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广告1察觉到外面有人在偷听,而整个焦家这么没规矩,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个不成器的长子。道友阁 m.daoyouge.com
想到焦濂平之前才因为鞭伤昏了过去,焦知府担忧之下声音里夹杂了怒火,“杵在外面做什么?还不滚进来!”
焦濂平任由陈氏搀扶着自己走了进来,对上主位上焦知府满是怒火的面容不由嗤笑一声,“父亲这是后悔没有打死我,所以打算补几鞭子吗?”
“你……”焦知府气的眼前发黑,当年也是他亲自给长子的启蒙的,当年那个懵懂稚儿如今却成了这么混不吝的模样。
焦知府铁青着脸,可看着桀骜不驯的焦濂平,看着他脸上那皮肉外翻的鞭伤,失望和怒火混杂在一起,最终化为一身无奈的叹息。
“平儿,坐下说!”焦夫人关切的开口,以前若是看到父子俩这般争锋相对,焦夫人都会从中劝说,更多的是责骂儿子。
但从今日焦知府差一点把焦濂平这个儿子给打死,焦夫人忽然就想开了,平儿不受重视又如何,大不了她带着平儿一家离开焦府,也省下焦濂玉三番五次的算计,让平儿都移了性情。
陈氏赶忙扶着焦濂平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父亲息怒,相公也只是担心,所以才不顾伤势过来前院。”
对比焦夫人心灰意冷之后的放弃,陈氏却还想着修复焦知府和焦濂平之间势如水火的父子之情,焦家偌大的产业凭什么让一个卑贱的庶子继承?
相公乃是嫡子,又是长子,身上也有功名,只要父亲多加扶持,不愁没有前途。
陈氏出身的陈家也算是官宦,只可惜陈家早些年就败落了,如今也就一个兄长在外任知县一职。
……
“夫人,那小姑娘什么来头?大公子和牛管家都这般客气。”跟在陈氏身旁的丫鬟春婵忍不住的问了一句,眼底有着恼怒和不甘快速闪过。
按理说陪嫁丫鬟很大可能会让自家姑爷收入房中,尤其是陈氏有孕的那一年,把自己的大丫鬟提为通房,总好过从外面找来的女子,毕竟春婵的卖身契可陈氏手中,春婵的爹娘老子和兄弟姐妹也都是陈家的家生子。
陈氏当初倒有这个念头,只可惜心高气傲的焦濂平根本看不上小有姿色的春婵,有一次春婵有意献媚,却被焦濂平一脚踢了出去。
所以此刻看到焦濂平对湛非鱼如此态度,即便这只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姑娘,春婵依旧压不住心底的嫉妒。
站在陈氏左侧的平嬷嬷闻言眉头一皱,恼怒的看着故意挑唆的春婵,脚步一个上前把人给挤开了,压低声音开解道:“夫人,大公子带着这位湛姑娘去的是前院,这姑娘身份必定贵重。”
陈氏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的确,若只是家世普通的千金小姐,婆婆这位知府夫人能亲自接见已经是莫大的荣幸,去了前院只可能是去父亲那边,这小姑娘身份绝对显赫。
“嬷嬷,我们也过去看看。”陈氏这会也顾不得那一点点嫉妒了,赶忙迈开步子追了过去。
看着院子和回廊下站着的下人,焦濂平制止了牛管家的通传,领着湛非鱼就站在窗户外旁听。
“回夫人的话,奴婢没有去二门传消息,奴婢这两日有些咳嗽,所以托了二门的小丁去买药。”被问到的丫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砰砰的磕着头,吓的脸色煞白一片。
焦府的规矩严,前院的下人没有通传是禁止到后院,同理后院的丫鬟婆子也是如此,各院负责各院的事情,不可打探其他院子的消息,打探前院的事,更吧消息传出去那绝对是大忌。
焦夫人懒得听下人们狡辩,看着手中的供词,“未时一刻的时候两个下人在打扫院子,并没有看到你去二门。”
焦夫人板着脸一字一字的继续道:“两刻钟之后,他们打扫结束了,才看到你鬼鬼祟祟的避开人去了二门!”
跪在地上的丫鬟愣愣的张大嘴,脸上的惊恐之色无法掩饰,七月流火的天气,外面燥热的都能把人晒化了,未时更是一日里最热的时候。
焦府的规矩严,但焦夫人对待下人并不苛刻,这么热的时候,下人基本都在屋子里休息,谁会顶着大太阳去打扫院子?
打扫院子的两个下人也跪下来回话,俩人之前已经被问过一遍话了,第二次开口都不需要回想的。
“回夫人的,小人的媳妇中了暑气,所以小的就向胡管事告了假,把打扫的活计做完之后就能提前回去。”
胡管事此时也走上前来回话,“老爷,夫人,田旺的媳妇快临盆了,他不放心他媳妇一个人在家中,再加上和他一起干活的周大山也想回庄子看望妹子,所以他们俩今日就提前把庭院打扫了,可以提前两个时辰离府。”
一开始说话的丫鬟见大势已去,再次砰砰的磕起头来,“夫人饶命,奴婢……奴婢……”
“荷花,你想好了再说,机会只有一次!别忘记你一家子都是焦府的家生子
,因为你一个人连累了全家,尤其是你家还有个病弱的小侄子!”牛嬷嬷绷着脸威胁,家生子犯了事,就算是被主家打死了,官府也不会追究。
荷花面色苍白,嘴唇哆嗦了几下,视线下意识的向着黄姨娘方向看了过去。
牛嬷嬷见状冷嗤一声,直截了当的道:“去年十二月,你家小侄子受了风寒,需要人参吊命,你找府中交好的丫鬟借银子被黄姨娘撞见,黄姨娘见你可怜便让人取了参片给你。”
黄姨娘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被身旁的焦濂玉给阻止了,焦知府和焦夫人都端坐在主位上,哪容得黄姨娘一个妾室开口。
“夫人,奴婢知错恶劣!”荷花终究不敢连累全家,只能全部招供,她的确是把后院的消息从二门传去了前院,“奴婢不识字,那荷包里装的不是买药的碎银子而是一张字条。”
但字条上写了什么,荷花一个奴婢即便识字也不敢偷看。
听到这里,焦知府眉头不由一皱,余光扫了一眼黄姨娘和焦濂玉母子俩,但看着神色坦然的次子,再看着眉眼依旧温婉不见惊惶害怕的妾室,刚生出的一点怀疑又散了。
荷花一开口招供,这顺藤摸瓜的去查就容易多了,有个嘴硬的倒是忠心耿耿,可惜受不住杖则最后还是松口了。
焦夫人喝了一口茶润嗓子,嘲讽的看着老神在在的焦知府,“等这个荷包找回来,必定就真相大白了。”
屋子外,焦濂平嘴角勾起笑来,可惜牵动了脸上的伤口,顿时痛的面容都扭曲了,可看得出他眼中是淋漓的痛快。
无声无息的和湛非鱼退到回廊坐了下来,焦濂平也不在乎家丑外扬,“母亲这些年一直想着家和万事兴,也是因为我屡试不第,只能任由一个庶子势大而无法打压!”
但焦夫人毕竟是后宅的当家主母,焦濂玉和黄姨娘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掌控之下,之前不发难,的确是因为焦知府护着焦濂玉,但这一次焦濂平差一点被焦知府打的毁容,焦夫人再好的涵养也忍不下去了。
湛非鱼回头看向身后安静的花厅,“即便查到是焦二公子把消息送去了府衙,挑唆焦知府动手,可这也只是寻常的手段而已,连栽赃陷害都算不上。”
人无完人!焦濂玉此举至多有违君子之风,但他传的消息也是事实,对比他的读书天赋,焦知府不可能因为这一点瑕疵而严惩焦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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