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冬现在需要一些时间安稳的发展,粒子加速的建造进入了瓶颈,哪怕已经环绕大陆一圈,依然无法制造出数量可观的反物质,楚冬正在琢磨怎么打通南大陆,让他们允许自己把粒子加速器横跨南大陆。
最近楚冬做过很多很多尝试,比如说绕开南道路,制造一条穿南极北极的环,可那两个地方比他想象的邪门的多,似乎有其他文明的存在,没弄清楚他还真不敢随便施工,毕竟制造这么一条轨道消耗的矿石非常恐怖。
他也想过把这个环放到月亮上,结果很尴尬的是智脑计算出来的各种规则算法,一旦离开这颗星球就会失效,也就是说如果他想踏足宇宙,不能太过取巧。
正是基于这种复杂的情况,所以楚冬一时半会不想太过关注梦魔鬼山,不论鬼房想干什么,现在它都被七鬼神给限制住了腿脚,这应该是代价最小的处理方式。
现在杨以晴莫名其妙被托梦,多半是某些东西忍不住了。
就杨以晴现在这个状态,楚冬还真不好拒绝,哀莫大于心死,杨以晴正在一点点失去生的希望,她一直处在强烈的自责心理中,她认为是自己发现问题之后没有果断处理,所以才导致了后续祝柔的死亡。
心结,必须得打开。
楚冬叹了口气,“行吧,我答应你。”
杨以晴立刻露出了笑容,眼里也立刻有了希望的光芒。
前往秽界没有什么可准备的,楚冬握住杨以晴的手便将其带入了秽界之中,当他们再睁开眼的时候周围院子的风格就已经彻底发生了改变,黑白、腐朽,还有许多人手抓挠的痕迹。
两人刚一现身,就有一个衣衫凌乱女人扑了上来,只见她穿着一身破烂的旗袍,披头散发的,不管不顾的扑上来便咬,楚冬单手一推女人就倒飞到了墙壁之上,甚至轰出了一圈圆形的白色气浪,毫无留手,墙上愣是撞出了一个大坑。
杨以晴抬头一看,类似的坑竟然不止一个。
她惊讶的问道:“这是!”
“嗯,你没看错,另一个吴彤,没有神智,只会攻击,这里都是被世界排斥的人就算你见到师父和师娘,也得不到什么。”
杨以晴脸色一滞,她没想到会是这样,在她看来真正的师父和师娘再不济也是和鬼魂一样的状态。
两人走出院子,就见到外边的街道上到处都是战斗的痕迹,不过整条街空无一物,似乎全被杀光了。
杨以晴不敢置信的问道:“冬都的所有人都会在这里拥有另一个吗?”
“那倒不至于,三分之一左右吧,毕竟冬的人口流动太夸张。”
“三分之一也得十几万人了,全是你杀的?”
楚冬微笑着点了点头,“对啊,这座空城可都是我一点一点清理出来的,你那是什么表情?这并不困难,它们又伤不到我,除了看起来夸张了一点,其他的和野兽没有多大区别。
我每天进来杀一会儿,权当解压。”
杨以晴童孔颤抖,小声说道:“你管杀人,叫解压?”
楚冬抓住杨以晴的肩膀便直接升空,飞到了冬都的城墙之上,往城外一看那平原之上竟然游荡着不少的雾鬼,这些雾鬼衣衫褴褛只会漫无目的的游荡,和楚冬记忆里的丧尸简直一模一样。
他随手具现出一把狙击枪放到了杨以晴的手上,控制着她的双臂崩掉了一只雾鬼的头颅。
“感觉怎么样,这种杀人于千里之外?这些雾鬼算不得人,杀了也是给他们解脱,偷偷躲在远处,瞄准他们的头,然后一枪崩掉,感受着枪械带来的后坐力,还有头颅炸开冲击感,你不觉得这是一种解压吗?
这和深陷敌阵拼命冲杀,完全是两种感觉。
你试试,就把它当游戏来玩。”
杨以晴打了两枪之后就把武器还给了楚冬,不仅没有喜悦,反倒一脸嫌弃。
“我真体会不到,这跟拿弓箭阴人有什么区别?”
楚冬眉头一皱,“这怎么能没区别,这区别很大啊,弓箭你体会不到那么强的顿挫感、爆裂感,而且弓箭的声音也不够爽利,拉弓还需要时间。
你看这,我这可是特制的三十二倍镜,杀人于千里之外,还能让你清晰的观察到,怎么能一样?”
“好好好,不一样,我们还是去见师父和师娘吧?”
楚冬有种拳头打到棉花上的感觉,杨以晴竟然体会不到阴人的快乐,清理冬都的确是这半年来楚冬经常进行的娱乐活动。
无奈,楚冬只好带着杨以晴重回城内,来到了黄德和祝柔所居住的那片别墅区,楚冬没啥办法只好把他们保护在自己的家里,他还做了很多防御,理论上不会有什么东西能影响到他们。
等楚冬站到街口之后,他整个人都呆住了,因为黄德家的别墅竟然变成了一座五层小楼,连着他左右的两家也被一并占据。
杨以晴奇怪的问道:“师弟,这是你给师父师娘建的?四四方方的,好像个盒子。”
楚冬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不是我,半个月前我过来还不这样,你是从什么时间开始做那个梦的?”
“大概一周前?”
一周前,也是楚冬发布第一套修仙功法的日子,会这么巧合吗?难道说自己的行为已经威胁到了言术的利益,所以他才弄出了这座诡异的建筑?
他虽然在大邹推行了部分现代化的建筑理念,但这种极致压抑个性的骨灰楼他可没用过,他在冬都修炼的楼都保持着中式建筑的特点,哪怕是高楼也不是这个模样。
面前这种建筑形式,应该只有他一人知道才是,言术都不该知道。
两人缓缓前进,街道上到处都是血迹,还能看到不少尸体被拖行的痕迹,烟鬼被他打死之后根本不会流血,可这条街却到处都是干涸的血迹。
整座楼呈现一种战损风,玻璃窗户大部分都已碎裂,墙面没有装饰,是最原始的水泥基底,宽度在一百二十米左右,从外边看不出里边在做什么。
杨以晴有些担心的说道:“楚冬,咱们回去吧,我没想到会这么麻烦,我不想你有危险。”
“哪有那么简单,它都把咱们引到了这里,不可能那么轻松放咱们走,你抬头看看那是谁?”
在三楼的一扇落地窗前,另一个杨以晴正冷冰冰的看着二人,她的打扮有些奇怪,一头黑长直,身上还穿着医院的格子衣,病号服,脸上毫无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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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给杨以晴托梦的就是这个东西,她和杨以晴之间应该有某些特别的联系。
二人和三楼的杨以晴对视了一会儿,可能是见楚冬没有下一把动作,她竟然把黄德和祝柔给推到了窗边,两人现在也是模样大变,祝柔的头发被放开,剪成了齐耳短发,黄德更是被剔成了寸头,双目无神的被放在轮椅之上。
杨以晴看着楚冬的眼睛缓缓张口,“上来,我就告诉你怎么救他们。”
楼上的的杨以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这句话还是楚冬通过判断口型得出来的,明明窗户都已破碎,如果她发声楚冬该能听到,要么她失声,要么这栋楼和外界之间有结界。
楚冬正在思考到底该不该进去,可杨以晴却已经走到了大门口,楚冬也不知道怎么就失神了一下,回过神杨以晴已经把腿迈了进去,楚冬赶紧上去抓,结果就扑了一个空,面前空无一物,只有破破烂烂的大厅,他回头一看,杨以晴明明还站在自己身后。
楚冬锤了锤自己的脑袋,懊恼不已,之前他就已经被类似的方式骗过一次,这次竟然还没有反应过来,最离谱的是秽界的这些东西,总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影响到他,以楚冬当前的境界,任何异常他都该能感觉到才是。
楚冬想把自己的腿抽回去,可下一秒整栋楼竟然往他的方向凭空挪了半米,把他整个直接吞了进去,而就在这一刻,楚冬手里的狙击枪,崩溃了,就像是一块细沙做的模型,失去支撑缓慢飘散。
失去了楚冬的保护,杨以晴那脆弱的意识在秽界里寸步难行,很可能会在数个小时内被同化,楚冬只得把她也喊了进来。
“师姐,你也进来吧!”
杨以晴不明所以的跟了进来,在进门的那一刻,她突然捂着脑袋颤了一下,就见她痛苦的说道:“好疼,感觉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裂开。”
楚冬抓住杨以晴的手,护住她的意识,剧痛这才缓缓退去。
“紧跟着我,和我并排走,不要脱离我的视野,让我们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的把我弄进来。”
时隔这么多年看到这种建筑,楚冬反倒有种回家的感觉,很亲切,尽管这里看起来如此阴森。
一楼的大厅就和普通的公司差不多,前台、盆栽、座椅。
楚冬走到前台边上看了一眼,看到了不少资料,甚至还有两杯喝光的奶茶,楚冬拿起放在前台上的一本册子,轻声念到:“**疗养院花名册,被抹掉的两个字是什么?”
翻开花名册一看,楚冬顿时来了兴趣,因为这里边病人的姓名他全部认识,应该说是他在这个世界认识的所有人全部都囊括其中,看起来这里就像是一座养老院,专门给人修养之用。
右手边几步远就有向上的楼梯,左手边则是幽暗的走廊,走廊两侧都是房间,看尽头的布局应该也有一条向上的楼梯,每一侧都有十扇门。
楚冬又尝试了一下,他无法凝聚兵刃,好在意识操控还在,可以随意掌控肉身,能发挥出不俗的力量,走到墙边拽住供暖管道,硬生生拧下了一截半米长的铁管,没把武器心里总是打鼓。
拿着铁管在手里甩了两下,手感还不错,虽然无法制造兵刃,却可以强化这根铁管,让它更加坚硬,这也算个好消息,将一头捏成尖刺状,武器也是准备完成。
而后楚冬就领着杨以晴走向了右手边的楼梯,对着楼梯的另一面还有一间屋子,看起来不大,门上贴着保安室三个字,正对着楼梯。
一般来说房门不能正对楼梯,这是一种煞,在风水上非常不好,一般房门和楼梯都得呈一个九十度的角。
房门紧锁,纯靠肉身他竟然拧不动,直到他把意识之力覆盖在手上之手才堪堪打开。
“智脑?”
【在】
“帮我打开虚兵熔炉,充个电试试。”
【已开启】
楚冬面色一沉,他竟然没有感受到任何意识之力恢复,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他也没纠结,抬手将保安室的大门给推了开来,迎面便是一具已经上吊的尸体,穿着保安服,身体有些臃肿,如果这里的规则贴近现实,那他应该死了半个月左右。
楚冬走到尸体另一侧看了一眼他的脸,有些讶异的说道:“邹安和...堂堂大邹皇帝,在这里竟然只能当保安吗?”
楚冬感觉有些可笑,他还真不知道弄出这栋楼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好在暂时没有看到什么危险。
“师弟,你看这。”
楚冬回头一望,杨以晴正指着门的后边,那上边是密密麻麻的抓痕,而且还带血,楚冬凑到尸体旁仔细看了一眼,邹安和的十指都以血肉模湖,很显然那都是他挠的,指甲早已脱落,血痂都结了不止一层。
【已接收共享数据、三维模拟完成、开始进行痕迹分析】
【分析完成】
【有较多生活痕迹与生活细节】
【地面有凹痕与血迹、配合门后的抓痕看、他曾多次跪在门后抓挠、并坑头】
楚冬抬眼一看,邹安和的脑门确实一片紫黑,他是在求谁?
墙上还有一条他用血留下的遗言,“寡人何罪以至此!”
楚冬似笑非笑的说道:“有趣,他似乎还有自己身为大邹皇帝的记忆,可从穿着和生活痕迹来看,他已经完全接受了保安这个身份,怎么做到的?自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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