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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带金手指正文卷第一百四十八章小妹妹送我的郎呀当小稻离开后,秀花才叹口气。一笔阁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里正那老头子,指定是看上她了,绝不是她自作多情。
当年,她二嫁的那个人,第一次和玉兰他爹来家,那眼神就是那样。和今天那个里正的眼神一模一样。
那时候,她岁数小哇,就她二嫁的那个汉子,当时眼神总寻寻摸摸落在她身上,她在村里都待傻了,还以为那人和玉兰她爹关系好呗,也就自然而然对她眼神表情也挺善意。
然后玉兰爹出事,那人特意绕远拐家一趟。
还找个小孩子特意将她叫到村口说,不方便去家里,家里就一个女人带孩子。
说你眼下挺难的,那几家和你男人一起罹难的恨不得要吃了你,这么的吧,你要是在这村里过不下去,以免被那些死了男人的妇人扔烂白菜,你就拾掇拾掇来找我。我家制酒,需要帮手,能给你找个活。玉兰爹没了,我俩曾是好兄弟,也理应照顾照顾你。
中间再发生什么,就不细回忆了。
只提后来,到那里发现,他媳妇早就死了,他是想找媳妇,给找个屁活啊,给找炕上去了。照顾兄弟媳妇也给照顾到炕上去了。
男人那张嘴,她呸。
再加上,后来她三嫁养牛的那位也是这种眼神。
嗯,三嫁那家养牛。
当初二嫁这老头子死了,她回闺女这里一看,那时候就不想再嫁了。
可那阵,玉兰不争气又生个丫头。
而那时,撇子还年轻,正如西院李老太太所说的那样,曾经偷摸的活心过,她知道,女婿想找别的女人生个小子抱家里。
就撇子那窝囊样,哪个女人能让他白睡?给俩钱生出个小子,真就能抱家里然后俩人断了联系?
她太了解女婿的性情,容易被人赖上。
不过,女婿那人纵有一百个毛病,他的优点也格外突出,那就是极为有责任感和同情心。心软。
然后她就一咬牙,偷了闺女和女婿的存项,还不忍心全偷走。闺女那时上火,又生个丫头都没有奶,她就只偷几两让左撇子和玉兰雪上加霜一下,然后再大闹女儿一番就走了。
赌她那位蔫吧女婿会心疼她闺女。
会琢磨:
你看看我媳妇命太苦了,老早来家做童养媳,虽说婆母还可以,但是那也叫寄人篱下好些年。
爹不足十岁就撒手,摊上个娘咋就那么没正事儿,一天孩子不帮忙带,东嫁西嫁的,除了跑就是颠儿,还偷银钱给媳妇气病又走了。
这要是自己偷摸在外面找女人,玉兰还有没有活路了。到时候玉兰一个想不开撒手而去,炕上的闺女们就会和玉兰一个命运,有爹没娘。快拉倒吧,别扯那个啦。
事实证明,甭管左撇子当初是怎么想的,是舍不得小稻和小豆还是真的心疼玉兰本身,秀花赌对了。
而赌对后,别人并不清楚,秀花那年离开游寒村,并没有直接三嫁。
她是带着包袱走啊走,曾想过自卖自身,找个大宅子做婆子去。
给自己壮胆,劝自己:
就凭咱这干净劲儿,做事麻利,到宅子里,怎么也能慢慢混成个二等婆子。然后除了伺候人总下跪方面不好,有吃有喝的,到老不能动那天,主人看在咱尽心伺候的份上,总不会用席子卷着就下葬,这一生也就完事儿了。终于可以完事儿了,活着累。
可是,当真的排队在自卖自身的队伍里时,当真的要见买她的主家时,她退缩了。
自卖就是贱籍了,回头想见闺女一眼都难。
她这辈子最大的梦想还没实现。
那梦想就是,到闺女家养老,和孩子没处够,不到十岁就让她扔了。真的很想晚年死在闺女身边,摸摸孩子的脸再撒手。
就这么的,她就跑了,没自卖自身,但也没回左家。
因为回左家还会重新面临那个问题,娘一旦有正事儿了,玉兰有人疼了,孩子有人帮着拉扯,撇子那阵太年轻,家里活有人干啦,他闲出屁该惹事儿了,又该惦记找别的女人生儿子。男人,就不能让他闲着。在家带孩子吧,忙着种地别饿死孩子吧。
她就迷迷糊糊的,没回左家,踏上了一条陌生的路。
走到一家在路上的酒肆。心想,甭管咋地,先挣点儿钱。
那家书肆属于那种,真的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里头啥样人都有。
她在酒肆给人做洗菜婆子,后来凭着手艺还给炒菜。就是那家店吓人,喝着喝着酒砍掉人手指头的,她都见过。还有那种朝廷的要犯,从边关逃过来的脸上刺字的她也见过。
而三嫁的那位,他家不是养牛吗?家里有死牛。
当然了,甭管是家里让牛主动摔死的还是咋的,总之卖牛肉专门卖到这种店里。
总来送货,送到灶房,她要拾掇,一来二去两个人就熟了。
秀花拍拍脑门,你看看,她一琢磨起这些事儿就能扯远。
总之,就她三嫁的那位,当初看她的眼神,也是和今日那位里正是一个样子。还总没话找话问问她,或是和别人说话,也是为了说给她听。
可以说,如若二嫁时,秀花不懂那眯着眼睛偷摸看她是个啥意思,三嫁时就有经验了。
就更不用说,今日那位里正,即便装的挺像一本正经的模样,但是在对上她眼神,急忙躲开那一瞬,她基本就能确定了。
更何况,男人对女人有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气氛不一样。
秀花自言自语地嘀咕着:“完了,确定了,往后还不好意思求他办事了呢。”
她要是没看出来,会毫无心理负担。
可是,都知道了,再利用,那就……唉,可惜了。
她本来还想用兜里的五两银钱,找左里正谈谈,把那五十两的盖房地,先划给她。
以免明年现盖,有眼红她家酒卖的好的,有使坏的,那块地再有别的说法。
这是有可能的,别看眼下一坛子还没卖出去。
再着,咱家早晚要盖房,别处也没地方了,这里又要成猪圈儿,早买晚买都是买,先定下来,是不是心里能有底儿?
而且现在给她别处,她还不想要了呢,真就只相中了那片大空地,要不然制酒味儿大啊,离村里太近,折腾起别的也太打眼。明年开春还要挖酒窖呢。
但难就难在,你说,让她看出来干啥呀,她不好意思去说了。
本来拿五两先签下契书,没啥心理负担。
咱又不是不给银钱,只是她这银票要去城里才能掰开,家里也没有多余银子了,回头掰开就付尾款四十五两还不行吗。
就当那一片地,是她这位岳母、外婆,送给女儿女婿、孙女、孙女婿们一辈子的礼物。
可看出来,就有心理负担了。
再去那么不讲理的掰扯,愣是要用五两先买下五十两的地,就有点儿仗着对方对咱的稀罕行凶了。
毕竟,那还不是左里正一家的地,是左姓几大家共同的祖产地,到时左里正要帮她去说服,甚至、嗯,说句自信的话,都容易帮她暗地里先垫钱,那快拉倒吧。
男人和女人,要是不想有炕上那方面的事儿,最好不要涉及银钱。
秀花想通了,放弃用五两去办那大事的想法,此时遗憾的下炕。
临出门要去干活前,还特意停下脚,照照水盆里的自己。
她嘀咕道:“啧啧,长得太好真是麻烦。”
一把年纪也是麻烦啊。
和男人们永远成不了兄弟。
咱拿对方当同龄人中的知己,想唠唠心里话而已,包括她那三嫁的男人最初就是。可对方总是在心里,拿咱当女人,想和咱发展男女方面的事儿。
全是长得太好看惹的祸。
想通了,往后家里再有事儿不能找左里正当毛驴子用,秀花进仓房开始忙碌起来。
朱兴德正和左撇子说:“爹,里正五爷爷不是馋酒,他那几个儿子好像……”好像没长脑子。
“多明显的事儿。里正五爷爷是在以身给咱家试酒,这是要豁出来喝吐了,也要帮忙试试咱家酒上不上头。”
左撇子:“是啊,他几个儿子没看明白,我心里却是最明白的,我可感动了。”
秀花滤酒的手一顿,斜眼瞟一眼她那傻女婿。
左撇子被瞪的莫名其妙:岳母,我又干了啥,让你这么看不上?
秀花:你最明白个屁。
……
虽然今日左撇子又被岳母莫名其妙横挑鼻子竖挑眼,但是那也挡不住他的好心情。
压都压不住。
“这回村里人都知道了,咱家要养三十头猪羔子,呵呵,居然还会制酒,头一份,谁家会?这算是过了明路。”
大晚上的,白玉兰正贪黑给甜水搓洗尿垫子。
她这一天,竟捅咕水了。
白天制酒,晌午刷那么老些个酒碗,晚上又拜小外孙女所赐,天天尿炕,洗洗涮涮。
闻言,抬眼道:“你都磨叽好几遍了,就那么高兴?”
“我怎么可能会不高兴。我头一回感觉腰板直啦。今儿,她娘,谁逮住我都说,撇子,你现在可是行了。”
好几十年没有过这样,还不许多说几遍。
白玉兰笑了下:“行。不过,她爹,有没人问你咱家银钱的事儿啊?”
左撇子拽个小板凳,坐在白玉兰身板小声道:“还别说,真有。这么大个村,即使大多数人都知道问这事儿不好,但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忍不住心里刺挠问问。”
白玉兰嗤了一声:
“还是咱家才起来的事儿,也是你太好脾气。
怎没人敢问五叔家里有多少存项?
那时候,五叔说花一两多银钱买酒喝,你看当时有多少人被惊的张大嘴,那照样不敢造次多打听。
往后,有那特别膈应人的,你得学会给两句。
反正早晚有一日会得罪这些好信儿的人。
还能一直挣多少告诉家里有多少?家里攒多少钱也和他们没关系。”
左撇子沉吟一下,有道理,应了下来:“嗯。往后我学会含含糊糊回话。”
白玉兰抱怨完才问道:“那你是咋说的?”
“岳母没和你说吗?是她嘱咐我的。
我说,酿酒、抓猪羔子,我岳母指定是出了大力。这确实是这么回事。
但是也没有让岳母全掏,她没有多少银钱,这一把就掏空了。
是三个女儿女婿也给掏银钱了,孩子们个顶个的对咱俩孝顺。
另外,再加上猎野猪的银钱,就是那日在庄稼边上,我也帮忙干倒的那几头野猪,说那个卖猪钱也用上了。这才将将巴巴将摊子铺开。”
白玉兰还真不知晓她娘私下嘱咐过这些话。
“那有没有人问你,将来挣了银钱咋办。”
“有。我说,挣了钱,将欠岳母的、欠孩子们的都还回去。”
“还完饥荒之后还挣钱呢?”
左撇子嫌弃白玉兰:“你怎比村里人还话多,没人问得那么细。你是包打听啊。今日都忙忙叨叨的,外面还下小雨,谁能扯住我问那么后面的事儿?”
白玉兰逗她老头子:“那以后要是有人那么问呢。给不给你三位女儿女婿分些钱啊?然后朱家和罗家就知道了。”
“那我就说,我不当家。再挣了银钱,家里是我岳母和你当家,这么说,你看行不?我只管干活,不知道给不给孩子们分钱。”
左撇子脸上露出无奈又继续道:
“再说,往后咱家真分银钱,朱家和罗家知道就知道呗。
一个分家啦,如若那朱家大房以后真有困难要借钱,他们也只能和大德子开口。我操那份心呢,咱大女婿安个尾巴就是猴。愿意借就借。借他们指定是有原因的。
咱给孩子们的钱就随他们安排。别说借了,即使扬大道上,咱俩也别多事。
而罗家就更是了,只那一个儿子,咱那亲家还能被瞒住嘛?你别那样。”
白玉兰笑:“我这不是只和你说说吗?省得你那车轱辘话,今儿都可瞧得起我了之类的来回说。我这叫帮你打开一下新思路,挣了钱该怎么回答。”
“在哪呢,那钱?明儿才去买酒坛子,我不和你说了。”
生气。
左撇子:兴奋都不让人兴奋到底。还不如偷摸喝点儿酒去呢。
门外,朱兴德拿着纸笔,在岳父要开门前,急忙闪身回小屋。
回屋后,朱兴德仍扭头看向老丈人那屋的门。
岳父说他,安个尾巴就是猴,那是什么形容?咋听起来不像好话呢。
二柱子坐在炕上,一边抠脚,一边问道:“问完,字咋写啦?”
唉,他德哥小时候那书肆不知是咋念的。
大白给一个。
写几个字就卡住,写几个字就画圈儿。
当初朱爷爷供德哥念书的银钱真是白瞎了,都不如供他去念。
真的,他念,指定比德哥强。
朱兴德趴回炕上,接着写写字就画圈儿,他在犯愁咱家酒,该起个啥名呢。
郎酒、郎君酒?
小妹妹送我的郎呀。
你看,外婆送走她的二夫君,才学会酿酒。
到时,小稻送他到出村口,他才能出门卖酒挣钱。
嗳?好像不吉利。那位二姥爷毕竟死了,他可得好好活着回来。
送郎酒,这个名不行,划掉。测试广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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