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杨排长等人撒丫子跑出白鹿村的丑态,项南都不禁莞尔一笑。
无论书中还是剧中,杨排长一伙儿来到原上之后,都没干什么好事。
他们威逼乡亲们交粮,而且不只一次逼捐,而是一次又一次的盘剥,甚至直接跑去村民家里搜粮,挖地三尺,把唯一的口粮都抢走。
他们还侮辱原上的妇女,焚烧村民们的房子,掠夺村民们的财物。甚至杀了三个流民,以此来杀鸡儆猴。
可以说,这帮乌鸦兵真的是无恶不作、恶贯满盈,只是项南不好直接杀了他们。因为杨排长死了,还会有李排长、张排长、赵排长。
镇嵩军全部都是由土匪、山贼、地痞等组成的,尤其军长刘镇华更是草莽出身。因此上梁不正下梁歪,全军上下行事都跟草寇一般。
就算项南杀了杨排长,也并不解决实际问题。镇嵩军还会再派人来征粮,而且还会和杨排长一般行事。
甚至到时候,因为杨排长的死,他们行事会更残暴。也许一到原上,就直接杀人了。到那时,项南固然可以逃得掉,可是那些村民却没法逃。
项南不想连累无辜的村民,所以便故意装神弄鬼,将杨排长等人吓得四散逃命,再不敢在村里待着了。
而只要他们不进村,百姓们也就安全了,最多也就是财产受点损失,不用担心会有人身伤害。
……
转过天来,不到中午,村民们就已经听说镇嵩军退出村子的消息,不禁都大为欣喜。
这些兵痞凶神恶煞、蛮横霸道,跑来向他们征粮,把村民们都吓到了。
现在却退出了村子,让人不禁开始憧憬,莫非不用交粮食了?
“小神仙到底是小神仙,果然把他们赶走了。”
“不知小神仙用得什么办法,能把这些乌鸦兵给赶走。”
“小神仙当然是有大本事的,收拾这些乌鸦兵还不是小菜一碟。”
“就是不知道这帮乌鸦兵退走之后,咱们还用不用继续交粮食了。”
村民们议论纷纷道,都对项南钦佩不已,还给镇嵩军起了最贴切的外号——乌鸦兵。
因为镇嵩军都穿得是一身黑,黑鞋黑裤黑褂黑制帽,干得又都是祸害百姓的事,所以才被骂是晦气的乌鸦。
……
“黑娃,现在西安城真的被围了,灵灵还能活着出来么?”白嘉轩来到庙上问项南道。
他一般是不进庙的,因为他行得正,坐得直,不信什么神明,只信自己的道义。哪怕项南已经多次“显灵”,他也不会主动找他。
但是这次,他希望项南能给他一个准信儿。
“放心吧,嘉轩伯,灵灵福大命大,是不会有事的。”项南掐指一算,随后笑着向白嘉轩道,“而且,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以后会是白家最出息的人。”
“真的?”白嘉轩听他这么说,顿时激动的问道。
“真的,你不用替她担心,现在最该担心的是那些乌鸦兵。”项南点点头,“我昨天虽然把他们赶出村,可是只能治标并不能治本。
他们还会在原上征粮,甚至会杀人的。你得让乡亲们知道,现在不是高枕无忧,平安无事的时候,一定要小心防备。
粮食一定要藏严实了,女人一定不要单独出来,那些兵痞就是一帮畜生,奸婬掳掠,烧杀抢夺,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白嘉轩一听,点了点头。
他后悔当初没全听项南的话,但现在他不会了。
他随后就召集村民们开会,让他们把粮食、女人都藏好了,以免被那帮乌鸦兵抢走。
村民们也再不敢大意,纷纷开始藏粮、藏女人。
……
杨排长带得乌鸦兵是不敢再来村里征粮了,唯恐被项南杀了,但是却逼着田福贤来村里收粮,不来就枪子儿招呼。
田福贤怕死,也只能带着团丁来村里征粮。
但村民们却都不买他的帐。
他们认为乌鸦兵已经被小神仙吓跑了,都不敢再来村里了。那么他们也就放心大胆,不用给他们交粮食了。
因此田福贤在村里转悠了两天,一斗粮都没有收上来,急得他都上火了,腮帮子都肿起老高。
因为他再收不上粮食,杨排长就不会轻饶他。到时候,手一抬,枪一响,他小命儿就得玩完。
可是凭他手里那几杆枪,以及跟村民这么多年交情,他也不好跟大家伙儿翻脸,硬从村民家里抢粮食。
不然一旦激起民愤,白嘉轩再领着乡亲们闹一次交农起事,他绝对顶不住。
毕竟如今连滋水县都归乌鸦兵管了,何县令、粮食局局长、警察局局长等一众官员全被撸了。他这位田总乡约如今是孤立无援,不像之前有一县的官替他撑腰。
因此他难,他快难死了。
而村民们看到他这么难,却不仅没有丝毫同情之心,反而各个乐得看他笑话。
因为田福贤也不算好人,这些年在原上没少征粮征税,盘剥百姓,所以老百姓对他也都恨之入骨。
只不过他之前是总乡约,所以大家敢怒不敢言。但现在滋水县都被占了,他这总乡约已经没靠山了,那谁还拿他当盘儿菜。
……
鹿兆鹏也帮着田福贤,劝乡亲们把粮食都交了,以免真惹恼了那帮乌鸦兵。
因为他知道,杨排长是督战团出身,是真的敢杀人的主儿。虽然被项南吓出了村子,但是逼急了他,照样是敢杀人的。
对他们这种毫无人性的畜生来说,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还赚一个。他们是不会心慈手软的。
因此最好是不要硬顶,以免狗急跳墙,还是应该把粮食交了。至于以后如何,再想别的办法,总之不能够玩硬的。
但乡亲们却并不信他,而是认为他跟他爹,跟田福贤一样,都是想着巴结杨排长,借此升官发财的。
毕竟鹿子霖、田福贤之前几年,干的都是这种事,靠着盘剥百姓当官发财。
鹿兆鹏苦劝乡亲们不动,还被视为跟他爹、田福贤一样的贪官,也不禁很是郁闷,郁闷得都快吐血了。
只是乡亲们就是不肯听他的,他再着急也没有用,只能是徒呼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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