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戒心,我让唐雅转述了自己的话,意思问这个白皮肤青年对方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要邀请我,毕竟我可不想在异国他乡还发生什么意外。
青年微笑着说:“张先生请放心,这里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所以您跟我来就知道了。”
唐雅把他的话翻译给我,同时告诉我说:“小哥,你不用担心,这里只会有人输个一干二净,却从未发生过什么其他的事情,反正我们也没事,就跟着他去看看吧!”
在我点头之后,青年带着我和唐雅走出了派对,然后走进了一个包房里边,这一个区域是k歌的地方,不时听到各个包房里边传来完全听不懂的英文歌曲,虽然不明白其中的含义,但是音乐是没有国界的,好与坏我还是能分得清楚的。
绕了几圈到了一个包房外,从磨砂的玻璃门可以隐约看到里边的灯光摇曳,但是没有任何的歌声传出,在青年帮我们两个打开门之后,我迟疑了就走了进去。
进去一看发现有五个人,四男一女,把这五个人扫了一遍,我立马就发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一张是柳源那小子,另一张却是让我不舒服,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害怕,因为他就是现在家园守卫的新首领。
我清楚地记得他的名字,他叫乌力罕。
柳源和我打招呼,示意我坐到他身边去,但是这小子的眼睛一直在唐雅的身上来回打量,不过他并不是色眯眯的,而是用一种欣赏的眼光在看。
坐在柳源的身边,我皱着眉头问他:“柳兄,这是什么情况?”
柳源说:“这位是乌力罕,家园守卫的新首领,之前我们和他见过,你不会忘了他吧?”
我说:“当然记得。对了,你怎么也跑美国来了?”
柳源笑呵呵地说:“还不是因为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可是费了大功夫把他乌力罕先生请了过来,俗话说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我想你们两位应该坐来好好谈谈。”
乌力罕看着我,笑道:“张先生,好久不见啊!”
我说:“虽然我现在被你们搞的很头疼,但是我还是知道我们不可能有缓和的余地,你们不让碰的东西我已经碰了,想要怎么样就直接说,不要搞这种眼前一套背后一套的事情。”
乌力罕说:“其实我也不想啊,这不是柳先生非要让我过来,既然你觉得没有什么好谈的,那我正好也是这样想的,咱们就看看谁最后能把谁干掉。”
唐雅凑到我耳边,说:“张先生,需不需要我回避?”
我说:“我**拿你唐雅当朋友,如果你害怕就可以去找胖子,留也行。”
唐雅微微一笑,然后很听话地做到了我的身边,显然她不打算走了,或许是她对于我到底是干什么的非常好奇,出于好奇心让她留来看事态的发展情况,毕竟她根深蒂固地知道,这里是不可能发生什么的。
柳源立马打哈哈说:“行了两位,大家能坐在一起,说明就有谈的必要,要不然我也不会从家里跑到这里来,说实话我还真的不喜欢在异国他乡,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
说完,他凑近我耳边,轻声说:“张兄,冤家宜解不宜结,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坐来谈的,你也不想一直待在国外,我太了解你的为人了。”
我掏出了一支烟,唐雅立马从茶几上拿起打火机给我点燃,我说了声谢谢,然后就默不作声地抽烟,说实话最近几个月被家园守卫弄得有些脑袋发炸,自然是一肚子的气。
柳源也让乌力罕坐,一人往我们面前放了一杯酒说:“先喝一杯,然后我们再谈谈具体的事宜。”
七个人端起酒杯心照不宣地喝了一个,然后柳源说:“张兄,乌力罕先生,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要把什么老旧的观念放到一边,有钱大家赚才是对的,搞得那么僵对谁也没好处。”
乌力罕直截了当地说道:“要谈也行,把你们从大汗墓中盗出来的东西一件不剩地拿出来,要不然就没法谈,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我正要说话,柳源却抢先说:“没问题,张兄他们从成吉思汗陵带出来的东西,全都在我们柳家,我可以保证一件不落地全部送回去。”
我立马皱起了眉头,因为当时那些冥器拍卖的价格都特别的高,要是柳源全都拿出来,那对于他们柳家算是一个不小的损失,当然他既然肯这样做,必然有他自己的目的,说不定利益将会把那些冥器还要高的多。
乌力罕看了看柳源说:“既然柳先生这样说了,那么我们就能继续往谈。”
我说:“我现在很想知道,为什么忽然间要谈,卸岭派和家园守卫的恩怨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既然我们沾染了成吉思汗陵,那肯定就会不死不休,我很不明白。”
乌力罕长长出了口气,用那种看仇人的眼神瞟了我一眼,但是什么话都没说,看得出之所以要谈,说明他也是迫不得已,我有些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请。
柳源说:“张兄,我知道你有疑惑,那我就从两方面来说说你们之间的事情。第一方面,你们在北京一个劲地闹腾,上面已经非常不满意了,要不是我们柳家压着,张兄你早就出事了,而乌力罕先生的人也可能全被扣起来。”
顿了顿,柳源说:“第二个方面,因为成吉思汗陵虽然之前被张兄他们开启,但是所带出来的东西不足里边的千分之一,可最近被一个大型的以探险名义进入蒙古的国外探险队进入,把里边差不多一半的东西都偷了出来……”
话还没有说完,乌力罕说:“我们已经查到对方的底细,所有的家园守卫已经决定痛杀手,把那些偷盗者全部干掉。”
柳源不悦地说:“乌力罕先生,话不要说的太满,如果你能做到就不会坐在这里,大家谁都不要太强势,没有张兄的帮忙你根本就找不到真正的罪魁祸首。”
在乌力罕身边的一个人,用蒙语和他说了几句什么,很快乌力罕的情绪缓和了来,他直接对我说:“**,虽然一切都是因为你引起的,但是你们偷的东西并不多,现在柳先生又承诺还回来,那么我可以代表整个家园守卫对于你们的行为既往不咎,但是前提是你必须帮我们一个忙。”
我并不是那种愣头青,能和谈自然不想继续在这异国他乡飘荡,便也顺势说道:“如果你这样保证,那只要在我能力的范围的事情,我会帮这个忙,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乌力罕举起酒杯说:“成交。”
我犹豫了,说:“你先把酒杯放,我想听听究竟让我做什么?”
乌力罕执意说:“放心,这件事情对于你来说并不难,既然我来谈说明你就能办到,这杯酒你喝不喝?”
“喝!”我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两个人仰起头一饮而尽。
我说:“现在你可以具体说说是什么事情吧!”
乌力罕说:“我们收到消息,盗墓的那些人打算在美国盗一个叫赛特的墓,三天后就会出发,而你需要帮我们找到那些人,剩的事情就由我们来处理。”
我说:“你的意思就是让我以盗墓贼的手法找到那些人?可是对方又不是中国人,他们的手法和我完全不同,找到他们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乌力罕说:“这点你放心,他们带队的是一个中国人,要不然也可能找到大汗的陵墓,所以他们的手法也就和你差不多,只是找到他们,对你来说应该不算难吧?”
我问:“地点是哪里?”
乌力罕说:“亚马孙森林。”
我斟酌了好久,才说:“那行,只要他们确实是三天后出发,我们到时候也就出发,我估计在他们找到陵墓位置的时候,我们已经在原地等着他们了。”
乌力罕站起来伸出手,我也是一样,两个人握了握,他说:“我们蒙古人最讲诚信,只要这件事情完成了,那么以后虽然不可能合作,但大家各走各的,谁也不干涉谁。”
我点头说:“最好是这样。”
在离开拉斯维加斯的时候,胖子这家伙死活都不肯走,因为他不但把赢得输了,还把z之前的本钱也输了一半,他想要再往后捞捞,说什么捞足了本钱就回去,让我和唐雅先回去。
我心情非常的忐忑,而且也不是明天就出发,也就没有继续纠缠胖子,我不好赌,但是对于赌徒心情是可以理解的,反正现在的胖子也不可能出什么大差错,所以就带着唐雅先离开了。
唐雅开着车,问我:“小哥,你为什么要让我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苦笑说:“因为我们聊了那么多,我觉得你是个可以深交的朋友,对于朋友我这个一般不会存有什么戒心的。”
唐雅呵呵一笑说:“你还真是单纯,幸好也就是我,如果是有人故意在你身边安排一个人,那么你回到咱们的国家,你可以要一辈子在牢房里边度过了。”
我笑了笑,问她:“有没有兴趣跟我回国,你可以帮我打理很多生意,赚的肯定比这里多,我保证。”
唐雅说:“为什么不呢?反正我爸妈早就催我回国,正好有你这么一个好老板,那我就答应成为小哥你的员工了。”
我说:“那行,在这次我回来之后,你就跟着我一起回国,外面再好,也没有家好!”
唐雅笑道:“我也就是这个意思,说不定我还能成为你的贤内助呢!”
我顿时无语,但是心里真是红星闪闪发光芒,想不到小爷这么抢手,看样子一定要好好考虑自己和琦夜的关系了,人这一生不可能只有过一个女朋友,然后两个人就百年好合,那是小说,并不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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