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三嫂,你怎么也抽上烟了?”项南拉着白秀珠的手,来到三嫂王玉芬房间道。
就见王玉芬愁容满面,一手夹着烟,一手端着酒,正在那里郁闷不已呢。
“老七,万发公司的事,你听说了没有?”一见项南,王玉芬立刻问道。
“听说了,现在外面都在传,万发公司要倒闭了。”项南点点头道。
“那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王玉芬连忙问道,“若是真的,那我真的死了的心都有了。”
“表姐,你千万别这么说。”白秀珠一听,立刻劝道,“左不过五万块钱,丢了也就丢了吧,何至于要死要活。”
“傻孩子,五万块对你来说,或许只是九牛一毛。对我而言,却是全部家当。若是真的没了,我真的不想活了。”王玉芬痛苦不已道。
身为庶出,她本来就没什么资产。这些年费尽心机,苦熬苦业,才攒了这么一点钱。如今要是全赔光了,她可真的万念俱灰,恨不能死了算了。
“其实我也难过,我投了二十万大洋呢。”白秀珠也郁闷道。
“好了,你们两个,现在终于知道,我当初的话没错了吧。”项南见她俩都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笑着问道。
“我们都已经很难过了,你就不要幸灾乐祸了。”白秀珠郁闷的瞪了他一眼。
“唉,老七,我现在是真的后悔了。早日今日,当日就该听你的劝。”王玉芬则一脸愧疚的道,“你说,我的钱还能收回来么?”
项南笑了笑,从口袋里取出两张支票。一张二十万、一张五万,分别交给了王玉芬和白秀珠。
“这……”两人接到支票,都不禁一愣,“这算什么,空头支票么?”
“当然不是。”项南随即将来由讲述一遍。
当听项南说,是他从张万发口袋里偷回了两张支票,王玉芬、白秀珠都不禁吃了一惊,继而喜出望外。
“老七,这真的是真的么,你别是在骗我吧,你什么时候有这本事?”王玉芬看着支票,兴奋不已的问道。
白秀珠也颇为诧异,没想到项南还会鸡鸣狗盗之术。
“害,以前荒唐的时候,跟人随便学了一手,只是找个乐儿而已,没想到真派上大用场。”项南信口解释道,“上次去津门考察,我就觉得万发公司不靠谱儿,偏偏你们俩都鬼迷心窍,非要投资。
我见劝你们劝不住,所以才施展空空妙手,将他口袋的支票偷了回来。就想着它有一日倒闭,不要连累到你们。
果然,它还真不出我所料,真的出事了。所以以后记住,便宜莫贪。我救你们一次,救不了你们两次。”
“是,是,老七你真有本事,这次真的多亏你了。”王玉芬满口答应道,“哎呀,我的钱呐,回来的太好了。”
“哼,你既然把钱偷回来了,为什么早不说呢,害我还难过了这么久?”白秀珠却抱怨道。
“不给你个教训,你能记得住么?”项南瞪了她一眼,“我跟你们说,这件事不许跟外人说。
万发公司这件事,连累的人很多。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要是大家都倒霉,那谁都没话说。要是大家都倒霉,偏偏你俩逃过一劫,那该有多遭人恨。
所以闷声发大财就行了,千万别声张。否则的话,你们很可能就成别人的眼中钉了。”
王玉芬一听,立刻点点头。
她投资万发公司,是跟着娘家人一起投的,这次她们怕是也全军覆没了,损失惨重。若知道她逃过一劫,毫发未损,肯定会嫉妒的。
她自己就是这种性格,哪还不明白。
“老七,你说得对。秀珠,这件事咱们谁都不说。”王玉芬附和道。
白秀珠点了点头。
“哎呀,钱找回来了,我太高兴了。”王玉芬又开心的道,“好了,好了,今晚我请客,吃饭、看戏、跳舞都算我的~”
……
两天之后,万发公司果然真的破产。
张万发在大沽口投海自尽,剩下的几位负责人全跑光,偌大的公司顷刻冰消瓦解。
让白秀珠、王玉芬都庆幸不已,好在有项南保住了她们的钱,不然的话,就真的亏大发了。
而这件事还有后文。原来,万发公司做外贸生意,在破产之前,还曾经进了一批洋货,价值约六十万大洋。
而这件事并不为人熟知,倒是白雄起和几位军界的朋友了解这桩事。万发公司一倒闭,这批货就成了无主之物。
白雄起又知道自己的两个妹妹都投资过万发公司,担心她们两个有损失。因此马上联系朋友,把这批货给扣了下来,随后把货卖了,把钱还给了白秀珠和王玉芬。
白秀珠、王玉芬凭空又得了一大笔钱,自然开心得喜不自胜。
“还是大哥有办法。这下子不仅不亏钱,还有的赚了。”王玉芬喜滋滋的道。
五万块本钱已经被项南还回来了,她现在又得了五万块。再加上那几个月的利息,前前后后,赚了差不多五万五千块,真是高兴。
白秀珠虽然不缺钱,但平白得了二十万,自然也高兴的很。
项南得知这个消息,都不得不感慨,“权力就是金钱。”
万发公司坑了那么多人,没一个人能拿回钱来。但白雄起只是打几个电话,六十万大洋,就轻轻松松得到手了。
相比起来,他要靠写书赚这么多钱,起码得写三千万字,一天一万字都得写十年。也难怪白雄起会弃商从政,而且一门心思往上爬了。
实在是做官比经商,容易赚钱得多了。
……
进入到六月份,白雄起做了半年副总理之位,对总理之位已经有些蠢蠢欲动,不耐烦再继续等下去。
但因为顾忌妹妹,所以也没敢硬逼金铨下台,只是偷偷摸摸联络军界、政界的人物,希望他们能助自己一臂之力。
“这个白雄起,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我才让他当了多久的副总理,现在就琢磨着篡我的权了。”金铨忍不住骂道。
虽然他已有退意,但他还没退,白雄起就迫不及待,积极谋划篡权的事,实在有些过分了。
“父亲息怒,依我看总理的位置早退比晚退好。”项南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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