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孙凡带来的消息,七圣山进入了紧张的战前准备。
而孙凡则出手,抓了一批魔化幽魂。
随后便带着一队七圣山的妖魔,返回了花果山。
清晖道长等人汇合一些妖族智者,以各种族妖魔抵抗‘魔化幽魂侵染’为方向,开始研制秘法。
等一切安排妥当。
孙凡独自一人,悄然离开了花果山。
他将去往七圣山往东三千里,一处秘密的山谷。
离开南海前,他从红孩儿那里,终于知道了栖风山的下落。
原来。
五百年前,此山也是非凡。乃往日妖族七大圣之一,通风大圣故居。
也是它现在休养残躯之地。
这是一个五百年来一直被人刻意隐匿,封锁了消息的神秘之地。
难怪他打听、寻找了这么久,也从未有人听过。
白云悠悠,天朗气清。
仙、妖大战因南海之事,暂时告一段落。
东胜神洲各处,依然一片大好山河景象。
七圣山位于百万妖山之中,最高之巅。而陈塘关,却也位于神洲腹地,距离花果山数万里远。
但见一座巨关平地升起。
东西绵延,不知几万里。
其中麒麟、仙鹤遍地,道道彩霞横空。时有鸾鸟起,常见神仙居。
孙凡远远望见这一副壮阔景象,仿佛在凝视一座深不可测的深渊。
看了半晌,他摇着头离开。
这里,才是他眼中真正的仙家气象。
陈塘关中的三十万天兵,有锐不可挡之气!
相比之下,之前那五十万天兵,真如土鸡瓦狗一般可笑。而且三十万天兵,在东胜神洲默默砥兵砺伍五百年,还是当初的三十万天兵吗?
孙凡心中存疑。
听多了这五百年来的故事。
他对那位西游之中,看似憨憨一般的托塔天王,心中也生出了一丝疑惑。
从未小视过对方。
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
高大的千丈城楼之上。
一个气质平平的中年男子,平静地看向东边。
他的目光似穿透虚空,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
男子身边,一个青靛脸,白獠牙,一身明黄星君袍的神仙,转头轻声问道:“李天王可是在看什么?”
这话似乎问得有些逾越。
托塔天王李靖脸庞方正,容貌沧桑。
闻言。
似浑不在意般,摇头一笑,“某家只是在想,那花果山的猴子……将来是否会成为我等的一个心腹大患。”
‘心—腹—大—患’四个字,一字一顿,如大钟般在奎木狼心中敲响。
“李天王此言何意?”
奎木狼脸上闪过肃杀之气。
李靖的话让他想起东海之上,被一棍抽飞的一幕。
脑袋不禁有些隐隐作痛,再也无心纠结对方刚才在看什么。
李靖淡淡地道:“三天前,南海来报。有天兵撞见那猴子,从幽冥之中出来。”
“什么!”
奎木狼瞳孔一缩。
南海之上的兵,可是他从天庭带下来的!结果,消息却先传到了李靖的耳朵里?
奎木狼心中忌惮,面色却不动声色地:“莫非七圣山近日异动,皆是因此?”
李靖点了点头,望着远方天空,默默不语。
七圣山积极备战那么明显的变化,天庭一方自然看在眼中,记在心里。
“我们该如何做?”奎木狼问道。
“如何做?”
李靖转过头看着他,忽然莫名地笑了,“这不正是星君最擅长的吗?七圣山与现今的花果山再次紧密联系,不知星君有没有觉得,很像五百年前……”
“五百年前?”
奎木狼呆呆站在原地。
眼中闪过一幕幕过去的画面。
妖族七大圣……牛魔王……花果山……二郎神……沙和尚……
忽然一股激灵,清醒过来。
才发现身边的托塔天王,已然不知何时离去。
“他是什么时候……走的?”这位星君的背上,莫名渗出了一丝冷汗。
不久后。
六十艘浮空仙舟,自陈塘关升起。在空中一分二位,各自载着三万天兵向东边飞去。
也就在同时。
孙凡踏着筋斗云,来到了七圣山往东三千里,一座被大阵环绕隐藏的深山。
“花果山后人孙凡,请栖风山主人一见!”
孙凡一声清喝。
层层云雾中的深山,静谧无声。
半晌。
竟无人回应。
“花果山后人孙凡,请栖风山主人一见!”
“花果山后人孙凡,请栖风山主人一见!”
“花果山后人……”
他再次出声请见。
一声声猿啸,在山中回荡。
那云雾缭绕的隐秘山谷中,似有一双双目光,在默默注视着山外的猴子。
良久。
始终无人应答孙凡的话。
他双眸一凝。
高声喝道:“花果山猴王——混世魔猴,请此间主人出来一见!”
‘哗哗哗~~~’
山河震动,草木摇曳。
呼喝声如一卷狂风,将深山的云雾吹散,把山头的草木纷纷压伏。
“够了!”
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山中随之升起一团白云。云朵上立着一只身穿青色道袍,站得笔直的猕猴。
那模样,似人非人,又似猴非猴。
端的古怪非常!
“道友此番前来,所谓何事?”猕猴道人生得一派道骨仙风,仿若一位得道高人,脸上似有一丝不耐。
“见过这位……道长!”孙凡礼貌地行了一礼。
“见过猴王。”猕猴道人回礼。
他浮在空中想了想,一声叹息道:“贫道猕风道人,是为现今栖风山当家主人。”
“原来是猕风道友。”
孙凡不卑不亢,也不见半点被拒之门外的喜怒。
只将该有的礼数做足了,绝不弱了花果山的威风。
“唉……何苦来哉。”猕风道人望着孙凡,神色复杂。
孙凡却仿佛看明白了什么。
他微笑道:“道友放心,此番前来,非有所求。只是黑风山有一位老朋友,托我来拜一拜当年的老前辈。”
“真是如此?”
猕风道人眯着眼睛,望着孙凡。
他们虽隐居栖风山,但东胜神洲乃至南海之上的那些苟且事,也并非没有耳闻。
沉默良久。
拦在山前的道人,终于于半空中将身子一让,抬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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