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广告1御惊风临走的时候,回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若是王爷知道你丢下老爷,他一定会不高兴。一笔阁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冷月心头一震,才像是如梦初醒那般,看着战倾城走远的身影,眼角因为酸涩,差点滑下两滴泪珠。
尊主没有回头,在凤九儿他们彻底离开之后,这里就完全没了他的牵挂了。
冷月一直看着他远离,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她才终于一咬唇,转身追出了山谷。
她放不下尊主,可是,照顾义父是她的责任。
要是义父途中发生什么意外,尊主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
可是,她真的很想留在尊主的身边,很想很想……
……
山谷深处,有一片特别幽静的地方。
那道素白的身影站在这里,已经站了很久很久。
他的跟前不远处,建着一座石碑,上头刻着几个名字。
只是,名字被那道素白的身影挡着,让人始终看不清楚。
山谷中吹起了点点清风,之后,细雨飘然,竟然下起了小雨。
雨并不大,如霜如雾,落在男子的长发上,给他更添了一抹冷肃的气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远处那条小道上出现了两道身影。
胡双将手里的伞交给了蝴蝶夫人,自己转身走了。
蝴蝶夫人慢步走了过去,油纸伞撑在战倾城的头顶上方,她柔声道“你又在想念他们了吗?”
战倾城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眼前这口石碑,目光幽深。
蝴蝶夫人的目光,也落在了石碑上,她的声音柔和一如这细雨清风。
“其实,他们是幸福的,至少,都在一起了,反倒是我的阿九,一个人孤单了这么多年,是不是熬得很痛苦?”
他还是不说话,始终盯着石碑上那几个名字,拨凉的唇,没有一丝丝的温度。
每次他过来就是这样,盯着这口碑,有时候可以一站便是一整日,谁也不能阻止,更不能将他劝走。
通常,他站着,蝴蝶夫人便站在他的身边,偶尔给他撑伞,一如现在,偶尔,跟他说说话。
但,这孩子不爱说话,大多数情况下,就是她在说。
至于他到底有没有听进去,谁也不知道。
蝴蝶夫人的目光回到了他的脸上,他看着前方的风景,而这一刻,他却成了她眼中最美的风光。
“阿九,你至少还有姑姑,是不是?”
见他俊逸的脸被雨水沾湿,留着几滴细雨,蝴蝶夫人将手帕掏出,想要替他将脸上的雨珠擦去。
可她的手还没来得及触碰到他的脸,就已经被他大掌挡了回去。
蝴蝶夫人不生气,她的阿九一向都是这样,从小便这般,不喜欢女子的触碰。
原本看到他今日和凤九儿的相处,以为他不愿意接触女子的毛病已经改了,只是没想到,他的改变,也是因人而异。
仿佛已经习惯了那般,蝴蝶夫人将手帕收了起来,依旧看着他线条深邃分明犹如雕刻一般的脸。
他不说话,她便只是陪着他静立。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胡双从道上走来,静立在远处,蝴蝶夫人才看着战倾城道“你现在身子不如之前,别站太久,等会就回去休息吧。”
“姑姑先去找墨白先生研究一下给你解蛊的事情,别站太久了,等身子好了,想站多久姑姑都不管你,好吗?”
其实她不是他的姑姑,但,这么多年,习惯性让他叫姑姑。
知道他不会理会自己,通常这个时候,他总会陷入自己一个人的沉思中,蝴蝶夫人没有再勉强,转身走向胡双。
胡双想说什么,蝴蝶夫人摇摇头,胡双只好跟在蝴蝶夫人的身边,远离这个地方。
……
浮浮沉沉的,人好像就在海上漂浮那般,凤九儿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
只知道,心底深处莫名很痛,痛的就像是被好几把钝刀用力在宰割。
要是能一刀将她了结那也还好,可是,刀子实在是不够锋利,就这样用蛮力在心头割,不断的割。
痛!痛的每一条神经,每一个细胞,都快要爆炸了。
可是,当她好不容易捡回一点意志,觉得自己快能醒过来的时候,那份晕眩的感觉忽然又在肩头渗入。
该死,不知道是谁,又给她点了穴,让她彻底没了意识。
九皇叔,没了她,他怎么办?
“好好照顾她。”帝冀推着轮椅出了门,留下了冷月一个人。
“老爷。”十一和十二一直守在门边,看到帝冀自己出来,立即过去,扶着他的轮椅,将他从房间里推出。
“老爷,她……在偏厅等你。”
“我知道了,守着这丫头,我自己去便好。”
丢下十一和十二,帝冀自己往偏厅的方向走去。
这里是漠城的驿站,他们有飞龙十二骑的令牌,在这里可以随便自由出入。
但,偏厅里这两个人,却不管有没有令牌,在任何地方似乎都能来去自由那般。
“帝先生。”胡双见他来到门边,主动过去想要给他将轮椅搬进去。
帝冀却摆了摆手,大掌一拍轮椅的把手,椅子立即犹如有生命那边,自己越过了门槛。
偏厅里,一道素白身影站在窗旁,看着外头的景致。
那一身胜雪的白衣,让人彻底看不出她的年华。
“这么多年未见,没想到,你和当年竟然一点没变。”就算不看她的脸,这一身神韵,也是和当年完全不一样的。
“可你却变了许多。”站在窗旁的人,便是午时还和战倾城站在一起的女子,蝴蝶夫人。
虽然之前帝冀也去了蝴蝶谷,但他并没有真正进入深谷中,自然也不曾见到她。
蝴蝶夫人这一转身,实在不能不让帝冀感慨。
快二十年了,岁月在她的脸上并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甚至,她过得比当年还要安然恬静。
反观自己,这二十年,确实老了。
“冀王爷,没想到,你竟然比我想象的还要苍老。”
蝴蝶夫人走了过去,在他跟前微微倾身,手落在他的腿上。
“这双腿,便是当年那场劫难中,被那些人伤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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