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广告1表面上,黄婆子是服侍蔡老太太的,可是明眼人都知道,她和其他几个婆子,都是吕夫人的人。伏魔府 m.fumofu.com
吕夫人比蔡老太太要大方,除了每个月一两半银子的月例,黄婆子还拿了不少打赏,零零碎碎算起来,竟有十两银子。丈夫在府里喂马,每个月也有八钱银子,夫妻两个这大半年来存的银子,顶得上以前辛苦干上两三年的了。
黄婆子很知足,原以为日子会越来越好,谁想到就在两天前,后门的门子告诉她,说她的娘家弟弟来找她了。
来的果然是她的弟弟。
弟弟说是遇到从京城回去的同乡,说她们一家子攀了高枝,在伯府里当差,赚了大把的银子,这才从真定赶过来,就是为了见她。
黄婆子岂会不知弟弟的来意,从刚领的月例里拿出一两银子给了弟弟,她的月例也只有一两半而已,一两银子对她而言是个大数目。
弟弟把那一两银子扔到地上,告诉她说,因为当初她不肯帮大哥还债,所以大哥被放高利债的抓走了,没有五百两银子,就把两个侄子卖到小倌堂子抵债。
弟弟恶狠狠地对她说:“爹娘白养你了,你自己过着好日子,就不管大哥了,大哥和两个侄子出了事,你也别想好过!”
黄婆子哭着说她也拿不出五百两,别说五百两,她连五十两也没有,顶多能拿出五六两来帮衬娘家。
弟弟冷笑:“你没有,可是你们东家肯定有吧,你可以找东家借啊。”
黄婆子初来乍到,哪有面子找东家借银子,她苦苦哀求,弟弟骂了她一通终于走了。
可是晚上黄婆子回到家里的时候,却发现八岁的儿子和五岁的女儿全都不见了。
丈夫比她回来得还要晚,平日里两口子在府里当差,两个孩子自己在家,他们很懂事,从不会到处乱跑,左邻右舍住的都是清远伯府的下人,彼此也有照应,有个老太太告诉她,今天有人来找过她们家,说是孩子们的舅舅,说不定就是舅舅带着两个孩子出去玩了,老太太还劝她别着急,舅舅和孩子们一会儿就该回来了。
黄婆子听了以后,两条腿吓得直哆嗦,她知道一定是弟弟把两个孩子带走了,若是她和丈夫拿不出五百两银子,弟弟就不会把孩子们放回来。
可是娘家远在真定,而他们根本不知道弟弟在京城落脚的地方,茫茫人海,到哪里去找。
夫妻二人想了很多法子,甚至想过去偷去抢,可是他们是老实本分的人,也只是想想而已,却没有胆子去做。
就在今天上午,黄婆子忙完蔡老太太屋里的活计,刚刚松口气,有小丫头告诉她,她的娘家弟弟来了,就在后门外面。
黄婆子一口气跑到后门口,来的果然是弟弟。
弟弟给了她一包香料:“你用这个给华四老爷熏被子,熏衣裳也行,再把熏过的被子衣裳送进大牢,若是做不好,你这辈子也别想见到你那对儿女了。”
黄婆子一怔,连忙说道:“我是在老太太屋里的,不是侍候四老爷的,四老爷屋里的事,轮不到我。”
弟弟冷笑:“那是你的事,你自己看着办,你若是想让你儿子女儿死,你可以什么也不做。”
弟弟说完就走了,黄婆子怔在当地。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
弟弟是如何知道华四老爷下了大牢的?还有,她也没有听说府里要往大牢里送东西啊。
路过吕夫人的院子时,黄婆子想去打听打听,走到门口时,守门的婆子告诉她,大姑娘华静玟刚刚进去,让她晚会儿再过来。
黄婆子在外面等着,大姑娘华静玟前脚从屋里出来,吕夫人后脚便让她进去了。
吕夫人对她说道:“四老爷在牢里也是辛苦,你这会儿回去,告诉老太太,就说要给四老爷往大牢里送东西,看看老太太有没有要带过去的。另外,探监带的东西由你送过去,我再和伯爷说一声,请他派个幕僚与你同去。”
若是平时,吕夫人会让她最信任的容嬷嬷去的,无奈昨天容嬷嬷去顺天府时摔伤了,而她派到蔡老太太身边的另外两个婆子,又被沈逍摔得鼻青脸肿不能见人,这个黄婆子也是她的人,平时做事也还稳重,因此,吕夫人便让黄婆子过去。
黄婆子出来后,远远看到大姑娘华静玟的身影,原来大姑娘并没有走远,竟然像是一直在往这边张望。
华四老爷被抓走以后,黄婆子也过来问过吕夫人的指示,那时没有听吕夫人说起往大牢里送东西的事,大姑娘来过以后,吕夫人就说要去探监,莫非是大姑娘提醒的?
她和蔡老太太说了一声,虽然因为华四老爷的事,蔡老太太又哭又骂,可这也只是个由头,蔡老太太一向不待见这个庶子,听黄婆子说要去探监,她便让黄婆子自己去安排了。
黄婆子根本没去华四老爷的院子,只是让丫鬟去拿了几件换洗衣裳,而她自己则领了一床新被褥,亲手给被褥熏香。
她准备了被褥和衣裳,大厨房送来一只食盒,黄婆子打开看了看,食盒里是包子和几样小菜。
大厨房来送食盒的是个小丫头,小丫头说,这食盒是吕夫人吩咐让准备的,还说大牢里管得严,不让带太多的饭食,简简单单就行了。
黄婆子心里七上八下,四老爷是府里最和气的人,而且他只是庶子,听说伯府分家的时候,闹得很不愉快,可也没有波及到四老爷身上,四老爷在府里,就是有他不多,没他不少。只看吕夫人让准备的食盒就知道了,虽说探监带的要简单,可是也有点太寒酸了。
黄婆子把自己的脸埋进那床被褥,使劲吸了几口,她又等了一会儿,从她给被褥熏香到现在,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若是那香料有毒,这会儿她已经中毒了,可是她却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黄婆子这才放下心来,只是却越发不明白,弟弟为何会让她给被子熏香。
进了大牢之后,黄婆子的心重又悬了起来,若不是有幕僚催促,把被褥送进小窗户检查的时候,她差一点就因为腿软瘫倒在地了。
好在有惊无恐,黄婆子看看不远处的家门,咬咬嘴唇,弟弟让做的事,她全都做了,但愿弟弟看在一母同胞的份上,能够放过她的儿子和女儿。测试广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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