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们常说:夏天午休,不宜过久。否则,醒来后,会出现头疼。特别是上火的人,会全身酸软,头昏沉沉,更想睡觉。
我觉得我就是这个现象,现在口干干的,头脑里还昏沉沉地做着很混乱的梦。一会,梦见音音,一会梦见陈柔,而苗苗在我身边,却伤心地看着我。还有,陈柔跟我走在一起,却突然消失不见了。最可怕的是,我抱着音音,而她却全身是血。我努力地捂着音音流血的伤口,却发现后面有人紧紧掐着我的脖子,我用力地挣扎着,却无法反抗,呼吸变得很艰难….. 很艰难….. 开始出现窒息,然后手脚拼命的乱抓着……乱蹬着…..
“啊…… !!”我猛地张开眼睛,一下子坐了起来。没有像电影情节里,夸张到满头大汗,却也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拼命地呼吸着,胸膛更是一起一伏,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坐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白色的床单,一直发呆了很久,才下床穿好鞋子,走到走廊拐角处的饮水机,拿了个一次性杯子,一边狠狠地喝着水,一边想着那个让我差点死在梦里的梦。难道:那就是传说中的鬼压床?丫的,真吓死人了。做梦也可以做到那么逼真?特别是,那种无法呼吸到快要窒息的感觉,真的好不舒服。
倚靠在墙上,站定了许久,我才慢慢从惊梦中回过神来。看了看手里的一次性水杯,便径直走向收银台,跟老板买了几瓶矿泉水。我相信吹空调吹久了,猴子他们醒来,也会唇齿发干,发涩的。买饮料越喝越渴,还不如喝矿泉水。
回到房间里,一个人傻乎乎地坐在椅子上,望着躺在床上的程思林他们,心里有一种很欣慰和满足的开心。我一直相信:朋友不用多,是真诚的就好。兄弟不怕少,只要你真心就好。我不知道是上天在眷顾我,还是如波哥说的,这是我的魄力。但是,拥有这一切,就要好好珍惜,最起码,我不会觉得孤单,无聊。
想归想,还是走到床头,俯身从枕头下面取出手机,看看音音回了信息没有?星期一的课程,专业科目会多一点,估计音音正忙着抄笔记呢!不过,还是收到了她的信息,音音回复我:青青哥,上课呢!下课后,我就告诉陈柔,然后发信息给苗苗姐,回聊。
我猜的就是这个结果,呵呵。要说读书的冲劲,音音已经达到尖子生的水准了,更别说这来自不易的学习机会。我最为感叹的就是:平时,几乎都是音音打电话回家,很少听到她家里人给她打电话的。为什么都是家人?她的家人却对她这么冷漠呢?还好,乔林已经改变了以往的自己,现在工作也很上进,没事还会给音音和我发发信息。相信,这是音音最为欣慰的,也是最为开心的。否则,生活在一个家庭里,却只有举目无亲的感觉,那跟“寄人篱下”有什么区别呢?
拿着手机没事玩玩游戏,结果,玩着玩着却睡着了。等到醒来时,又是跟早上一样,被陈亮给摇醒了,还问我:“为什么不去床上睡呢?”
我一边张着口,一边打着哈欠说:“没事,刚才口渴,跑去买水了。玩了一下游戏,结果睡着了。”说完,伸直了一下身躯,站了起来,拍了拍腰身。刚才猫在椅子里睡着了,现在全身很酸。
接着,猴子和老三也爬了起来。猴子那货估计还睡不醒,伸手想要去推醒程思林。推了两下,程思林就是没有反应,再推一下,程思林才声音含糊地说:“不要吵我,让我再睡一下。”说完,用被子蒙住了脑袋,只露出头发在枕头上。
“不要吵他了,晚上,他又要开车呢!过来,喝水吧!”
猴子走到我身边取了两瓶水,一瓶递给了老三,却双眼发光地问我:“老大,你告诉我,东哥是谁?那群人为什么都跑过来跟老程打招呼?真是邪乎的很。”
我还没有开口,陈亮就冲程思林大声喊着:“老程,快起来,说你呢!快告诉我们,你的传奇故事啊!”
程思林从被窝里伸出握到饱满的拳头,带着困倦地声音说:“不要问我,好….. 困。有问题,问李青去。”然后,又蒙起被子,夹紧头,呼呼地睡着。
猴子,老三和陈亮望着我,犹如发现新大陆一样,充满了期待又充满了兴奋。或许,对他们来说,程思林的身份跟电视剧里,遗落在人间的太子一样,充满了传奇色彩和惊叹。当我从头到尾跟他们说着程思林的过往和有点复杂的家庭背景时,他们的嘴巴从一条紧密的缝,变成一个可以塞进鸡蛋的0字,连平坦的额头也慢慢变得深锁起来。陈亮和猴子更是默契地吞了吞口水,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身后还在倒头睡觉的程思林。
当听到,意想不到的“东哥”,竟然是程跛子,而且还是程思林的老爸,相信他们的思维跟我第一次受到的刺激是一个鸟样的,除了是震撼还是震撼。不是吹不吹的问题,“程跛子”这三个字,放在以前或是现在,都是九寨十八乡里声名显赫,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的。因为,老人喜欢骂村官,男人喜欢讲时事,女人喜欢站在巷口说八卦。听多了,连我们小孩都知道,在方圆几百里,还没有哪一个家族敢跟他一对一单挑的。
据说,除了他本人的实力不得而知,就单他的家族来说,一只手一个呼应,随时就有一大票人站出来,卷起袖子等着干架的。为此,也有人暗地里调侃说,他们一族是程咬金的“遗货”。
其实,除了走私,他也会拿钱出来修桥补路,建学校,这点还是有人夸他的。否则,不收买当地的人,估计就要遭人举报千百回了。
“哇塞,没想到老程还有这个后台。”猴子除了难以置信外,表情也显得惊恐不已。
“不过,他也不容易。从小生活在单亲家庭中,没有一天看过自己的老爸,还要忍受那些三言两语,这也真够呛的。”提到这点,老三跟我有着一样的感慨。
“那你觉得老程会跟他老爸相认,说话吗?”
“不可能,我一辈子都不会跟他说话,也不想看到他。”程思林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一边穿起鞋子,一边回答着陈亮的问题。
程思林说完,我对陈亮打了个“嘘”的手势。对于这个问题,是程思林最为敏感和反感的。我想帮他,但我也在找一个最佳的时间。做为朋友,做为兄弟,我总不能看到他一直带着憎恨生活下去。特别是别人提到“老爸”这两个字,他整个人就心沉下去,脸色也不好看起来。
打开电视,找点节目看看,起码气氛也不会因为程思林一句话而变得沉闷和消沉起来。猴子跟老板要来了一副扑克牌,叫嚣着玩斗地主,谁输了,输了多少张牌就做多少下俯卧撑。程思林表示没有兴趣,招呼着老三和陈亮陪他玩就好,自己则闷不作声,跟着我一块看起了电视。
正看着电视,程思林突然递了一根烟给我。手里接过烟,我有点不太相信地盯着程思林,忍不住拉长了声音,表示惊讶的“嘿”了一声,然后调侃地说:“以前跟你要,跟抢了你宝贝一样,还让我自己买。现在这么好,反而给我烟了,我是不是在做梦?”话音一落,我还做状捏了自己的脸一下。
程思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有点不爽地说:“还不是因为你戒烟了。”
“老程,不要抠门,我们也要。”猴子也是烟枪一杆,看到程思林掏烟了,自然不会放过。
“没说不给你们,不是刚拿出来吗?”说完,整包烟稍一使劲朝着陈亮扔了过去。
陈亮一只手抓着牌,另外一只手正在快速地调牌,牌高低散乱地竖插着,等待着整理归位。然后,一脸的兴奋,貌似牌好到可以打春天一样。谁知道,丢过去的烟太猛了,还是硬盒的,一下子打到他的手,他“哟”地一声叫了出来,整副牌也掉到了床上。
“老程….你….气死我了,这么好的牌。”陈亮话音刚落,猴子和老三不约而同地把牌扔了出去,对着陈亮的牌混在了一起。接着,猴子无赖的说:“这盘不算,这盘不算。”还动手,把牌搅了两下。
老三则拿起烟来,一边打着火,一边笑着对我和程思林说:“哈哈,牌太烂啦!”
“老程我恨你。”陈亮抓狂地冲程思林叫喊着。
“管我屌事,自己牌抓不稳,还赖我。”
“老三,看你戴一副眼睛,还挺斯文的样子,怎么可以跟着猴子耍赖呢?”
“就是耍赖,你想怎么着?”猴子趾高气扬地说着,脸上却挂满了得瑟地笑容。
三个人一边吵吵闹闹,一边打着牌,连我和程思林都放下电视,跟着起哄了。猴子和陈亮直接硬碰硬,输的最惨,两个人轮流做了不下80个俯卧撑,而老三则很灵活,牌赢不了,也会想着多出点牌,自然俯卧撑做的少。
等到音音放学,打电话给我,问我们在哪里?陈亮和猴子已经做了将近200个俯卧撑,这对于平时没有坚持锻炼的他们,已经是超负荷的了。特别是陈亮,最后一把输了13张,坚持到最后一个俯卧撑时,两个手臂已经支撑不起来,“噗”地一声整个人趴在了地板上。
猴子一边笑着说:“活该”。自己的手也微微抖了起来,相对陈亮,他也做了不少个俯卧撑。
“好了,走吧!吃饭去。”我拉起陈亮,他已经都快不行了。
一上车,一坐下来,猴子和陈亮使劲地揉着手臂,开始了叫苦连天。唯独,老三像诸葛亮一样,淡定地坐着,一边抽着烟,一边笑着他们。我让程思林开车直接去学校,顺便去接音音她们,车子不大不小,刚好坐8个人。
到了校门口,微风飒爽,三个漂亮的女生站在一起,微风吹拂着彼此乌黑的秀发,俨然成了一道堪比彩虹,艳丽而又难得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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