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公子高姓大名,从哪里来?”
“公子家中可已娶妻?”
“公子贵庚?”
……
躺在床上,锦儿开始对客人进行例行摸底。
陈少捷一边笑着,一边随口编造起个人简历:“本公子姓唐名龙,住在仐北城的城边,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
锦儿听着他的话儿,全都暗暗记下。
与此同时——
槿阳城外,一道剑芒从北而来,倏忽间便已飞到了城门之前,悬于高空。
因为它来得太快,地面上那些凡俗世界的人,都没有看到他。
“连用五张遁行符,只怕是有些吃力了吧?”
青衣人站在空中,看了一眼槿阳城,随手一挥,顿时又是一张黄符飞出,快速无火自燃起来。
不过这一次,那黄符燃尽之后,化作火光,却像是无头苍蝇乱绕乱转,终于“啪”的一声,爆破开来,化作无形。
“咦?”
那青衣人想了想后,径自朝着槿阳城飞了过去。
槿阳城,修建在大海之滨,是燕国北方的大城。
从空中往下看,城中房舍密密麻麻,鳞次栉比,一条条纵横交错的街道在这些建筑物间穿梭,可以看到其中行人不断。
要追的人显然已经躲在城中,至于用了什么手段隐藏身形,无非是敛息符、隐形符之类的符宝。
青衣人略一思索后,强大的神念顿时如同发散出去的无形大网,朝着底下的城池笼罩过去。
……
“方才听说你是官宦人家的女子,不知读过什么书?”
陈少捷无话找话和锦儿聊着。
“奴识字,年幼时家中亦有先生教导,读过几本发蒙的书。”
锦儿带着些唏嘘的轻叹:“唐公子,奴虽沦落风尘,却也读过《女经》,知道遵守妇道的哩。”
知道遵守妇道的小姐……就很让人有种突破禁忌的感觉。
陈少捷正想继续说话,突然感觉天上好像有一股压力朝着周围落下,这让他心中猛地一跳,眼睛也忍不住朝着屋顶瞟了一眼。
来了?!
陈少捷也不知道自己心里的预感是从哪里来的,立即探手过去,一把抱住身前的姑娘,把头埋进了那一片波涛汹涌中,吃了起来。
“公子……嗯……”
锦儿没想到这位公子正说这话儿时,竟突然动起了手。
如此急*色,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哪句话儿挑起了他的心思。
他喜欢读过书的女子……
或是喜欢遵守妇道的女子……
锦儿一边思索着客人的需求,一边“心肝儿”、“小肉肉”的乱叫着。
陈少捷可不管这么多,天上的那股压力仍然若有若无的笼罩着四方,他可不敢有一点放松,尽量让自己的动作自然而然,带着感情。
好一会儿后,天上的压力才渐渐远去。
“终于躲过去了……”
陈少捷放松下来,放开身前的女子,平躺着舒了一口大气。
真实太险了……
刚才那一瞬间,他只觉得好像有一柄利剑就悬在他的眉心上,一不小心就会被利剑爆头。
“公子……你……”
锦儿鬓发凌乱,痴痴的看着客人。
客人刚才的表现让她知道这是一位花场老手,即便是像她这等经验丰富的女子,也被挑起了心思。
只是她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客人突然停下了手脚。
陈少捷看了锦儿一眼,笑着说:“不如我们再说说话儿好不好?”
“啊?”
锦儿面露错愕,都这种时候了……还说甚话儿?
“公子莫要再糟践奴了,都已如此……便快些要了奴吧!”
“不急,不急,我们先说说话儿,然后接着来。”
陈少捷搂着锦儿,任由她趴在自己胸膛上,又问:“你家既是官宦,为何流落到这里来?”
像这样的问话,从前也不知道遇到多少……
锦儿很熟练的流露出泫然欲泣的神色,回答道:“奴家中长辈犯了事儿,被官府抄家,家中男子尽都殁了,女子则发配为奴,奴便是那时被发卖出来的。”
她一边诉说,一边用手触碰了一下客人,只觉得这身子便如铁打似的,那皮肉坚硬如斯,也不知道会戳得人有多疼。
“哦,原来是这样!”
“奴幼时家中也算燕国的大户人家,家中设有族学,族中女子都请先生专门教导……”
就在这时——
陈少捷又一次感到天上的压力再传下来。
他没等锦儿把话儿说完,便一个翻身,把锦儿压在身下,又装模作样起来。
“果然,他喜欢听女子读书的事儿……”
锦儿如此想道,心里已经笃定了许多。
陈少捷一边动手动脚,一边感受着天上的那股压力,心说怎么还不走?
居然还返回来,看来那青衣人已经认定他就在槿阳城里,所以才会这么来回折腾,这可真是糟糕了。
过了一会儿,天上的压力再次移走。
陈少捷停了下来,看着帷帐帐顶怔怔出神。
这一次,锦儿也吁吁喘气。
她真被这位客人折腾得不行。
生得如此好看,手段还这般厉害,若不是怕惹得客人恼怒,她真想倒贴上去。
小心思动了动,锦儿又说:“公子,奴记得从前在族学中,倒是有好些女先生的……”
尼玛,又来……
陈少捷眉头一皱,再次翻身,一把把锦儿搂的紧紧。
“果然,他就喜欢听这个些东西……”
锦儿心中暗喜,只觉得自己已经掌握住了客人的喜好。
所以,她又接着轻声说:“锦儿记得,当年在族学中,有一位女先生,最喜穿白衣……”
陈少捷没心思听锦儿说了什么,手脚并用的同时,心里感应着天上的那股压力,暗忖这一次怎么持续了那么久。
似乎因为到处搜索不到人,所以有点准备将附近慢慢捋一遍的意思。
所以,他不敢怠慢,必须全情投入,让人看不出半点破绽。
“因为先生喜欢穿白衣,我们这些女弟子便也学了,一个个都做了白色的儒生袍,一并在族学中穿起来……”
“一水的白色儒生袍?倒是好颜色呢!”
陈少捷点点头,觉得这世界的女子还是有品味的。
制服什么的,他最喜欢了。
尤其白色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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