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厨房,福伯才想起昨晚上来的那位舅老爷,连忙问道:“姐。舅老爷用过早饭没有?
要不要我端过去伺候他用早饭?”
吴敏道:“不用不用。
这几城里不太平,舅舅一来就遇到打仗,不仅生意被耽搁了,还门都不能出,他的心情很不好,昨晚几乎一夜没睡。现在才睡下了。
你就不要在他跟前去晃。
别吵着他。
他脾气不好,别去惹他。”
福伯想:难怪昨晚舅老爷话都不想,原来是心情不好。
唉,搁谁遇到这样的时局会心情好?
于是点头道:“”好的,好的,我明白了,我吃完就到门房上去守着,等中午做饭的时候再来,好在昨买的菜还有剩,将就着还能对付……不知道李姐回不回来吃午饭?”
福伯想尽职尽责。
吴敏道:“不知道,回头我打电话问一下。你吃完先去吧。”
福伯也不再什么,洗了碗回门房去了。
福伯去了门房,吴敏这才转身进了客厅,再去了客房。
病人也应该醒了。
果然,推开门进去,看到床上的病人正试图着坐起来。
吴敏快步上前把他按住。“你干什么?你不知道你刚做完手术还输着液吗?乱动什么?”
病人没再动了,躺下,侧头看着吴敏。
“我在哪?你是谁?”
吴敏:“这里算是我家吧。至于我嘛,算是你外甥女,你是我舅舅。”
病人回想了一下。
依稀记得在医院里,院长:“李桂茹,这是你舅舅,你把他带回家里去……保证他的安……”
然后他听到一个女声:“是的,院长。”
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后来,他醒过一次,是在黄包车上,车夫:“先生,到了,一会儿你得自己站起来走进屋去,像正常人一样。
他虽然头昏脑胀,伤口也疼,浑身无力,但是在两个姑娘喊着他舅灸时候,还是强撑着下了黄包车,在她们的搀扶下一步步走上了台阶,走进客厅,然后倒在了床上,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眼前这个姑娘应该就是昨晚搀扶他的其中一个,不过不是那个叫李桂茹的,他听声音都听得出来。
只是这姑娘的声音也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听过,是昨晚吗?
“你叫什么名字?”
他问。
我叫吴敏,舅舅,你可以叫我敏。舅舅,你叫什么呢?
别人问起我要是不上来就不像话了。”
她有些调皮地朝他眨眨眼睛。
“我,我……”他想了想道:敏,既然是你舅舅,那你就想一个吧。”
吴敏:“我真正的舅舅叫谢祥清,你嘛,叫谢祥和怎么样,挨着辈份来的。”
“谢—祥—和…这名字不错。敏,你很有水平嘛。”
“谢谢舅舅夸奖。舅舅你也很厉害。
受了这么重大伤,还能撑得住。”
“阎王还不想收我哟。”
他笑起来,不心扯动了伤口。
吴敏:“该换药了,你别话了,省点力气。”
谢祥和闭上了嘴巴。
吴敏掀开被子,查看他的伤口,给他换了药。
道:“没有大问题,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谢像和:“是你给我做的手术吗?谢谢。”
吴敏:“是我桂茹姐,我打下手。”
“谢谢你们。”
“不用谢。既然是院长交代的任务,我们都会完成。”
她的他都明白。
“你饿了吧,我去拿粥。”
他这才觉得自己的肚子咕咕叫了。
吴敏之前盛好的米汤督客房里。
拿个枕头垫在他脑后,开始喂他吃粥。
这一切她做起来轻车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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