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复苏之后,整个朝堂之上一片喜气洋洋。
“陛下,最近一个月,原本贫瘠的西北荒原连下三场大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将在今年变成一片富饶的绿洲,这都是陛下圣德感动上天的结果……
我等为陛下贺!”
“陛下,今年江南道粮食产量将提升三倍,江南熟,天下足,今年全国的粮食产量都将有跨越性的提升,困扰我国几百年的缺量问题将得到解决……
我等为陛下贺!”
“陛下,近一个月我国官方等级的武者数量提升了三倍,四品以上武者超过千人,五品以上武者超过百位,陛下,这是大祥瑞啊……”
“我等为陛下贺……”
“我等为陛下贺……”
朝堂之上,不管是皇帝还是大臣,都喜气洋洋。
这是什么?
这是千年以来从未有过的大时代,这是明君和贤臣共同奏出来的凯歌。
夏瑞龙端坐在皇帝宝座之上,这一刻,他的信心极度的膨胀,这才是一个皇帝富有四海的气象。
对今日之夏国来说,形势一片大好。
不是小好,是大好,是大大的好!
虽然老祖已经提醒过了,现在形势大好的不仅仅是夏国,而是整个世界。
可是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嘛,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陛下,庆国的西门鹰持九锡带世子西门金宝上殿见驾!”
执勤太监一溜小跑到大朝堂之上禀报。
夏瑞龙脸色不悦,好像是吃了一个苍蝇。
这是朝堂之上,君臣早朝呢,我没招你你却主动来了,谁给你的胆子?
皇帝是你相见就能见的啊?
不过,这货带着九锡呢,不见还真的不合适。
九锡是夏国开国太足赐给几个藩王的,这东西面子极大,比如说可以不经通传直接入宫,相当于皇宫的特别通行证。
而且手持这东西见皇帝可以不下跪,属于一种最高荣耀。
“让他上来吧!”
夏瑞龙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道。
片刻之后,西门鹰手持九锡大摇大摆地走在前面,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下人抬着一副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个缠满了绷带的人型生物。
“西门鹰见过陛下,因为有九锡在手,我就不下跪了哈!”
西门鹰很狂,狂的没边了。
他大大咧咧地说道,他还显示了一下自己的气息。
五品巅峰的武者,也许随时可以晋级六品。
在一个月之前,这是一个很牛叉的级别,高傲的帝王也得奉上足够的敬意。
但是现在不用了,朝堂之上的五品巅峰就有五个以上。
其中有禁卫军统领于禁,有兵部尚书潘凤,还有几个隐藏的护卫。
就连夏瑞龙自身的实力也已经是五品后期。
五品巅峰的武者没这么大的牌面,也绝对不是西门家族最终的依仗。
西门鹰这么做实在是目中无人。
夏瑞龙脸色微变,想要发作,但却是压制了下来。
“你若是不会做人,我可以教教你!”
夏瑞龙没发作可不代表别人这么好脾气。
禁卫军统领于禁出列,强势的气息笼罩在西门鹰身上,仿佛下一秒就会暴起发作。
“呵呵,不是我不懂礼仪,而是这东西是太祖所赐,给了我们见君不跪的荣耀,我不过是奉太祖之命行事而已。”
西门鹰瞪着于禁,没想到这朝堂之上还真有能打的。
“行了,西门鹰,你手持九锡朝堂面君,所谓何事啊?”夏瑞龙不悦地问道。
“我来向陛下要一个说法!
我的侄子,我们庆王府的世子西门金宝,不过是想吃一个保熟的瓜而已,居然被这王城的官给抓进了大牢之中。
然后被你们残忍的刑讯逼供!
他做错了什么?
不过是吃一个瓜而已,你们居然这么对他。
他身上足足一十八处骨折,陛下这么做,不怕寒了我们诸王的心吗?”
西门鹰开始了他的表演,首先将四大藩王给搬了出来。
哼哼,我代表的可不是我们庆王一家,你处理之前好好想想吧。
夏瑞龙皱了皱眉头。
西门金宝吃瓜被抓进大牢他是知道的。
但是据他所知,没有什么刑讯逼供吧?
那帮牢头狱霸不会真的将他打成这个样子吧?
“那个人形的东西是真的是你们的世子吗?”
夏瑞龙指了指他被捆绑成木乃伊的人形生物问道。
“不错,正是我那可怜的侄子!”西门鹰装出一副悲愤的模样。
“去,查一下他的情况!”夏瑞龙直接对于禁吩咐道。
于禁点点头走上前去,他不是专业的太医,但是好歹是高品武者,对于骨折这种暴力伤还是能判断的。
西门鹰一直平静地看着于禁的检查。
哼哼,你们能检查出个屁啊,我那侄子的骨折肯定是真的,我废了好大劲才打成这样的。
“陛下,世子身上的确有一十八处骨折,而且都是近期的伤势!”于禁复命。
群臣目瞪口呆,这天子脚下真的这么嚣张吗?
将一个世子打成这样,怪不得人家会扛着九锡上殿了。
“扑通!”负责王城事务的宋府尹脸色苍白。
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这个府尹肯定是干不下去了。
不过,这西门金宝是他亲自放的,走的时候好好的,没看出骨折来啊。
但是这事没法解释啊!
我是不是晕过去比较好?
“不过……这伤势必定有蹊跷!”于禁想了想回答道。
“什么蹊跷?要不要问问太医啊!”夏瑞龙顿时来了精神。
只要能扯皮就好,自己是皇帝,扯皮还没输过。
“不用问太医,这件事我比太医更权威。
这位世子身上的骨折是被人用重手法折断的,上面残留有精纯的灵力气息……
从灵力精纯程度上判断,出手的必定是五品巅峰!
呵呵,牢头狱霸怎么可能是五品巅峰?”于禁盯着西门鹰挪揄道。
西门鹰脸色一变。
哎呀,早知道这样就让别人代劳了,不过,这种事绝对不能承认。
“于禁,你血口喷人,我家世子已经如此凄惨了,你还往他身上破脏水,你这么干不怕我们心寒吗?”西门鹰指着于禁骂道。
“呜呜呜……”西门金宝也适时地呜呜呜哭起来。
他疼啊,一直没哭是因为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现在听到于禁的说辞顿时委屈的哭起来。
委屈的原因并不是于禁冤枉他了,而是于禁说出了事实的真相。
他当时就提出说这个苦肉计不行,一旦被识破,疼痛算是白挨了。
可二大爷就是二大爷,硬生生地将生米煮成了熟饭!
“陛下,我请求严惩于禁。
我等先祖浴血奋战,为大夏国立下了汗马功劳,我们是功臣之后,可却被这个于禁百般侮辱。
陛下,我请求严惩那个叫做武二的狱卒。
他们串通一气将我们世子打成这个惨样子,我们心寒啊!”
西门鹰冲着夏瑞龙大喊大叫。
“于禁无错,武二无错,既然无错,又岂能严惩?”
夏瑞龙冷冷地看着西门鹰,“严惩之事休要再提,你想要撒泼,选错了地方!”
“陛下如此护短,不怕寒了我们功臣的心吗?”
西门鹰死死扣着功臣两个字不放。
“尔等先祖的确有功,可是太祖也未曾亏待你们!
你们这****一代传承一代,已经有几百年了,这些赏赐还不够吗?
几万人的庆王府,这几百年可曾交过一个铜板的赋税?
以后,多做些遵纪守法的事情,少拿你们的功劳说事。
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人吗?”
夏瑞龙冷冷地说道。
作为皇帝,他最烦这种挟功要挟的行为。
功是功过是过,有功并不代表就是属螃蟹的,横行霸道!
况且如果不是念在庆王曾经的功劳上,西门金宝早就该牢底坐穿了。
“既然陛下是非不分,袒护宵小,让我等功臣之后流血又流泪,那我有些事就要说道说道了!”
西门鹰手持九锡,挺直了脊梁,喊出那句西门家族酝酿了几百年的豪言壮语!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大殿之中,从皇帝夏瑞龙到群臣,甚至到边边角角的太监。
大家的脸上都写满了懵圈,诧异,不解。
这句话他们听过,好像是太子夏宇曾经说过,后面还有两句。
好吧,这句话非常提气,可是用在这里他真的合适吗?
“呜呜呜,说错了吧?
不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吗?”
被绑成木乃伊的西门金宝小声嘀咕说道。
西门鹰的脸色瞬间涨的通红。
他现在真想扑上去将自家侄子给掐死。
我用的着你给我提醒吗?
用的着吗?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皇帝轮流坐,今年到我家!”
西门鹰挺了挺胸膛说道。
“大逆不道,来人,将这个混蛋给我拉出去廷仗,打到死!”夏瑞龙气的吼道。
“切,以为我怕你们啊,告诉你们,我们西门家族诞生了一位六品,现在就在王城之中,很快就会赶到皇宫来,到时候你们一个个都跑不了!”
西门鹰发出疯狂的威胁。
与此同时,王宫外面,一个灰衣老者手里拎着豆浆和油条,正向皇宫的方向而来。
此人正是西门金宝的三爷爷西门垂,一个刚刚晋升的六品高手。
西门垂这些天一直在王城之中到处溜达,想要寻找一下能晋升六品的种子。
谁知道六品种子没找到,倒是发现有几处小吃还不错,尤其是隔壁老王家的油条和豆腐脑,简直是绝配。
王城就是王城,连小吃都是那么美味。
西门垂看似闲庭却步,但是速度却极快,这是一种类似缩地成寸的大本领,是他晋级六品之后刚刚领悟的。
皇宫外面有一个大广场,上面有两队士兵正在蹴鞠。
两队人马一个连守门员在内全线出击,还有一个摆出传说之中的十零零阵型,全力防守!
脚法真臭,比臭豆腐还臭!
酷爱蹴鞠的西门垂像是一阵风一样从球旁边划过。
出于一种本能,他飞起一脚打算将球踢飞。
忽然,他愣住了,飞出的脚悬停的半空,眼神之中闪过一抹恐慌。
这球不对劲,是实心的。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这里面的气息让他一阵颤栗。
他居然在这蹴鞠里面感受到了六品武者的气息。
这个……怎么可能?
西门垂单手一抓,蹴鞠落到了他的手中。
他随手一撕,将蹴鞠外面包裹的兽皮撕开,露出了里面一个圆滚滚的东西。
看清之后,西门垂脸色大变,一瞬间仿佛被施展了定身咒一般一动不动!
这是一个脑袋。
一个六品武者的脑袋,上面荡漾的气息不会错!
与此同时,在远离这里几千米的地方,夏宇正摆弄着手中的天机镜。
夏宇身边是夏国的老祖夏泰山。
此时的天机镜之中,正好映射出西门垂那恐慌、震惊、不知所措等等交织在一起的表情。
“嘿嘿,吓死你个鳖孙,你的以为自己刚刚晋级就了不起啊,老夫我是不和你一般见识,今天就拿我重孙子的战利品来吓唬吓唬你!”
夏泰山喝了一口酒,看着天机镜之中西门垂那懵逼的表情洋洋得意地说道。
“老祖,我就问一句,你和西门垂相比,到底谁更猛啊!”
夏宇将天机镜支起来,然后从空间手镯之中拿出一个小马扎,做好之后拿出一片西瓜啃了起来。
“那还用说?当然是我猛了。
你小子别吃独食,西瓜给我一块,你小子不孝顺,有好东西自己享用,不知道孝顺祖宗!”
夏泰山骂骂咧咧地说道。
“给你西瓜到没问题,不过先说话,我这瓜可不保甜!”夏宇嘟囔一句将西瓜地给夏泰山,看着他吃的满嘴流汁。
“既然你猛,直接干掉他不就行了,搞什么心理威慑啊?
在我看来,搞手段就是没底气的表现。
不然平推过去,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多激情?”夏宇嘀咕说道。
“小子,你懂什么,我就算能平推掉这个西门垂,然后呢?我还能平推第二个,第三个啊?
六品高手的较量不是那么简单的,我就算能干掉西门垂,自己也得先丢半条命,这样的买卖可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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