蔫萝卜辣心,谁都没有想到外表看起来最老实的商震会讲出这么一个笑话来。
当兵打仗的脑袋都是掖在裤腰带上的,那说掉了也就掉了。
当一个人觉得自己生存无望的时候自然会放纵自己的一些欲望而及时行乐,那么在军队里有什么比听到个搞笑的事情更搞笑的吗?
所有人哈哈大笑,包括那连长郝瞎子。
而最终当这些官兵确认了商震东北人的身份后,商震那带着东北大碴子味的话便伴随了行军的大部份时间。
商震也是迫不得以才会在李清风说自己枪打的准时才讲了这么一句,可是他越说的一本正经,郝瞎子那帮人就越笑,结果就越说他是吹牛逼!
反而商震真正的枪法到底是怎样已经没有人去问了。
而这却也正好达到了商震所预期的效果。
从那个才成万开始射击的时候,同样获得人身自由的商震便在一旁看着。
在淮河南岸他和那才成万是打了“交道”的,尽管这个交道是以彼此的生命为筹码的。
眼见那才万成的枪法还可以,能达到一般老兵的水平,商震开始也觉得这个家伙应当是老兵。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他却又觉得哪里不对,总觉得这个家伙不象是当兵出身,可具体哪里不对他也说不出来。
如果说商震作为一部的主人公来讲的话,他真的不是个性鲜明快意恩仇的那种,注定了没有那种主角光环。
他平素里就是一副不显山不露水的样子,正如王老帽没事琢磨他时给他做的评语,那越鬼叨的人在琢磨事的时候那眼睛就转得厉害,咋这小子琢磨事儿的时候咋偏就跟睡着了似的呢。
这多亏王老帽不是那种有文化的人。
如果他是那种有文化的人准会说,什么特么的眼睛是心灵的窗口,要说商小子的那眼睛也是心灵的窗口,只不过他那个窗口却是特么的总拉着窗帘儿的,王八犊子才知道他在琢磨啥!
别人不知,商震却知道很少有人能算计过自己,可是他真的没有见过才成万这样的。
打鬼子那是打鬼子了,可是为了自己活命竟然能够不管数百个壮丁的死活!
而在夜色里往淮河边上跑时,那自己和那家伙也算是有着共同目标的朋友或者伙伴了,可是人家竟然能够向自己甩石头以图弄出动静从而再次把祸水引向自己这个同伴!
要是让东北人说粗话来评价,就才成万那一副大小眼儿的逼样的,到哪儿那特么的不是个祸害啊!
至少在自己没有离开这支部队的时候,自己可就又和这家伙成为伙伴了。
那么以他商震的风格自然是要低调留上一手的,百米左右一枪打中蒿草杆吗?只要那天没风那蒿子杆不晃,商震相信自己应当是可以做到的。
可是他绝不会显露自己的枪法,自己得让那个才成万小视自己,平时留那么一手那就是关键时刻保命的东西!
只是谁叫他是东北人呢,东北人骨子里的能白唬与幽默感固然让郝瞎子那些老兵甚至包括才成万都小视了他,可是那些老兵却把他当成了那种逗他们开心的小丑,便总是拿他开涮让他讲话。
这对商震这种平素话本就不多的人真是一种折磨啊!
不过就在这行军途中,商震最终却发现,自己先前对郝瞎子这支部队的归属判断还是错误了。
郝瞎子这个连压根就不是中央军的,反而是四十军的。
四十军又是哪个派系的呢,以商震那多听少说的本事还是搞清了,这四十军竟然也是属于西北军的。
时下中国军队属于那个系的并不是看现在这支军队番号,那是看这支军队最早是从哪里出来的。
比如东北军那是奉系的,最早那肯定是听张大帅的,张大帅被炸死了就又听张少帅的,张少帅被软禁后东北军就被中央军给整编了。
可是不管怎么整编,那东北军的官兵是不听外来指挥的,为了保证一支军队的战斗力那部队的主官自然也只能是东北军的,就是上面的那个老头子也不敢随便换。
而西北军也是这种情况,说是西北军的也只是体现了一种军队的传承。
当然了,东北军也好西北军也罢,终归是杂牌军,就算是他们名义上属于中央军了,那却也绝不可能在中央政府那里得到平等的待遇。
郝瞎子他们这回出来抓壮丁,那却是在他们上峰的私下授意下进行的,那真是抓完了就跑,所以商震他们这一路上大多时候都是在行军。
没等到天黑的时候,那郝瞎子带着士兵就押着壮丁上了津浦线的火车。
如此一来,本还打算找机会溜掉的商震可就欲哭无泪了。
他如果依旧和壮丁们在一起那也只是会被关在火车厢里,中途靠站想下车?门儿都没有!吃喝拉撒全在车上。
而他现在和郝瞎子那些老兵在一起坐在火车厢里,老兵们就逼着他白唬,十个人倒时有七个半在听他瞎白唬,他又能往哪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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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坐了一天一夜。
时下的火车跑的也不快,都是蒸汽机车,可是纵使那火车走走停停,等当那火车停下他们再次开始步行的时候,商震才发现,他们都已经过了徐州了!
当然了,到了这里时,壮丁们的手都已经被放开了,也没有哪个壮丁不知死活的去逃跑了。
到了这时商震自然是有机会带着那三个人逃跑的,可是这时他就看到了有日军的飞机从远方飞过,他便仿佛闻到了空气中有了硝烟的气息。
商震终究还是和旅长刘成义这样的中上层军官有过接触的,他是知道日军有一个南北夹攻的计划的。
南面嘛,当是然攻破淮河一线沿津浦路北上,北面嘛,攻占山东再一路南下,从而会师徐州。
南面的战线在五十九军和五十一军的共同抗击下基本已经稳住了,那么北面的战事就该激烈起来了。
在这一刻商震终是纠结了起来,自己跑不跑呢?
商震从来没有如此纠结过,纠结得甚至在老兵们起哄让他再吓白唬一段啥的时候,他终是有些不耐烦的问,我讲的那些故事有那么好笑吗?
结果有一个士兵的回答却是让老兵们再次哄堂大笑,那个老兵说,其实你说啥都没关系,我特么的就是喜欢听你那满嘴的大碴子味儿!
商震被弄得哭笑不得,而到了这时却已经从老兵们的谈话中搞明白了,这个四十军到淮河北岸抓壮丁那都是偷偷的,所用于抓壮丁的士兵那是从全军里挑出来的江浙籍士兵,就是为了冒充中央军,就为了给他们四十军补充点兵源!
早知道如此,自己真该报出自己337旅的翻号啊!
那听名字,东北军和西北军那怎么也得算是叔伯兄弟吧,郝瞎子在知道自己是东北军的人的话,那应当不会难为自己吧。、
唉,自己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要是自己现在说呢,那就没必要了,太特么丢磕碜了!要不,自己还是带着自己那三个人偷偷跑吧。
可也就商震到达这段行程的这里的时候,他们已经到达了某地,这里竟然是四十军的一个补给站,商震他们在等了一段时间后,郝瞎子竟然带着老兵给他们发武器了!
虽然没有人相信商震会是那百米外一枪打断蒿子杆的神枪手,可是由于他“归顺”的早,又因为那满嘴碴子味儿讨了老兵们的欢心,老兵们竟然给商震发了一支汉阳造!
商震不想在老兵面前表现出自己那用枪用的如臂使指的自如,凭经验他都知道这支枪的膛线都快磨没了。
不过,就以商震在老兵们面前树立起来的只会吹牛逼的形象,人家能给他这样一支枪那也把他当成自己人了,毕竟很多壮丁那是连枪都没有分到的。
不过,上面的不过也只是第一个不过。
第二个不过却是,不过,当商震的手握住了这支老旧的步枪的握把时,他忽然就有了一种那枪与自己和血肉相连的感觉!
枪是老枪,并不是那什么传说中的上古的神器,可是商震知道这支枪一定有着属于它自己的经历。
也许是大清国时就有了它呢,也许它打过洋人也许它打过太平军,也许它在内战中还杀过咱们中国自己人!
可今天它到自己手里了,那今天自己就要用它杀日本鬼子!
于是,商震的目光不再回顾南面,他的目光便投向了北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喜欢抗战之关山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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