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冬试探性的问道:“杨以晴让我去当保安,你觉得如何?”
吴彤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保安?哼,第一个死的永远是保安,不过如果你遵守规则,也是自由度最高的,趁早断电拿上你想要的东西走人。”
楚冬点了点头,目前来说当保安起码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危险。
他又在屋子里仔细观察了两眼,就发现这里铺满了灰尘,应该是有些时日没人住过,吴彤真的住在这里?
看到楚冬的表情之后吴彤立刻警告道:“我的事你少打探,赶紧走!”
他被硬生生推到门外,那种冰冷而又致命的感觉又出现了,楚冬顶住房门小声问道:“等等,我最后再问一句,这里有鬼吗?”
吴彤面色一变,立刻否定道:“这里没有鬼,你看到的只有人!”
砰!
房门被狠狠摔上,毫不留情。
现在这里有些奇怪,信息杂乱无章,就算是他也找不出一个头绪。
病人、医生、护工似乎分别代表了不同的阵营,病人应该是坚持自我,没有被扭曲的人,医生代表着的是彻底对这所疗养院臣服的人,那护工是什么身份?这点楚冬很在意,吴彤穿着的就是护工的衣服,她和楚冬同住在五楼,身份却截然不同。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这座疗养院里有明显的阵营区分,但阵营不同不代表目的不同,智脑最擅长的就是用数据来揣度人心,它根本不需要强行洗脑谁来为它服务,它可以直接利用其他人的反叛之心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杨以晴、吴彤,这两人阵营不同,互相否定,但她们的存在或许是为了同一件事,这件事她们自己都不知道。
断电、当保安,这两件事看似毫不关联,但似乎是同一种目的,她们都想让楚冬进杂物室,无非是进入的方式不同。
这一夜,楚冬选择了休息,第二天杨以晴日常来送饭,楚冬又跟她要来了一些更专业的工具,一些台式机的电脑零件,偌大的疗养院电脑倒是不少。
在加装硬件的时候,楚冬想把cpu卸下来改造一下主板,但他失败了,cpu卸不下来,就像是焊死了一般,看到这楚冬的手顿了一下,但他也没有多言。
结果就和昨日一样,装上去刚开机就烧掉了,而智脑本身并没有受损。
当天下午楚冬就同意了杨以晴的建议,申请做保安,反馈的速度倒是很快,在下班前就给楚冬送来了新的衣服和身份卡,不过这张身份卡后边却依然写着个病字。
楚冬拿着卡奇怪的问道:“为什么我的卡,和邹安和的不一样?”
“那肯定不一样,这只是一张临时的身份卡,你如果想彻底脱离病人的身份,可不是我能决定的,在夜里,这所疗养院里只允许存在病人。”
楚冬直截了当的说道:“我想去断电,怎么做?”
“电房,303,你直接去便好,一旦断了电,所有病人的房门就会自动打开,到时候你作为保安,要面对的可就是一群疯掉的人,别指望他们会对你有所保留。”
楚冬一脸奇怪的问道:“听你的口气,有人断过电?”
“当然,第一个发现电房问题的就是红颜,她也是第一个付诸行动的人,第一次断电就引发了暴乱,她就住在502,也死了。
应该这么说,五楼的所有人都曾经断过电,但都失败了,因为你不知道,谁会在你离开电房之后去送电。”
“送电?”
杨以晴露出了一副意味深长的笑容,“当然,不是每个人都想离开这里。”
断电针对并不是杂物室,最初红颜也只是想断电打开疗养院的电闸,不过让她没算到的是,有人不想离开这里,在任何一个环境中都有三六九等,人活着的根本就是为了提升地位。
某些人在外边或许是最底层的人,但在这里他们就可以获得公平,甚至是得到人上人的地位,并不是每个病人都和楚冬这样没有自由,越靠下自由度越高,所以真正害死红颜的是那个送电的人,送电也代表着他们能获得更多的好处。
如果只是想断电逃离那倒也还好,无非是从三楼跑到一楼的过程中被送电,逃不出去罢了,无非被抓回去,可楚冬现在是去搬电脑,一旦送电可能就是生死之别。
他倒是明白了这里的房间排序规则,越往上的人越拧,不服从疗养院的治疗与规定,越往下的越想从病人转化为医生,他们不仅不会逃跑,反而会尽可能做一些谄媚之事,他住501,红颜502,吴彤503,每进一步就代表着看管越严密,513到底做过什么,能把他排在最后?
“所以一旦入夜,能威胁到我的,就只有病人了?”
杨以晴有些奇怪的看了楚冬一眼,“应该可以这么说,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明天你就知道了,热风枪被我给弄烧了,你拿个新的来。”
杨以晴扭头看了一眼那队工具,看到热风枪的确已经焦成一团,“行,我去找。”
入夜,所有的医生和护工都相继离开了疗养院,楚冬也终于获得了自由,他先是把整栋楼都逛了一遍,一楼的大门看起来是新换的铁闸门,竟然可以刷磁卡,楚冬刚进来的手大门明明不这样,原来那扇门是被毁所以换,或者因为什么?
从灯光来看,四楼以下几乎所有房间都有灯光,或许五楼不开灯的人死了是事实。
了解完情况之后楚冬就再次回到了一楼,在夜间他有完全自由的活动时间,他来到101的房门前站定,冬冬冬~
刚一敲门屋里的灯就灭了,跟昨天李红仙敲门时的反应一样,各家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楚冬掏出那根发簪就插进了锁眼,撬锁他是专业的,这卡哒一声门锁打开,楚冬刚推开房门就有一个拳头打了楚冬,楚冬侧身躲避,手中的十字改锥直接刺了上去,直接捅穿了那人的腋窝。
“啊!你...”
一声惨叫传来,那声音楚冬也非常熟悉,是黄岩,说起来黄岩跟他之间没有什么特别深的羁绊,他只是想跟黄舒在一起罢了。
楚冬抽出改锥又对着黄岩的双腿插了过去,但黄岩也不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废物护工,两人身体素质没有太大区别,只是楚冬眼光更精准一些。
楚冬招招狠辣,黄岩没撑几招就被楚冬次刺穿了大腿,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随后楚冬就将其关进厕所,还在外边将门锁彻底破坏。
楚冬摸着自己酸痛的胸口,不由得邹起了眉头,他有些高估了自己的战斗力,这些病人现在和他的战斗力一模一样,楚冬并没有什么压倒性的优势,如果要把这栋楼从下到上打个遍,他必定筋疲力竭。
一个普通人,怎么才能打败五十个比自己差不了几分的人?
答桉很简单,靠手段。
他拿上杨以晴给他的工具,简单的改造了两下,将线头暴露可以套在门把手上,房间没有插座,房门外都有,刚好被楚冬所利用,不出来就用热风枪往门缝里吹烟,手段多的是。
敲门、撬锁、等房间里的人主动去摸门把手,听到动静后再开门,捅穿大腿,关进厕所,楚冬越发熟练。
楚冬之所以没把这些人杀掉,因为这些人之中有一部分可能是关联他所认识的人。
他想的很简单,既然他的敌人是病人,就提前把他们全部废掉好了,而且楚冬下手也很有分寸,只要他们老实的按着伤口,就不会死。
一直忙活到后半夜,楚冬把前四楼的人全给废了,一根十字改锥,捅了不知道多少人。
至于五楼所省的那两人,楚冬没有去动,他总感觉五楼的人要比下边危险的多。
把所有人都困死在洗手间之后楚冬就来到了电房门前,房门跟其他病房也完全不同,纯钢大门,极其厚实,电房竟然用金属门,漏电怕是得死人。
楚冬拿了一根棉布套在门把手上,,有趣的是电房甚至都没上锁,可即使是隔着厚实的棉布,楚冬依然感觉到了一种非常难受的感觉,心脏就好像被人给握住了,这感觉跟吴彤非常相似,而且要强的多。
强忍着不适打开房门,楚冬当即见到了离谱的一幕,挤满整间屋子的变压器,而且每台变压器都很大,大到夸张,电线粗到和他的胳膊一般,哪怕这栋楼再大十倍,也不可能用上这种规模的变压器。
这栋楼根本没什么用电器,可看那变压器的规模,这怕是能给一座小一些的城市输电,大腿粗的电线,夸张到让让头晕目眩的电压。
楚冬在房间里寻了一圈,找到电闸之后便毫不犹豫的拉了下去,拉下电闸之后楚冬第一时间就往五楼冲去,一路畅通无阻,他不光破坏了没见屋子的房门,还有厕所门,那些人没有工具,理论上不可能出来。
冲进杂物室,拆下主机,楚冬抱起主机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锁紧房门,把手电吊在头顶当电灯,然后他就开始了自己的改造大业,主板改造没有头绪,两颗cpu暂时不行,但是双份的硬盘,双份内存,双份显卡,以及两块硬盘。
只是在最后插硬盘的时候楚冬毫不犹豫的拔掉了连在智脑硬盘上的数据线,转而插到了自己从杂物房里偷来的那一台,要知道这样就意味着一旦开机,打开的就是另一台电脑,楚冬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最后楚冬抱上主机就往外跑,而就在这一刻所有病房的房门瞬间弹开,只可惜那些病人都已经被楚冬给废了,根本翻不起什么风浪。
结果当他跑到电房门前的时候,就见到一个男人抱着一杆银枪早已站在门口,那是告死枪兵...
楚冬自己的主机放到墙边,脸色有些凝重,那把武器在当前这种环境下,优势大的夸张。
“刚才我听门口有脚步声,你就是住在504那人吧?”
枪兵露出微笑,站直身体直视楚冬,“楚王大人,今日你做的有些过分了,把东西放下,回你的房间去。”
“如果我说不呢?”
枪兵长枪一甩,横于身侧,“那你就试试?”
“果然,你们还是留了一手,虽然是在规则之内,但也是有够不要脸的。”
枪兵无奈的叹了口气,“没办法,谁让楚王大人您总是那么不按常理出牌。
把你引入嚎谷荒村,你一心只逃,引您入食罪山,你草草了事回嚎谷安心学习,我逼你直面鬼房,你选择隐忍,我引你入秽界,你选择安心研究,我把食罪弥勒的尸体送到你面前,你都能熟视无睹,我也真是没有办法了。”
楚冬冷笑一声,“反倒是我的错了?”
关于梦魔鬼山的一切事情,楚冬一直都秉承着一个理念,能拖则拖,不是他不能救黄德那些人,他是真的不想救,保持现状才是对他最有利的。
枪兵摇了摇头,“都说不上错,各为其主罢了,楚王大人您真的就是性格本就如此吗?”
楚冬一脸平静的说道:“那倒也不是,无非是顾忌太多,你最初见我之时那疯狂的模样我至今记忆犹新,后来你又突然与我合作,七鬼神一同帮我,只求我与鬼房拼命,我实在是想不通。
所以任何对我没有好处的事,我都不会做。
我的确想救人,但那是在对我没有损害的前提下,我不像我师姐那般,对我来说被替换与否,我其实不甚在意。
或许,这就是自私吧。”
“终究还是败了。”
杨以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身上穿着病号服,就和他初见这栋楼时站在三楼的杨以晴一模一样。
这栋楼里还亮着的房间只有两间,504和511,看来511一直住着的人就是杨以晴了。
看到杨以晴的出现楚冬真是有些惊讶了,“你怎么会在五楼,我每天都看着你从楼梯下去。”
“一些小把戏罢了,四楼往五楼的楼梯并不是只有一个,只是另外一个直通病房内,我每天都从四楼绕回到自己的房间。”
楚冬不慌不忙的说道:“两个人,一文一武,监视着我,倒是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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