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直觉告诉他,赵辰是故意来找自己麻烦。
不然为何之前从来都没有说过的事情,此刻怎么又突然就提起了?
想到昨日朝会上赵辰的表现,皇帝很难不怀疑,这是赵辰故意在找自己的麻烦。
但皇帝显然猜错了。
赵辰今日来,可不是为了找他麻烦。
不管怎么说,那些钱财,皇帝总得还给他不是。
“陛下要是这样想,那我也不想解释什么。”
“不管怎么样,这个钱,陛下还是得给我的。”赵辰不置可否的回答着皇帝的猜测。 ??
皇帝听着赵辰的话,那心里是一阵气急。
他现在去哪里给赵辰搞那些钱来?
吐蕃修路的三千万贯,每一年光是利息,他就得给赵辰几十万贯。
还有忘忧包子铺,皇宫这么多人,每天都要准备,也已经过去两年时间。
怎么说,十几二十万贯也是需要的。
再有沧州之战的抚恤,那更是大头。
皇帝听说是花了一百多万贯。
这么多钱,他从哪里搞来还给赵辰。
赵辰不体恤他这个皇帝的辛苦,竟然还要逼着自己还钱。
“赵小子,朕知道,武珝那丫头……”
“陛下,其他的事情不要说了,两日后的朝会上,我会去太极殿与陛下收账。”
“还请陛下早做准备。”
“告辞!”赵辰打断皇帝的话,与皇帝留下几句,便是转身离开。
皇帝还在愣神,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赵辰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皇帝还想着劝一劝赵辰,说一说自己把武珝嫁给高昌王,实际上是为赵辰好的话。
结果,赵辰现在人都不见了!
“他人呢?”皇帝看着眼前
已经不见赵辰踪影的大殿,怒声道。
太监急匆匆的跑进来,慌张道:“汉王殿下刚才已经离开了。”
“小的这就把他叫回来……”
“算了。”皇帝面皮抽搐两下,摆手说道。
把赵辰叫回来,让他逼着自己还他钱?
“去把房玄龄、魏征、长孙无忌都叫过来。”皇帝再次说道。
……
房玄龄与魏征、长孙无忌皆是来到甘泉殿。
除却长孙无忌之外,其余两人可是摸不着半点头脑。
在甘泉殿见到皇帝的时候,几人便发现皇帝满脸阴沉的模样。
心中不免更是一阵猜测。
“陛下,召臣等觐见,所谓何事?”房玄龄主动开口,与皇帝问道。
魏征与长孙无忌皆是看向皇帝,等待着皇帝的开口。
“方才赵小子来找朕来了。”皇帝开口,面上神色可不是很高兴。
房玄龄与魏征对视一眼,赵辰来找皇帝,那可是很罕见的事情。
而且是在这个特殊的时候。
“那小子让朕将之前在吐蕃修路的钱,以及忘忧包子铺供应皇宫的钱,还有沧州阵亡将士抚恤的钱,都还给他。”皇帝再次开口。
他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是没什么底气的。
这个钱,赵辰要找他收,他当然得还。
可他哪有钱还?
房玄龄愣了愣,继而与皇帝说道:“陛下,这恐怕是一笔我们拿不出来的钱。”
“户部的情况,前些日子臣也看过,除却所有的支出,只剩下不到五十万
贯。”
“这还是因为这两年百姓富足,收上来的税钱多。”
“不然……”
“五十万贯,需要应付接下来几个月的突发事件。”
“所以,原则上,我们没有任何钱可以还给汉王。”
户部尚书刘政会死后,户部尚书的人选就一直没有敲定。
平日里,房玄龄便是督促户部的事宜。
所以他对户部如今的情况,也是了解不少的。
按照皇帝说的那些,别说五十万贯,怕是今年收上来的税一点不花,也堪堪足够还给赵辰。
这还是不算那三千万的本金。
不然,国库直接倒欠赵辰十几年的税。
听房玄龄这么一说,皇帝脸皮再次颤了颤。
他这两年花钱大手大脚习惯了,也一直都是赵辰给他兜底。
结果没想到,赵辰如今找他收账来。
皇帝如今把底裤都卖了也拿不出那么多钱来!
“那混小子说了,两日之后的朝会上,让朕还钱。”
“不然他就在太极殿上把事情闹大,让朕收不了场。”皇帝开口。
虽然赵辰没有说这些话,但皇帝还是不了解赵辰,到时候赵辰肯定会让自己下不来台。
而且,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他这个皇帝理亏。
到时候就算是被赵辰指着鼻子骂,他也没办法还嘴。
“玄成,你有什么法子?”皇帝看向魏征,问道。
魏征能有什么法子。
这件事情最好的解决办法,那就是拿钱。
还了钱,赵辰还有什么底气找皇帝的麻烦。
可关键是,皇帝没钱。
> 他们都没钱。
若是之前,魏征还可以跟赵辰说说情,现在嘛,两人都没来往过。
再者,武珝的事情,他魏征也有部分责任。
到时候赵辰知道,还不得第一个收拾他魏征?
“陛下,老臣愚钝,实在想不出法子来!”魏征只能捏着鼻子说自己没有办法。
“哼!”皇帝冷哼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长孙无忌站在一旁,他知道,皇帝马上就要问自己的意见了。
一切,都在朝着赵辰与他说的计划发展。
“辅机,你向来有奇思妙想,你给朕想一个法子。”皇帝把目光看向长孙无忌。
眼里夹杂着期待之色。
长孙无忌面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
他当然是装出来的,不然被皇帝发现自己与赵辰合谋,那自己不是得完蛋?
“陛下,此事怕是不好解决。”长孙无忌皱眉,说了一句。
听的皇帝差点走下来给长孙无忌一拳。
他这个皇帝是要听你长孙无忌说这种废话的吗?
这里几个人,谁不知道这事不好解决?
要是好解决,还会难住他们?
“辅机,不要跟朕说这些废话。”皇帝面色难看,与长孙无忌说道。
长孙无忌点头,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才试探性的说道:“陛下,臣倒是有一个法子,但不知道能不能行。”
“说!”皇帝吐出一个字,显然已经是到了暴怒的边缘。
房玄龄与魏征对视一眼,皆是暗忖长孙无忌何时变得如此小心翼翼了。
难道是之前的数次磨难,让他改了性子!
“回禀陛下,臣觉着,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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