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神道中,胖子的忌讳自然就多了一些,毕竟这是他们摸金派的通病,要是换成现在的那些散盗来,就不会这么麻烦,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们在不断学习新事物的同时,这老祖宗的东西也不能丢。
这样一来,我们的前进速度自然慢了不少,不过我背着红鱼本来也走不了多快,只当是走走歇歇吧,听着胖子给我讲着他那一路上经历的细节,他是希望我能从自己的角度,看出一些不一样的事情来。
神道本身的长度就很难说,一般是根据整个陵墓的大小而定,当然有些特别的也会估计设计的或长或短,不过这也只是特殊的情况之下,所以在行业内有这么一句话叫做:“因墓而道,因道而墓。”
其中的意思就是说,有些人设计了陵墓,然后神道的长度自然而然就有了,可也有一些设计者是先设计了神道,再建造整座陵墓。
这个陵墓真正的规格无法得知,但光是我们走的这些墓道来看,其必然小不到哪里去,甚至可以说回很长,这也许也有我背着红鱼的缘故,所以显得这条神道格外的漫长,仿佛没有尽头一样。
走了差不多有一公里,周围的环境没有丝毫的变化,看得人视觉都有些麻木了,胖子转头跟我说原地休息,我也有这个意思,两个人一拍即合,就到了左边的冥卫身下休息。
我把红鱼靠在了冥卫的雕像上,扫了后者一眼,又观察了一圈四周,并没有看到什么变故,这才大大地松了口气,说:“想不到这神道这么长,累死小爷了。”
胖子说:“那可不,自己走都够呛,更别说你还背着个母猪。”
我说:“死胖子,你别他娘的瞎说,这话要是让红鱼听到了,有你好果子吃的。”
胖子看了红鱼一眼,撇了撇嘴说:“看她的模样也一时半会儿醒不了,看来这秘术对她身体的负荷是越来越大了,不过肯定也有受伤和体力透支的在其中,这就是雪上加霜啊!”
我有些不放心,毕竟不知道尿对一个人身体需求水的量能起到多大作用,毕竟那已经被我的身体榨了一轮了,也就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剩下的只有听天由命了。
说实话,我现在有那么一点小私心,毕竟这已经算是另一种绝境了,水源将成为我们现在最为需要的东西,否则不但是红鱼得不到好的补充,连我和胖子都会送命。
胖子把烟一掰两半,将其中的一段递给了我,他自顾地点燃了。
我说:“胖子,现在嗓子眼干的都能喷火了,你他娘的还抽个什么烟啊?”
胖子说:“反正也没有水,在渴死之前,你丫的不能把胖爷这点爱好也剥夺了吧?要是不想抽,你就给胖爷省下。”
我摇了摇头,抢过胖子的烟头,把自己的对着了又还给他,我说:“胖子,红鱼昏迷多久了?”
胖子摇头说:“胖爷也不清楚,不过在我们碰到蟒蛇之后,她便动用了秘术,估计从那时候就昏迷了。”他将我的胳膊一拉,看了看上面的日期和时间,说:“怎么说至少也有小两天了吧!”
我愣了一会儿,才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再找不到水源小爷就不用背她了。”
胖子叹了口气说:“是啊,都成了尸体,还有什么可背的,咱们哥俩也是自身难保啊!”
我坚持了一下红鱼的情况,发现她还是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而且还好像在发高烧,就对胖子说:“胖子,我们稍在这里休息一下,小爷相信前面一定会看到水。”
胖子摇头说:“不可能,这里是古墓,又不是什么地下溶洞,怎么可能会有水?”
我说:“根据我的分析,这陵墓是在神农架的腹地,而腹地又是低洼之处,可我们并没有看到积水,说明在墓下一定有个地下湖,甚至可能还是一条很大的地下河。”
胖子说:“那也要外面下雨才行,就不知道老天爷会不会可怜可怜我们,搞出一场雨来。”
我苦笑道:“老天爷谁都会可怜,唯独不会可怜咱们这些盗墓贼,毕竟这做的可是损人利己的事情,不把我们一个个的五雷轰顶就算不错了。”
胖子点了点头,看样子是同意了我的话,他没有再说什么,猛吸了几口烟,把烟头丢在了地上,就闭着眼睛休息,虽说现在已经有些绝望了,可还不至于放弃求生的**,毕竟比现在难上一百倍的情况都遇到过,更不要说现在只是缺少水源了。
差不多十分钟,胖子揉着眼睛站了起来,说:“小哥,现在咱们哥俩就像是走在沙漠中的人,不知道绿洲在什么地方,不过只要我们每走一步,那就会离希望近一步。”
我抓着胖子的身子站了起来,说:“你说的不错,至少我们的意志力还没有被打垮。”
胖子走到了红鱼的身边,对我说:“小哥,你背了她一路了,接下来就换胖爷吧,看着你这种小身板,胖爷是真心疼啊!”
“滚!”我白了胖子一眼,便扫了一下他的身体,问:“你现在的身体能背的动她?”
胖子拍了拍胸口,说:“胖爷这是铁打的身子,咳咳……”话还没有说完,他就忍不住咳嗽起来,看了胖子是受了很重的内伤,要不然他也不至于现在还没有恢复。
我摆了摆手,说:“算了算了,你还是把这条命留着和小爷作伴吧,红鱼,还是我来背。”现实已经摆在了眼前,也轮不到胖子个人英雄主义,他只好听我的话,不过让我在背不动的时候跟他说,他背个人还要不了他的命。
不得已,我只能把我和红鱼的背包仔细检查了一遍,但凡我们两个人重合的东西,或者我觉得没用的东西,直接就原地放弃,毕竟这是一条不短的路,我无法判断红鱼什么时候醒来,有可能出去的时候也要背着,毕竟要节省体力才对。
胖子对着我们丢弃的东西挑挑拣拣,最后把我的罗盘捡了起来,塞进了他的背包中,反而把他的罗盘丢了出来,说:“你这个个头小点,胖爷帮你带着,这个就不要了。”
我就有些纳闷了,问:“死胖子,没事你他娘的为什么背那么大个罗盘,这东西看不是大就厉害的!”
胖子说“胖爷除了用它定位之外,还能当做盾牌,同时也能起到保护摸到的那些易碎冥器,不过这个斗里没有什么瓷器,所以不带就不带了。”
我被胖子的逻辑彻底打败了,我看他的罗盘就是个摆设,当成盾牌才是真的,早想到的话早就让他丢了,那东西背着就像是一个龟壳似的,确实起到了防御作用,但让他的速度自然而然而慢了不少。
在我们两个出发后的五分钟,忽然神道响起了一连串异样的声音,我们不得不停了下来。扯着耳朵仔细去听,这声音非常的悠扬,就好像有个在抚琴似的,节奏时而高亢时而低昂,好像有着某种节奏。
胖子轻声问我:“小哥,听到那种声音了吗?”
“我又不是聋子。”我皱起了眉头,说:“哎,胖子你说,这陵墓里边怎么会有人弹琴?”
胖子挠着头说:“你说会不会是个粽子啊?”
我没好气地说:“粽子你大爷,粽子能弹出这样的琴声吗?依小爷看,应该有人在装神弄鬼。”
胖子说:“**,不会吧?这种地方装神弄鬼吓唬鬼呀?别到时候把不干净的东西招过去,够丫的喝一壶的,胖爷看不像。”
其实,我心里对胖子的话还是进行了一个思维模拟,幻想那是一处水月洞天的地方,里边正坐在一个保存完好的尸体,它的双眸闭着,前方有着一个古琴,它用那僵硬的手指,正机械地拨动着琴弦,正对着被它吸引过去的猎物,露出诡异的笑容。
“小哥,你想什么呢?不会是被催眠了吧?”胖子慌忙拍了拍我的脸问道。
我做了一个甩开他的动作,说:“什么催眠?是你他娘的有病吧?”
胖子说:“深邃的地下古墓中传来了悠扬的琴声,不是想把我们吸引过去,就是有某种迷幻在里边,胖爷看这两种可能都存在。”顿了顿,他说:“管丫的是什么,咱们不去理会它就是了,继续沿着神道走吧!”
“叮咚!”忽然,这么一个音,让我的喉结跟着动了一下,就连忙拉住胖子说:“等等,小爷好像听到了水声。”
胖子甩开我说:“靠,什么水声,你丫的不会连《高深流水》都没有听过吧?只不过是这粽子弹得一手好琴,甚至可能是致幻的,所以你他娘的才会听到水声。”
我瞪了胖子一眼,说:“小爷还听不出水声和琴声的区别,一定是有水声混杂在其中。不行,我们必须过去看看,如果真的有水,即便是个粽子窝,我们都要去闯一闯。”
胖子听了一会儿,咬着牙说:“得,看看就看看,万一他娘的真的有水呢!”
我们两个立马往声音的来源处走去,在神道旁一个雕像的身后,赫然出现了一道至上而下的天然裂缝,光是看起来就令人一种说不出的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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