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遭逢巨变,最高苏维埃代表们的心情各异,在上一次的选举当中,其实支持地图头的代表们取得了胜利,保持着对自由派的优势。
不过随着紧急状态委员会成员被捕,保守派的代表们心情低落,感觉到大事不妙了。
而自由派代表则兴高采烈的到来,向契丹人问好,已经有了提前庆祝胜利的意思,整个会场此时呈现出来人生百态。全世界的吃瓜群众也充满热忱,守候在电视机前面,看看敌人的内斗。
阿尔法部队已经撤出白宫,阿里克谢耶夫觉得当前还是要控制住这边的局势,毕竟他手中可靠的部队就只有这两个,阿尔法部队人数不到一千,信号旗部队也不过一千五百人,两千多人的武装并不富余。
做好这一切之后,会场的秩序已经平稳下来,地图头走到讲台开始发表讲话,此时的他旁边,少了很多之前簇拥的部下,显得形单影只,毕竟紧急状态委员会的成员都已经被逮捕了,冷清一些也正常。
地图头首先钦定了紧急状态委员会的非法属性,也就是承认亚纳耶夫等人属于一个彻头彻尾的政变。此话一出,会场内混乱起来,契丹人的支持者吹着口哨,保守派代表则低头不语,心中满是失败者的悲观。
“从个人层面上,我不是不能理解紧急状态委员会的想法。他们认为我搞砸了。”
很少见的地图头开始批评了自己,这不但让会场的代表们惊讶,收听观看会议,在电视机前的苏联公民,乃至自由世界的吃瓜群众也震惊不已。
“秘书长,你笑什么?”米德尔顿也带着兴趣来和顶头上司一起吃瓜,见到艾伦威尔逊如此的开心,好像还有一丝骄傲的神情,怎么回事?
“哦,没什么,就是可笑。”艾伦威尔逊端起咖啡吹了一口,主动对米德尔顿邀约道,“上班时间,就用咖啡为胜利干杯。”
哪怕地图头蠢到了天际,到了现在也应该明白,苏联目前的困境根本原因在于他自己,他搞砸了的责任是不能推卸的,怎么年年倒退呢?哪怕有一年是增长的,哪怕仅仅只有百分之一的正增长,地图头都可以说是大环境不好,从上台开始就倒退五年,这怪谁呢?
契丹人此时也露出胜利者的笑容,地图头愿意背锅的内容他是乐见其成的,只要对方承担了责任,一切乱象就和自己没有关系了。
“但是当前国内的安全局势确实不容乐观,我必须对第比利斯事件、巴库事件、杜尚别事件中军人为维护国家统一和团结的努力说一句公道话。”
地图头这话让契丹人的笑容渐渐消失,“是高层推卸责任,导致本应该及时解决的事件,成为了今天的种种乱象。我也要说,一些分家的言论,就比如俄罗斯独立来说,是一件很危险的举动,还有两千多万俄罗斯人生活在加盟共和国,支持立陶宛独立某种程度上也是在出卖俄罗斯人。”
这个时候,不同于支持契丹人的自由派满脸错愕,保守派的代表们阵营发出了稀稀拉拉的掌声,契丹人怒气冲冲,地图头这是在抨击自己?
“莫斯科塔台么?我们是飞往新西伯利亚的航班,因为机械故障要在机场紧急降落,听到请回答。”
“允许停靠!”在飞机盘旋在第三圈之后,莫斯科机场塔台给予了回答,并且派人引导客机降落。
图-134型喷气式支线客机在几分钟之后成功降落,这一款苏联运行最为成功的支线客机降落之后,一批全副武装的人员就从客机中冲出,分别前往预定目标,以完成对莫斯科机场的全面控制,第三三九独立航空团,这一次复制了空降华沙的行动。
一个超级大国的首都,在错不及防之下被这些来历不明的武装人员拿下了,因为今天是地图头回到莫斯科的日子,所以整个机场周围有不少人,莫斯科机场被控制的消息,立刻就传了出去。
而在最高苏维埃代表大会这边,契丹人表示不能接受地图头对自己的指责,在自由派代表的声援下,契丹人起身走向前台,此时的他是镇定的,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都到了这个时候,地图头还以为是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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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想起来了,当年地图头一句话就免除了自己莫斯科市委第一书记的往事,契丹人拿出来了自己之前准备的演讲稿,甩在地图头前面,怒声道,“现在的问题是,应该检讨苏共对这个国家造成的损害,而不是推卸责任。”
千里之外的伦敦,艾伦威尔逊对出现的名场面肃然起敬,忍不住鼓掌但并没有起身,这可是前世对自由世界伟大的一天。从这一天开始,虽然苏联名义上还有几个月时间,但其实已经不存在了,地图头也只是一具政治僵尸。
“你心虚了,鲍里斯。你也知道一旦你所谓的领导俄罗斯独立成功,以后在加盟共和国的两千多万俄罗斯人将会付出代价。”地图头虽然在行政上蠢了一点,但在斗争上并不是一个蠢货,而且他已经豁出去了。
难道以后阿列克谢耶夫还能崩了他?既然不能,他还有什么可怕的,一改从前的温文尔雅,仿佛他还是从前的第一书记。
雅科夫列夫作为总统顾问也出现了,赶紧过来劝说,“米哈尹尔你怎么了,你们两个完全没有必要吵。”
“克留奇科夫说你在加拿大做大使的时候,就已经被中央情报局策反,我一直都没有相信。”
地图头看向长期以来的密友,爆出来了惊天大瓜,整个会议室一片沉静,当然更多的人震惊的是今天的地图头不同以往。
契丹人也为这种反常的表现震惊,不过一想到外面的阿尔法部队,地图头还能闹出来什么花样?确实勇敢,不过太晚了。
阿里克谢耶夫从门口走进会场,见此状况不明所以,似乎错过了什么名场面,不过不要紧,他也趁机搞定了许多事情,刚刚和外面的阿尔法部队官兵沟通完毕,瞬间还换上了防弹衣,所以他此时的身体看着比较臃肿。
尊敬的俄罗斯联邦克格勃主席刚进来,就见到了苏联总统和俄罗斯总统的大吵大闹,他本人也是很惊讶的,地图头在个人层面给人留下的印象确实是一个不吵不闹的形象,完全不同于契丹人那种酒鬼。
契丹人见到援军来了,更加不会把地图头放在眼里,如果可能他很想马上把地图头撵走,支持契丹人的代表们也开口声援,一时间人声鼎沸。
阿里克谢耶夫就在这种声援之下,走到了契丹人的旁边,然后从兜里面掏出马卡洛夫手枪,抬手对着一名自由派的代表开了一枪,砰……
整个最高苏维埃会场鸦雀无声,只剩下一个中枪的代表哼哼唧唧,但在落针可闻的大会堂格外显眼,所有人都惊呆了,这一幕不但所见到,所有人想都没有想过,随着枪响穿到外面,隐隐的脚步声传来,荷枪实弹的阿尔法部队官兵从入口进来,随即分布在四面八方,把尊敬的代表们围在中间。
雅科夫列夫大惊失色,暴怒道,“你在最高苏维埃杀人,谁让你这么干的?”
“真新鲜,政变者需要别人的授权么?”阿列克谢耶夫扫视了一眼,进来的上百名阿尔法官兵,点头示意道,“嗅出并铲除叛徒。”
“乌拉!”上百名官兵给予整齐的回应,在这一幕出现之后,很多人包括格拉乔夫在内的人顿感大事不妙,招呼自己家人要离开,回到自己的部队去。
黑洞洞的枪口让格拉乔夫冷静下来,他震惊的看着自己的保姆,这还是那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小姑娘嘛?
今天没有任何不明力量截断信号,苏联高层都快被一网打尽了,新的部门负责人还没有被任命,权力真空期嘛,就是这个样子的。
结果就是,在白宫的俄罗斯议长哈斯布拉托夫,也知道了最高苏埃维发生的变故,阿里克谢耶夫不愿意理他,觉得手上的力量不太够,撤回了部队,分别去控制重要目标了,比如说莫斯科机场。
“克留奇科夫都知道,你当初被中央情报局策反了,我会不知道么?”阿里克谢耶夫把手枪收起来施施然道,“只不过总统不相信,我拿你没办法罢了,你不想一想,秩序没了,你自己也不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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