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渔吓了一跳,方腊从古寺回去之后,再次展开了反击。
小将看了一眼李渔,还有他身后几人,沉声道:“这样吧,军中有汴梁来的道长,若是认得你,自然好说。”
李渔点了点头,这种时候,也可以理解。
毕竟方腊那边全是些狠人,让他们闯进开封府,刺杀一个要员就跟玩一样,毕竟当初大闹东京,皇宫他们都来去自如。
“好,这边请。”
随着小将,四个人来到一处军营中的大帐。
“道长,此间有一人,自称是正经门掌教。”
“哦?李师叔来了?快快请进来。”
大帐内,一共有十余人,其中三名男子留着长须,两名女子一样穿着淡青色的袍服,头上戴着玉冠。
其余一些人服饰为黑白两色,有男有女,年纪长幼不一。
说话的女子,是神霄宫弟子,在她旁边的,则是她的师妹,李渔见过几次的曹希蕴和虞仙姑。
大帐内上首位置的人年纪五十岁左右,长髯及胸,神态从容。在他旁边,一名气宇轩昂的将军踏前一步,剑眉扬起。
虞仙姑指着上首的将军,说道:“李师叔,此乃守将宗泽。”
李渔微微颔首,道:“久仰久仰。”
宗泽只当他是客气,说道:“原来真是正经道长驾临,道长此来,是助我大宋剿灭反贼的么?”
“事实上贫道刚从大明回来,路过此地,甚至不知道方腊已经养成如此气候。我看我还是回到汴梁,跟陛下和国师商量一番才好。”
李渔不是害怕,是很害怕。
明教的人,对于消灭这些宋军的渴望,肯定是不如杀自己来的大。
那些明教的头头,看见五行令,就跟色中饿鬼看见绝色美女一样,就差没流口水了。
自己一露头,保准就是众矢之的,所有明教高手一拥而上,自己还没有把握能逃掉。
宗泽有些失望,正经道士名头极大,料想是有些本事的。
神霄宫这些弟子,出了大力,她们口中的师叔能差了?
李渔突然注意到宗泽身边的小将,他明明那么年轻,脸上却透着一股坚毅。
“这位是?”
宗泽笑道:“乃我部将岳飞。”
李渔精神一振,这就是岳飞?
“果然一表人才,名不虚传。”
宗泽面露讶色,没想到他对岳飞这个小将还挺看重。
李渔心中暗道,如果说蜀国是一群悲情英雄的话,那么岳飞无疑更惨。
在六朝这个英雄辈出的时代,他的身边有谁?
同行者更加稀少了,这大宋搞不好到最后要靠他一个人撑着。
岳飞看着李渔,明显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眼神中,有些亲近之意。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素未蒙面的道长,对自己刮目相看,但是岳飞还是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他诚恳地说道:“道长声名在外,是我大宋的能人高士,此番方腊来势汹汹,我等兵微将寡,东吴背信弃义,阻挡起来颇为艰难。若是道长能不吝相助,此诚我大宋之福。”
李渔可以拒绝别人,但是岳飞这么诚心的相求,要开溜他还是说不出口。
李渔眼珠一转,说道:“虽然我不能帮你们陷阵破敌,但是营中若有伤兵,可以交给我。”
“莫非道长擅长医疗之术?”
场中的将领都面露喜色,一脸期待,说实话道士不是猛将,在战场上有用,但是作用有限。
更多的是避免对面的高手,直取自己这边的将帅,比如说神霄宫这两位弟子,就是起了这样的作用。
在战场上,真能取到决定作用的,还是武将和诸葛这种排兵布阵的高手。
而方腊那边的修士,无一不是猛将,王寅更是文武双全。
虽然岳飞宗泽也不差,但是毕竟势单力薄,手下兵马和训练有素的明教死士比,相差更大。
不过还有一种,就是李渔这种修士,可以打量医治伤兵的修士,对战场的作用也很巨大。
所以当年,黄巾横扫天下,掀翻了大汉王朝。
就是因为大贤良师在战场上,太过有统治力了,如今的李渔距离大良贤师,还有一段距离,但是也可以发挥巨大的作用。
李渔点头道:“略懂一二。”
宗泽暗暗摇头,听这口气,应该效果一般。所谓的治疗,也不过是救一两个将军。
明教收缩防线之后,过了没几天,突然就卷土重来了。
而且他们不知道怎么了,就跟疯了一样,狂飙猛进,打起仗来不要命。
岳飞抱拳道:“宗帅,我带道长去伤兵营吧。”
“也好。”
曹希蕴说道:“廖师妹也主修疗伤,师尊说过,有机会能看到李师叔出手,一定要好好观摩,不可错过,我们也跟着去吧?”
李渔点了点头,廖仙姑眼睛笑眯眯的,心中多半不服。
她对自己疗伤的功法十分自信,除了传说中的华佗、张仲景等神医,她自认为比别人都不差。
曹希蕴就是在山门处,把李渔拦住的女弟子,她笑吟吟地问道:“这几位是?”
虽然一身道袍,但是完全掩盖不住小乔的丽色,两个女弟子本来也是十分骄傲的,对自己的容貌尤其自信,但是看到小乔之后,全都心服口服。
“这是我”
“你们李师叔,是我姐夫。”小乔笑着说道。
两个女弟子在小乔面前,都有些拘谨,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岳飞则完全不受影响,他带着李渔来到伤兵营,小乔和宝钗都眉头皱起。
这里的空气,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恶臭,薛蟠护着妹妹,说道:“我们到外面等着,就不进去了。”
“嗯。”李渔点了点头。
“师叔,请吧!”曹希蕴笑着说道。
李渔看了一眼小乔,后者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会离开。
李渔粗略看了一下,这场恶战果然惨烈,在场的伤兵挤得满满的。
他们痛苦地呻吟着,甚至有几个苦苦哀求给他们一个痛快。
岳飞弯着腰,握住一个伤兵的手,道:“撑住!”
“岳将军,你杀了我吧,我实在受不了了。”
李渔低头一看,他的腹部被各开一个口子,血泯泯地外流,用粗不包扎着。
他不失血过多死了,也都得感染而死。
还有更惨的,头盖骨被削去一边的,眼神中早就没有半点生机。
这个伤兵营中,加起来不下千人,已经是很大的伤亡了。
毕竟,更重的伤,一般也不会运回这里了。
幸亏现在是冬天,不然虫蝇加上气温,死的更快。
“道长做法,有何吩咐?”
岳飞看向李渔,眼神中带着几分希冀,他见惯了生死,但是也希望尽量挽留手下的性命。
李渔摆了摆手,“我什么都不需要,只需要自己这一双灵巧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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