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厂里举报我!”
何雨柱脸色变了,霍然站起,几步来到刘光天的身前,
一把抓住他前胸的衣服,将他整个人提起来悬在面前。
“你说你要举报我,嗯?”
他的一双眼睛冰冷无情,没有半丝感情波动,就那么死死的盯着刘光天,
吓的刘光天乱打乱踢,死命挣扎,只是何雨柱的手臂就像铁柱一般,纹丝不动。
他这才真正的害怕起来。
“傻,柱子,柱子哥,我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次吧。”
“柱子,放开光天,他这人就这样,长了一张破嘴,就不知道把门的。
但他没有坏心,绝对没有举报你的意思,他是乱说的。”
二大爷刘海中吓的说话都不利索,他不像刘光天一样愣头青,
他是真知道刘光天如果真的跑去厂里告发何雨柱,
那就绝对是不死不休的下场,惹急了杀人都有可能。
任何年代,告发一个人都是要彻底毁掉另一个人的行为,
属于掀桌子没底线,那是要结下生死大仇的。
他刘海中虽然想升官,却也不想因为这个让一家老小都没命,
以前的傻柱他拿不准,但现在的何雨柱他是相当肯定,
要是惹急了他,灭门破家的事他是绝对干的出来。
一大爷和三大爷眼看这里就要闹出命案来了,
也坐不住了,匆匆赶来相劝。
三大爷温声劝导:
“柱子,你别跟刘光天这不成器的一般见识,他就是一坨臭狗屎,认识的人里就没人待见他。
他说什么你就当笑话听了,千万别当真。”
一大爷则是怒斥刘光天,
“刘光天,你瞧瞧你说的混账话,柱子升官,是咱们大院的大喜事,
你不说句吉祥话就算了,还威胁要举报他,这是人话吗?
快向柱子道歉,这件事就权当没发生过。”
“我我……”
刘光天看了看何雨柱,委屈的不想道歉。
何雨柱崛起的太快,他的心理建设还没跟的上,
还停留在傻柱傻乎乎的,是个人都能欺负一下的印象中。
这冷不防的要他向人人看不起的傻柱子道歉,他以后还怎么混!
想起要被一帮子朋友嘲笑,他就臊得慌。
“反了你了,还嘴硬,我打死你,看你以后嘴里还有没有个把门的。”
刘海中急了,几步走过去抽了刘光天的嘴巴子。
他也是怕何雨柱下死手,所以这几下真的是用了大力,
几巴掌下去刘光天的脸都肿了起来,变成了猪头。
“柱子,这下可以把光天放了吧?”
刘海中抽完刘光天,才敢向何雨柱求情。
何雨柱不答,眼睛看向刘光天,
刘光天恐惧的低下头,眼神躲闪的不敢对视,
小声的道:
“柱子,我知道错了,别跟弟弟一般见识,咱开玩笑的,没别的意思。”
说完,就腆着脸一脸的媚笑。
所有的人都看着何雨柱,现在刘光天的命运就在他一念之间。
都屏住呼吸,不敢放松一秒。
“君子畏德不畏威,小人畏威不畏德,
这世界上大多数都是普通人和小人,君子早死光了,
所以要想混得好,还是要有三分杀气。”
何雨柱心中感叹,自己一动武,全院的人都怂了,
要是讲道理,早就被他们一群人的唾沫淹了,哪里有现在他们恳求自己的局面。
将所有人的神情都看在眼中,忽然双眼看向贾张氏,
“老太太,你觉得刘光天乱说话该不该打?”
他的眼神绿油油的,像狼一样,贾张氏吓的啊的一声退后几步,
脸色苍白,聂诺着,
“该,不该,不不不,该,该打!”
她现在害怕极了,有些后悔,刘光天一个大小伙子傻柱都想打就打,
她一个老太婆行动都不便,何苦去惹他。
“那你觉得我该不该放开他?”
何雨柱声音轻柔的如同飘零的白色羽绒,落在贾张氏耳中却如魔鬼,
她心中大骂何雨柱,你打刘光天关我什么事,打死更好,刘光天这小崽子死了算球,你傻柱吃枪子,省的看见你生气。
不过迎着众人的目光,贾张氏肯定不敢乱说,只能勉强笑笑,
“柱子,把光天放了吧。”
“把他放了?!你是觉得蛮不讲理,往我身上泼污水,想要害死我没错是吧。”
何雨柱忽然脸色一变,怒瞪着他。
“不,不是!”
贾张氏吓的慌不择言。
“那你是想说我何雨柱就活该受你们算计,
我帮助你们是应该的,然后你们算计我,我还得大义凛然的将你们轻轻放过是吧。”
“没有,我没有那样说。”
何雨柱忽然提起刘成天一步一步向贾张氏走去,走一步便是一声厉喝。
他本来就经过体质提升,这些日子又步步高升,不知不觉间就养出了一股子理所当然的官气。
这猛地一发怒,配合上当前的威势,连刘成天这样的壮年汉子都受不了,
更别说贾张氏这种色厉内荏的老虔婆了。
贾张氏连退几步,突然啊啊的尖叫起来,
“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我错了,我不该故意说你损公肥私,中饱私囊。”
“呜呜,我错了,我错了……”
贾张氏的心理破防了,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泣起来,
看的周围的人好笑的同时,又不自觉的一股子寒气从脊梁骨涌起。
大家看向何雨柱的眼神就像看魔鬼一样,敬畏万分,都暗中告诫自己以后不要惹他。
“柱子,先把刀放下,有冤屈呢跟奶奶说,
奶奶替你打他,谅他们也不敢还手动我这个孤老太太。”
这个时候,娄晓娥带着聋老太太家走了进来,
老太太拿着拐杖走到刘成天身边抬起孤拐就打,
“叫你欺负柱子,叫你欺负他。”
刘成天那个委屈啊,你老太太是耳聋,可不是眼瞎,
就不能睁开眼看看,今儿个到底是谁欺负谁么!
他也不敢躲,结结实实的挨了几个拐杖,痛的龇牙咧嘴的。
老太太年纪大了,手劲可不小。
娄晓娥看了想笑,凑到老太太的耳边大声地喊,
“奶奶,没人欺负柱子,是柱子在跟大家伙开玩笑呢。”
“哦哦,玩笑啊那没事,那就散了吧。”
聋老太太去捉何雨柱的手,
“柱子,娥子今儿个烙了鸡蛋饼,咱一起尝个鲜。”
老太太的手伸出来,颤颤巍巍的抓向何雨柱那只提着刘光天的手臂。
抓的很用力,表达着老太太的态度。
刘光天看着,刘海中也看着,
整个大院的人都看着,他们都知道,要是何雨柱的手愿意被老太太抓住,
那么今儿的事就算虚惊一场,要是不愿,那就难以善了了。
“哥,”
何雨水轻轻呼唤一句,有些担忧。
何雨柱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忽然间脸色一松,眉眼间都绽放出笑意来,
“光天,吓着了吧,我演的像不像,咱们可是好久没有演抓小鬼子的游戏了,
瞧把你吓的,出息!”
手一松将刘光天放到地上,在他呆愣愣的眼神中还伸出拳头,
轻轻擂了一下他的胸口,给人一众兄弟情深的错觉。
要不是刚才亲眼看到何雨柱将刘光天提起来吊打,
大家伙都不敢相信之前经历的事是真的。
“呃呃……
柱子,你扮演的战士越来越像了。”
刘光天脸上肌肉一抽一跳的,勉强露出个笑脸,既然何雨柱给了这个台阶,
他也不得不就坡下驴,
除非他不想脱身。
“哈哈,也是你日本鬼子演的好,就跟真的一样龌鹾下流生儿子没屁眼,
真是太讨厌了,让我忍不住就想揍你。”
何雨柱笑眯眯的看着刘光天慌不迭的跑远。
远远的,三大爷阎埠贵就长吸了一口气,
敬畏的看着何雨柱的背影,心中暗道侥幸,幸亏自己的算计还没落到何雨柱身上。
不然就凭他这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自己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写。
能屈能伸,能放能收,何雨柱屡屡升职,真不是侥幸!
何雨柱扶着老太太到了她家,也没在意院子里其他人的想法。
他很清楚,像自己这样强硬的手段,大家肯定不满。
那又如何!
只要自己一直保持强大,那么他们再不满也得憋着,慢慢憋成习惯;
如果哪天落魄了……
那就让自己一直保持强大吧,一直强硬下去,让别人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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