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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焕收敛心神,回到了桌前,还是按照老路数,先给徐巧巧刮痧理顺气脉。
人身上的气和妖怪的魂魄天生互斥,理顺气脉之后可以消减一部分微弱的妖力,更有利于将妖力集中起来。
当初他不了解楚翩翩身上的状况,刚出世也没怎么留心,习惯性的找了一枚玉牌作为介质,替楚翩翩化瘀理脉。
现在想想,楚翩翩的体质异于常人,或许正是他的不上心,才会导致那丫头体内的三尾青萝妖魂扩散得如此之快。
想到这里,楚焕一时不免怅然,他虽是看轻天下,但是这个楚翩翩他确实是颇为上心。
恍惚之间,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徐巧巧的背脊,暗暗在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道。
“差不多到时候了……”
另外一边。
皇城之中。
碧瓦琉璃的大殿之上,无数的旗幡将大殿分隔开来,青香徐徐,分不清人事与非。
突然。
近二十尺高的殿门缓缓打开,虽是换了常服,仍旧不乏悍武的三皇子赵元英快步走上大殿,还没见到大殿中的人,他就径直抱拳拱手,屈膝半跪道。
“启禀父皇,青峰山的几个流寇已全数收押,等候发落。”
大殿之中没有回应,过了一会儿才听着云耀皇帝幽幽的问道。
“都有些什么人?”
“除了些北魏蛮子之外还有几个北境的世家大族子弟。”
“那些世家?”
“大刀门的宋家,西远城的陈家,北境的萧家,还有……郑家。”
说到最后,赵云英刻意顿了顿。
郑家的实力在元阳城中排不上什么座号,但是郑皇后的名声在外,他作为这些皇子之中的老三,无论什么时候提起郑家都需要万分慎重。
稍有不慎,他就可能被盖上一个其心叵测的帽子。
旗幡之后的云耀皇帝一时没有答复,大殿之中的青香缭缭,熏得赵元英莫名的有些昏沉。
索性思索良久的云耀皇帝最后还是给了个答复。
“杀了。”
“什么?”赵元英明显是有些错愕。
“所有去过的青峰山一干人等全部处死,一个也不许留。”云耀皇帝的语气平稳而笃定,只是这话里的意思却让人不免有些不寒而栗。
几大世家,不说作为外卿的郑家,无论是统领数十万弟子的大刀门还是作为前朝遗老的西远城陈家,甚至是扎根北境数百年的萧家。
这几个家族,随便拎出一个来都够明宗帝国消化好些年,可谓是一子落地,筹谋万千。
偏偏现在云耀皇帝竟然要同时惹怒这四大家族,赵元英下意识的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应下这门差事。
“怎么了,元英。漠北十几年的风沙还没吹够?”
“……”
“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这话说来愤懑不屑,云耀皇帝的语气却平静得好像是一句简单的问候,平静得就好像是早就知道赵元英没有这个勇气决断一般。
被他这么一激,赵元英叩首应诺,直接负气起身。
他刚走出大殿,殿前广场之上远远的就见到了自己的近侍—徐寒。
赵元英远远的和徐寒对视一眼,却完全没有打招呼的意思。
漠北征战十余年,一起携手走到今日,诀别的时候两人却显得如此平静。
以徐寒的眼力,在包围青峰山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因由。
一座小小的青峰山就聚集了几大家族,其中既有大刀门这样的草莽也不乏郑志文这样的外卿子弟,再加上青峰山作为昔日云耀皇帝起家之地,很容易想到他们想要在这里找到些什么。
而且十有八九,最终引着这几大家族去往青峰山的人正是如今威名赫赫的云耀皇帝陛下。
明宗百年,云耀皇帝临朝也近百年,是时候新立太子的时候了。
在这个时候,召三皇子赵元英回来却给了他一个烫手的山芋,毫无疑问十几年的漠北戎边没能让云耀皇帝对他的这个儿子有丝毫的改观,甚至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有丝毫的改变。
赵元英,从头到尾就只是弃子罢了。
“三皇子殿下!”
错身而过的两人刚要走远,赵元英身后的徐寒突然朗声高喝一声。
赵元英停下了脚步,默然无语。
徐寒顿了顿,突然眼角带泪,苦笑着高呼一声,“殿下!一路好走!”
他话语之间语带苍凉,更重要的是赵元英人还没走就当年以悼词念之,几乎可谓是明示了。
只是赵元英此刻又能有什么办法,他并不蠢,自然知道无论是大刀门还是郑家、萧家在如今的帝国之中的份量。
更何况太子之位不明,他作为皇子之一却招惹四大家族,即便是不死也断然没了半点前程。
赵元英脚步顿了顿却又默不作声的继续向前。
所行之事,既已为之而无畏之。
大殿之内,旗幡无风自动,伴随着青烟似雾,显出了大殿之中一个头发花白却面容俊秀的老者模样。
那人身穿着一袭五爪纹龙绣黄袍,虽是面无表情却悲悯暗藏,只是这一子落下,他也没有悔子的机会。
后事如何,胜负未定,还没到他伤感的时候。
……
陆锡文的宅邸。
伴随着老旧门轴的吱呀一声响动,大门推开,陆锡文走在前面,伸手相请道。
“殿下小心脚下,陋室蔽褛还请不要见怪。”
“陆老爷客气了。能得以登门拜会陆府,是元诚的福分。”
话语之外,一个大约十六七的年轻人跟着陆锡文走进陆家宅邸,话语之间尽显谦卑恭谨。
这一番话多多少少还是让陆锡文颇为受用,他急忙招手张罗道。
“蔓薇,准备些茶点,有贵客到。”
宅子里的罗曼薇闻声快步走了出来,稍作打量,很快就认出了那年轻人的身份。
“九皇子殿下?!民女蔓薇,拜见殿下。”
说来惶恐,不过罗曼薇仅仅只是稍作一揖并没有多少慌张的样子。
云耀皇帝麾下十几个皇子,到了九皇子之后差不多都还没到懂事的年纪,如今的顺位大皇子元尧年已三十有三,继承太子之名已经有好些年了,无论是朝野人脉还是各方势力几乎都认之公允。
相对而言,其他皇子的命运已经是注定了,更不用说现在九皇子还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陆锡文见自己的夫人对赵元诚如此怠慢,急忙便要上前,没想到赵元诚却随和一笑道。
“陆夫人有礼了。”
简单一句,丝毫没有明以身份,尽显随和之余。
按照常理来说,太子之位已定,事关大统,罗曼薇有意做出姿态,表明立场是一件很自然的事。
陆家虽然现在大不如前,无论是财力还是各方关系都已经衰落到二流家族的水平,却也好歹是帮助昔日云耀皇帝登基的散家之一,如果和九皇子表现得太过亲近,恐怕会引来不少的猜忌,尤其是以陆家现在的情况而言更是一件大麻烦。
但是现在赵元诚如此随和,罗曼薇到底是不好太过冷漠,只是话语之间还是尽量生分道。
“九皇子殿下如今应该还没出太子学,如今怎么有空来我们陆家?”
赵元诚只作一笑了之,并没有理会罗曼薇的嘴脸。
说起来,罗曼薇的模样并不算差,虽是人已中年却也好歹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无论是美容保养还是心态上都比一般百姓少了许多操劳。
即便是如今冷言冷语不断,让人见了也不觉得厌恶,反倒是平添几分冰山美人之感。
只是她这样一直说下去,估计最后还是得砸了场合,陆锡文只得告罪一声,领着赵元诚就往一旁的厢房引。
“殿下切莫见怪。”
“不会。”
赵元诚随和一笑,年纪不大,笑起来也颇有些阳光稚气。
罗曼薇在一旁见两人这般亲近,心里也隐隐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只不过如今的朝野格局早就定下了许多年,她实在是想不出陆锡文有什么理由和一个即将贬谪的亲王走得这么近。
等到大皇子登基之后,新仇旧恨加起来,那陆家岂不是雪上加霜?
心里虽是这么想着,不过作为大户人家的小姐尤其是陆锡文这么多年的夫人,她并没有上前唠叨,只是临到看着陆锡文和赵元诚走的方向,她突然惊醒道。
“锡文,那屋子里有人!”
“有人?”
陆锡文闻言一愣,只是手已经习惯性的打算推门走进去。
如果是按照先前的布置,这间厢房的四个方位已经被楚焕定下了阵法,外人轻易是进不来的。
偏偏就在刚才楚焕已经把徐巧巧的事情收拾得差不多了,为了节约真元,顺手就将四周布置的阵法驱散了。
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举动,最后竟然还真就是凑巧让陆锡文直接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赵元诚随着陆锡文走进厢房,一抬头就看到正对着大门的桌子上正摆着一个人,虽然不至于见到些什么却也像是一尾白条鱼一样干干净净瞧着多有新鲜。
一个扎着小道发髻,身着一袭灰黑道袍的年轻道士,正将挽起的袖子放下,似乎先前做过些什么。
“久闻陆公高义,好书画山水,凡是多有钻研,没想到这府上的人也这么会钻研。”
赵元诚顺口玩笑一句,将错愕的陆锡文点醒过来,他面色一变,厉声喝问道。
“你在干什么?!”
“陆锡文?”
楚焕抬起头见着来人倒是一点都不慌张,尤且自顾自的将徐巧巧的后背像是抱饺子似的稍微裹了裹,淡淡的说道。
“找你有事,我们出去说。”
“大胆!你这样的人,陆某人羞以为伍!”
“是吗?”
楚焕听到这话,难得的咧嘴一笑,刚想做点什么,眼角余光却瞥见了陆锡文身后的那个少年,当下随口问了一句道。
“他是谁?”
陆锡文本来有些怒极攻心,顾不得分寸,一听楚焕这话才想起来自己身边还有个九皇子。
现在赵元诚的身份特殊,陆锡文不敢怠慢更是知道楚焕也是寻仙问道的修士,而且颇有些本事,自然是不敢让赵元诚继续待在这里,当即冷哼一声,转身便是要领着赵元诚离开。
“殿下,我们换个地方。”
赵元诚见陆锡文如此慌张,心下越发好奇,虽然还是老老实实的跟他走出了房间,却还是习惯性的问道。
“久闻陆公明德无畏,为何今日如此怯怯?”
“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说不清。屋子里那道士姓楚名焕,有些世俗本事,说话做事都不经大脑,做起事来实在是没有定数。殿下身份不凡,没必要和那种山野俗人啰嗦。”
说话间,陆锡文带着赵元诚走进院子里左右看了看,这宅子本来就不大,约莫是个四合院的样式。
进门的之后,正对着是客厅,左右两边是厢房,左边的房间正好是陆锡文和罗曼薇的住处,自然不适合让赵元诚这样的身份进去坐坐。
至于另外一边,刚好就被楚焕给占了,一时之间,这小家小户的竟然还真是连个坐下说话的地方都找不到。
正当陆锡文还站在院子里犹豫的时候,楚焕却已经随手抱着徐巧巧走了出来。
先前在厢房里只有一盏黯淡的油灯光亮,一时也看不太真切,如今他走出来之后,面容俊逸,身形如虎鹤之相,自有一股贵气暗藏,引得赵元诚反倒是不免高看一眼。
“听闻楚先生身手不错,不知师承何处?”
“你是谁?”楚焕随口问道。
陆锡文回头还想阻止,“殿下……”
赵元诚却摆了摆手道,“无妨,在下赵元诚。”
这话要是落在一般人耳朵里只怕就如惊雷乍响,已经听不见其他的声儿了。
偏偏楚焕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随口一句道。
“赵元诚是吧?我找这陆锡文有点事,你去客厅里坐一会儿。”
场中几人,明面上陆锡文最为年长,按理来说辈分最高,没想到楚焕这话说起来反倒是自居高位,话语之间颐指气使好像还挺有些脾气。
一时之间,饶是赵元诚再如何礼贤下士,脸上的笑意也有些挂不住了。测试广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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