏,看得黄太吉鼻子差点没有气歪了。最为精彩的部分就是这一段。
“逆贼窜至海边,恰好有宁远明国兵马二十艘海船至此,于是呼啸联络,尽数接应上船,扬帆遁去。”
听听!听听!怎么那么巧,就有宁远的水师路过,还恰好就在这群叛乱暴动的俘虏逃走的地方接应?倘若没有这群苦力的暴动,是不是吴三桂那厮又要给朕来一次火烧辽阳?兵临盛京城下?
不过,这件事出了之后,留驻盛京的几位王爷的表现可就耐人寻味了。
执掌正红旗满洲的英亲王阿济格,立刻跳将出来,要求调此时在锦州一线与吴三桂对峙的两白旗大军一部回防。理由看上去也很充足,光明正大:“与其说将数万大军置于无用之地,任凭明国兵马肆意窜入我大清腹地烧杀,不如将睿王爷、豫亲王部下兵马调回盛京防守!”
笑话!以阿济格那厮的脑子,他如何能够说出这样有条有理,明明是包藏祸心,还让人说不出什么的话来?这分明是有人在背后指点他!说不定就是多尔衮他们兄弟三人在一道密谋而成的!
哼!趁朕大军不在盛京,尔等见盛京城空虚,便玩弄这一套鬼蜮伎俩,打算大队人马开进盛京,或是拥戴新君登基,像唐肃宗那样,遥尊朕为太上皇,或是废了朕这个大清皇帝吗?
不过,利用时间差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这一点黄太吉也是个中好手。想起当年他在父汗驾崩之时,利用几个兄弟都不在面前的机会玩的那些把戏,黄太吉便不寒而栗。
“若是这兄弟三人也趁这个机会给朕来上一手,不但大位不保,只怕朕的这颗大好头颅,也会被他们拿去祭奠他们的母妃!”
想到此,黄太吉额角上满是冷汗。
“传令下去!明日全军轻骑出动,去寻博穆博果尔决战!战败了这个黑龙江大头人,咱们马上回盛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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