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目前楚冬能想到的副作用就是资敌,寺庙镇压大魔无非是寺庙之中佛,神佛都是一种东西那就是灵,灵的存在必须有人信奉,也就是有香火,可香火这玩意是有副作用的,人世繁盛,那心魔必定滋生,魂界中亦会群魔乱舞,那就是大魔的养料,有点饮鸩止渴的意思。
至于其他的副作用楚冬暂时还没想到,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原因。
楚冬现在没有智脑的辅助,他没法做到一眼就记住所有细节,所以他只能一直盯着那副壁画慢慢的查看清楚,但不知怎么的那大和尚看起来很紧张,一个劲儿的想让楚冬跟他到那边坐下喝口茶,楚冬奇怪的问道:“大师为何这么紧张啊?不想让我看这幅壁画?”
“这是哪里话,壁画留下来便是为了传世,让这礼佛之人能够看到我佛的伟力,不过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那边。”
楚冬笑着点了点头,他往那窗外特意看了一眼,这墙壁好像稍微有点厚,大概是有夹层的,所以这和尚才这么害怕楚冬研究,楚冬倒也没揭穿,他还想多跟这大和尚聊聊。
楚冬坐到那茶桌前老和尚便热切给他沏了茶,然后再次提议给楚冬的灵魂洗礼,但楚冬一直推脱,就是想跟这老和尚多聊聊。
从一些谈话的细节中楚冬几乎可以确认,这个大和尚不知道云上国的存在,也不知道这寺庙已经被摧毁的事实,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和尚,知道的都是一些大面上的东西,这让楚冬更加确信了他就是一个魔念,因为魔念即使诞生一定的理智,它也没有获取知识的途径。
可什么东西的魔念能持续千年而不消呢?
这魂界之中的东西有很多种称呼,有说欲念化形的,有说心魔的,像这大和尚更是直接称呼其为念头,楚冬之前还给叫他们欲念投影,其实归根结底就一个东西那就是它们全都是人类心中压制的欲望,这些心魔中有某些特别强大的会吞噬其他的心魔,在吞噬融合到一定程度后就会成为大魔,这便是魂界的根本理论,从未有过变动。
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东西怎么会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寺庙被摧毁呢?按道理来说,魔念跟本体是有一定联系的,只是这个联系并不紧密,除非这个寺庙在极短的时间内被彻底摧毁,这才能让魔念与外界彻底失去联系,比如说黑潮突破了建筑防御,在一夜之间摧毁一切。
当然楚冬并不是说一定是黑潮,而是这种快速的摧毁方式。
可能是楚冬拖的太久了,那大和尚突然抓住了楚冬的手腕,“施主,洗礼的机会不可多得,我们不能浪费时间,现在就开始吧,洗礼之后能抵你修炼数年的。”
看着那大和尚隐藏不住的激动表情楚冬感觉自己有点高估他了,他还以为自己能跟这人飙一波戏呢,没想到这东西这么快便隐藏不住了,他根本压抑不住自己的本质,那种歇斯底里的疯魔。
楚冬一脚掀翻茶桌,在两人分开之际楚冬已经抽出了自己的魂刀,在这魂界之中几乎一切术法都不能用了,魂火应该能用,但楚冬得重新寻找规律,这需要一点时间,在这魂界之中许多规则和外边都不一样。
大和尚看见楚冬抽出武器也是不再装模作样,他身上的袈裟逐渐化为青皮贴在了身上,脸上也是浮现出了一层诡异的青色,那金光闪闪的寺庙也变的破败不堪,大有一副即将倒塌的模样,之前那正气凛然的佛像也已经只剩下半颗脑袋,心脏位置更是被虫子蛀空了。
楚冬手持魂刀站在这鬼气森森的大庙之中看不出一丝紧张,反倒是那青面和尚越来越狂躁,他有些忌惮的盯着楚冬手中的魂刀恶狠狠的说道:“臭小子你耍我,我就该直接吸了你。我要让你像我一样永生永世的留在这里,只有这样我才能获得自由!”
楚冬轻哼了一声,“你大可以试试,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力。”
那青面和尚不顾一切的朝着楚冬扑了上来,楚冬一刀斜斩刚好砍在了那和尚的肩膀上,但在那一瞬间那和尚的肩膀跟魂刀接触的部位变成一块皱巴巴的干皮,就连血肉都萎缩了下去。
因为这个预判失误楚冬的心口被青面和尚那枯瘦的爪子给划出了一条血口,现在那青面和尚双手抓在楚冬的魂刀上,那层萎缩的干皮防御实在有些离谱,而且楚冬的力气明显不如对方,甚至可以说差距极大。
而且这和尚根本没什么招式,手脚并用,甚至还想用嘴去啃楚冬,楚冬只好用左手抵在青面和尚的下巴,再用右手持刀勉力抵抗,就这么僵持了十几秒楚冬的嘴角突然翘起,他找到了魂火在魂界的规律。
随即然后一脚踹在了他的腰间,青面和尚被这一脚给踹出去了三米远,把他身后的那面墙壁给砸出了一个大窟窿,那青面和尚躺在夹层里定睛一看,楚冬的脚上竟然有许多细密的黑色火焰,张家的魂术专为魂界所造,这灭魂之火直到今日才显现出它真正的威力,倒飞三米更多的是这和尚的自我保护,他不敢接触那黑火,只好后撤。
面对这种优势,楚冬却露出了一丝诧异,因为在那被烂的墙壁后,露出了两个紧挨着的水缸,而那缸里还坐着两个青面和尚,楚冬听过这种习俗,这叫肉身佛,在高僧圆寂之后将身体做防腐处理然后将其封入缸中静待三年,这个过程被称为坐缸,也是一种圆寂的方法。
若是三年之后肉身不腐即可视为成佛,但在条件并不先进的那个时代这种防腐处理并不一定能成功,甚至可以说成功概率很低,大多数都是烂成一具枯骨,也正是受限于认知,大部分人都认为能肉身不腐的都是真正的得道高僧,
可实际上腐烂与否只跟缸内的微生物环境有关系,脱水程度,尸体内部处理的是否干净,都是不稳定因素。
在某个时代寺庙内是否有肉身佛也是衡量一个寺庙是否灵验的重要因素,有肉身佛那这个寺庙香火就旺,简单直接。
于是部分寺庙为了香火便发展出了另外一种办法,在高僧死亡之前先禁食二十天,只能喂食清水,这个过程被称为排秽,当他把体内的一切都排干净之后便是清洗,就像是清理死猪一样,把那高僧的身体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全部洗净,这叫净身。
完成这些步骤后,这高僧已经是半死不活了,而且枯瘦无比,这个时候再将其封入缸中,给其喂食特殊的药物,这叫吞丹,那是一种拥有防腐效果的药,据说非常难吃,但高僧要却要吃下超高的剂量,为的是靠人自身的血液循环将这种防腐剂运转至全身,来达到最好的仿佛效果,那防腐剂肯定是伤身的大约在三个小时左右人就会死亡。
用这种方法坐缸是必定成功的,因为防腐剂的原因,这种方法坐缸的刚僧肉身在放置三年后都会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黑色,为了掩盖这种青黑色肉身佛又发展出了一道新的工序,贴金箔,将金箔贴满全身,不露一丝痕迹,这个过程被叫做铸金身。
贴了金箔之后这青色便不会被发现了,而且金色本身就让人信服,所以这办法就传播开来了,在某个区域内的寺庙都开始纷纷学习,肉身佛开始变得不值钱了,于是内卷开始了,一个寺庙的地位从有没有肉身佛变成了有几尊。
但实际上几乎没有高僧愿意经受这种痛苦,拿水吊命,看着生命一点点流光,这可不是好受的事情,实际上这种坐缸之法对于那位高僧而言是一种酷刑,几乎都是强制性的。
排秽、净身、吞丹、坐缸、封缸、铸金身,每一道工序都是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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