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洞国严谨认真、为人刚毅,极善治军,他手下的军官们并没有像警卫旅那样那些骄奢之气,也不像一些高级军官,特别是一些军队上层,北伐这才过去不到一年,黄埔锐气就消灭殆尽。
当年在黄埔军校,从上到下都还算是清正廉洁,锐气勃勃,阵前冲锋无不舍身忘死,以打到军阀为己任,所以才能屡屡以弱胜强,重建南京国民政府。
可是自从进了南京之后,国民党许多官员北花花世界晃晕了眼,在酒色财气的腐蚀下,迅速腐败下来,同时这股腐败之风一直从官场刮到军队。
最主要问题出在了军队高层,高级军官腐化令人难以想象,有时还夹杂着政治斗争,象何应钦,刘峙这样的,何应钦还算好一些,刘峙现任武汉绥靖主任,他们也略有耳闻,天天与官员商人混在一起,出入高档的酒店,饭庄,天天灯红酒绿的,消息穿出来,大家知道后都摇头叹息。
顾祝同到达武汉后,接替鲁涤平充当了武汉卫戍司令。这时刘峙升任第一军军长,又担任武汉绥靖主任,第二师归刘峙指挥,顾祝同与刘峙原先就有些意见,这一来就更加深了。第二师除作战命令不能不听第一军的之外,其他事情刘峙不敢过问,顾祝同平时也没有把刘峙当长官看待,他一直认为刘峙不如自己,巴不得刘峙堕落下去呢。
郑洞国的部队,士兵素质还是不错的,在训练的时候也肯用心努力,例如射击搏斗,相信在中央军嫡系中也是名列前茅的,但是和欧洲军队相比,差距就显得很大,例如射击水平就无法与欧洲部队相比,原因是多方面的,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实弹射击次数不够,好枪手是用子弹喂出来的,十团显然没那么多子弹可供训练用,实际上各支中央军都没有那么多的子弹能够用于训练,更别说是杂牌军了,大家都不富裕,好在刚拿下了汉阳兵工厂,过阵子子弹供应上来了,射击水准相信会有所提高。
在配合上也有些问题,班排连之间的在进攻退却时的阵型排列有很多问题,一旦进行强行军许多问题就会暴露出来。部队重火力不足,火炮数量不足,轻重机枪数量不足,机枪手也不多,枪炮连的使用上也存在一定的问题,同样对射击好手的使用也存在着问题。。
当然了,也就是郑洞国,能够听进去,换了别人早冷着剑给赶了出来,好好的展示自己的治军能力,缺被人从头到尾批了个遍,即使是郑洞国也气的够呛,不过郑洞国还是认为范杰提出的问题有道理,要求范杰和他一起解决问题,“打造一直不逊与欧洲一流强队的部队”。
范杰自然料到了这种结果,不然他也不会提出那么多问题,换了别人人家还一定能听得进去,当然他也不一定讲。
暂时离开十团,范杰有回到的旅部,用了两天整理收集的信息,然后又下了九团。
九团是范杰待的最长的部队了,从团长王敬久,到一营长二营长,范杰都熟,二营营副刘玉章还是范杰的四期同学,各连长多数也是四期的,少数有几个是五期的师弟,能力也是不错的,说这里是范杰的大本营一点也不过分,三营长刘启雄和范杰见了一面就离开了。
三营除了一连长还是原来的老熟人,其他的军官范杰都不认识,一连长吴修,广东广州人,黄埔四期,为人有些跳脱,喜欢开大家的玩笑,大家都称呼他“阿修”!
阿修是唯一一个留在三营的老人了,其他的连长都是从别的部队调过来的,阿修告诉范杰,原先范杰代理营长时的几个连长都被分到了别的营,而范杰的心腹亲信,原警卫排排长王启年也被遣散回了老家,整个警卫排都被遣散了,范杰在三营的亲信力量损失殆尽。
范杰带着沉重的心回了旅部,待了一天,就又回了九团,查看起了九团的训练情况。刘启雄始终没有和范杰照面。
范杰也安心的工作记录着,他还做了一件事就是给家在衡阳的王启年去了一封信。
王启年,今年二十二岁,家里也是书香门第,是长沙王家的分支,拐弯抹角的来说和范杰也是亲戚,这也是范杰把他当心腹的原因。
自从龙潭血战之后,范杰受伤离队后,王启年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后来刘启雄借整编之机将他赶出三营,他也无心再待了,就回了老家,这一年多一来,心里空落落的,时长半夜惊醒,满手冷汗,家里也看出他有些不对,找了好些医生也没治好,好在他也没出什么事,家里也就听之任之了,如果范杰知道了,肯定会叫出战后心理综合症的名字。
在衡阳城厮混了一段时间,直到接到范杰的来信,王启年整个人都精神起来,家里老父知道他要去武汉,心里也放心不下,实在不愿意他去,可看着前后判若两人的儿子,也不好不让他去,便点头答应了。心里却想着得赶紧给他说门婚事,有了老婆孩子,他也就放心了。
收拾好东西,王启年坐上船,赶往武汉。两天后王启年找到范杰二哥家,范杰给王启年留的回信地址是二哥家。二哥赶紧去找到范杰,范杰知道后,也是吃了一惊,他没想到王启年来的这么快,放下手里的工作就回了二哥家。
打开门,看着在桌上大吃大喝的王启年,范杰开心的笑了。他没有打搅王启年,只是在一旁看着。
等王启年吃完,范杰才向问他起,这一年多来的经历。王启年没有隐瞒,照实说了,范杰心里一阵哀伤,有些疼,心里对刘启雄的愤恨也越发的重了。下午,王启年好好睡了一下午,等他晚上醒过来的时候,范杰已经准备好了晚饭,这回倒是没吃多少他就饱了,之后两人进了范杰的房间,嘀咕起来。
“松阳,你真打算回第二师吗?”范杰问道,松阳是王启年的字。
“恩,当年的那笔帐总要和他姓刘的算算。”
范杰点头:“好吧,这样,我想想办法,先把你安在旅部警卫连里面,你觉得怎么样?”
“行,没问题,不过当年的那些老兄弟们,咱们也得把他们给叫回来,不然,做事**手不够。”
“这事我已经在做了,正好我在旅部,能查的到他们的家乡地址,已经给他们去信了。”当年范杰的警卫排里面都是他可以值得信任的人,在一起出生入死,只是过了这么长时间,大家什么情况他并不了解,也不知道能有多少人愿意回来。
“这样吧,明天你和我去法租界买栋房子,免的到时候人来了却没地儿住,况且我二嫂就要回来了,一直住在这里,总打扰他们也不好。”
“恩,这倒没问题。对了,你钱够吗,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一些。”
“这你就不用操心,我在德国还是挣了一些钱的,况且正好德国有家公司要进军中国市场,我给人家当顾问,每月也有不少钱,况且从家里走的时候,家里也给了不少,买上几栋别墅,还是又富裕的。”范杰在这里撒了个小谎,他并没有全盘托出。
“对了,你在德国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和德国女人,那什么。”
“我倒是想啊,可哪里有那种时间啊,在柏林军校的时候,每天累的跟条死狗似的,哪有时间啊。”两人开始玩笑起来。
之后范杰仔细的给王启年将起了自己在德国的事情,当然有些事情该隐瞒的还是得隐瞒,并不是他不信任王启年,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时间依旧在往前走,1929年5月5日,粤桂战争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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