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侧这间配房,是苏御小时候住的,一应家具齐全,稍微打扫一下就能住人。
他先是去外面购置了一些新的被褥铺上,接着又找来一块大木板把井口给盖上,免得这熊孩子又偷爬出来,不小心落井。
初墨可不是一般的孩子,皮上天了。
他收拾房间的功夫,阿玉已经将初墨重新裹好,缚在背上,在厨房的炤台前生火烧水,准备晚饭。
米缸面缸都是半满,只不过家里没有新鲜蔬菜。
苏御又出去买了点菜,顺道去铁匠铺那里,买了一个火炉放在配房。
阿玉和自己可不一样,孩子早产是上个月的事,眼下还没出了月子,身子骨弱禁不起风寒,再说初墨还小,屋子里还是需要生火取暖的。
杨铁花听到苏御说捡了个孩子,吵嚷着要过来看看,被苏御硬生生拦下了。
我这还乱成一团糟呢,你就别过来添乱了。
傍晚时分,一锅热腾腾的粥上桌了,还有两个可口的小菜。
家里总算有了点烟火气。
苏御心满意足的坐下,开心的吃菜喝粥,
别说,味道还挺不错。
阿玉则是一点不避嫌的撩开衣服,当着苏御的面就给孩子喂起奶来。
啊这......
苏御赶忙端着粥背转过身去,虽然他知道这里的女人在喂养孩子的时候,很多都不怎么避嫌,尤其是普通人家出身的妇人。
但他觉得不好意思啊。
阿玉的相貌只能说普普通通,算不上好看,但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吧唧吧唧的吮吸声持续了老长时间,半晌后,阿玉啊呀一声喊痛,
“公子,初墨这孩子应该有六个月了吧?”
阿玉的判断,是基于孩子长牙了,而且头顶也长出了些许头发,她刚才那一下喊痛,就是被孩子咬的。
这熊孩子长的也太快了,这就是天生道胎吗?这么神奇?
苏御支支吾吾道:“我也不清楚,孩子是我捡的。”
“苏公子真是个善人,”阿玉笑了笑,垂头打量着小初墨,一脸的怜爱。
她在清河县举目无亲,孩子早产而亡,男人又被人给打死了,她在城里已经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所以,她分外珍惜当下,
给孩子喂饱奶,口中吟唱着家乡的歌谣,等到哄孩子睡着以后,她才端起一碗粥,蹲在角落里吃着。
苏御看在眼里,不由得感叹,封建社会普通人家的女人,真是一点地位都没有啊。
“小玉姐,别蹲着啊,上桌吃,这还有菜呢?”
“不了公子,我在这吃就很好了。”
“来吧来吧,我这里可没有那么多世俗的破规矩,”说着,苏御将阿玉拉回桌子前,笑呵呵道:
“小玉姐,我希望呢,你能将初墨当成自己的孩子养,甚至等她长大以后都可以让她叫你干娘,这孩子皮实,犯了错该打打该骂骂,你可别不忍心。”
阿玉点头道:“晓得了,公子放心。”
回到卧室,关了房门,屋子里隐隐还飘着一股小初墨的翔味儿,苏御忍不住摇头悲叹。
还好,有了阿玉,自己以后不用再给她刮翔了。
这时候,苏御才有功夫拿出那一叠子银票。
“嘶~~~~~”
他的这一口凉气,差点没把油灯的火苗给抽灭了。
“三百.......万?”
“嗝~”
苏御都差点抽过去。
拢共四十五张银票,总计白银三百二十万两。
这是什么概念?听说当年朝廷拨款开建绿水堡的河运码头,就是三百万两。
这些钱,可是能修建一座高规格的河运码头啊?
许夫人的家底这么厚?
不过等到苏御细细的翻阅每一张银票后,他傻眼了。
“大夏王朝,延庆通宝,存正大钱庄,足银一百万两。”
“照夜国,京都正大票号,存银十万两。”
“鹅晴国,江州府正大钱庄,存银四十万两,”
.......
整整四十五张银票,唯有一张写着“大乾王朝,青州府隆庆钱庄,存银八千两。”
大夏王朝、照夜国、鹅晴国,还有什么正大钱庄,苏御完全没有听说过,但是青州府他知道,清河县就是青州府辖下郡县的其中之一。
“敢情只有八千两我可以支配啊?这把我给激动的。”
不过,八千两也不是个小数目了,以苏御目前的开销,八千两够他活几十辈子。
油灯下,苏御默然良久,抽出那张八千两的票子,将其余的妥善收起,
我帮你养孩子,花你点钱不过分吧?
孩子将来的嫁妆都得我给张罗呢。
苏御觉得这个钱,他拿的心安理得。
接下来,就要考虑小厮阿明的事情了。
白日里,苏御在许宅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阿明的身影。
正常情况判断,这小子应该是携款潜逃了,毕竟莫名其妙的被一万两银票砸你头上,搁给谁,还能继续忍心吞声的给人当下人?
有钱就是爷,这句话放在任何时候都行得通。
不得不说,一向聪慧的许夫人临了还是百密一疏,你如果在信中写明:将此信笺交给一心堂苏小哥,他会给你一百两银子做报酬。
这样的话,只怕自己现在已经拿到信了。
吹熄油灯,苏御施展遁地术,前往许宅。
阿明不在,不是还有那个叫阿珍的丫鬟吗?也许能从她身上找到什么线索。
许家虽然落魄了,但靠着祖上蒙荫,还是经营着清河县周边乡镇里的几处煤窑,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在清河县妥妥的大户。
所以许宅的丫鬟仆人足足有六十人之多,分工各有不同。
这个和阿明偷吃禁果的丫鬟阿珍,是许家大老爷的暖床丫鬟,命格属火,这小身体脱光了钻进被窝里,妥妥的一个小太阳。
这个时辰,阿珍还在给许大老爷暖床,苏御百般无聊的在院子里等待着。
“检测到灵气残留,是否汲取?”
巧不巧的,苏御看见了原先做法的那个张道士,正鬼鬼祟祟的躲在一座假山背后,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不大一会,吱呀一声,阁门打开,阿珍整了整凌乱的衣服,眼神瞥了一眼假山方向,踩着小碎步朝后园匆匆去了。
同一时间,道士也离开假山,紧紧跟在阿珍后头。
“不是吧?这俩人还有一腿?阿珍可以啊......”苏御也悄悄跟上。
果然,还是老地方,柴房里的草垛后面。
张道士一脸猴急的宽衣解带,嘴里喘着粗气,
阿珍则是摆弄着风骚,象征性的反抗几下,欲拒还迎的娇嗔道:
“人找到了没?东西拿到了吗?”
“先办事,办完事我再告诉你。”
“真是个色鬼.......”
“啊.......”
苏御饶有兴趣的坐在一边的草垛上,欣赏着眼前的活春宫。
不得不说,阿珍的身材和三上老师有的一拼,就是颜值差了许多,怪不得能让一个出家人欲火难耐。
啧啧.......
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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