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房间里静悄悄,窗外有风扑打着窗台,发出呜呜的响声,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我冷眼看着闪烁的数字,欢快地铃声响着,我却一点也不想动,第一遍结束了,紧接着第二遍又响了,我慢吞吞站起身,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
是宝先生。
“蟹蟹,今晚还有些事要忙可能回不去了,你自己先睡,乖。”
“喔。”我还没来得及问些什么,电话已经掐断。
我试着拨打宝先生的手机,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告诉我已关机,改而拨打那个陌生号码,很快接通,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我没有说话,对方喂了几声便挂断了电话。
一个人守着空荡房间,双腿蜷缩着,电视里真人秀节目演得正欢,我笑着,内心却一片空虚。想起沈蓝,她在没有陈居安的时候,是不是也如我一般在深夜里难受?
我拿出手机,从通讯录里调出沈蓝的名字,几番犹豫,还是拨了出去,用轻快地语气问她,“蓝美女,好久不见,有木有想我?”
“有啊,我天天都在琢磨怎么才能把你这只大闸蟹从宝先生的嘴边抢过来。”沈蓝声音有丝倦色,但听得出来她还是很配合的和我聊天。
“我主动献身好不好?”
“别吓我,你这把烂骨头也就宝先生能啃的下去!”
我一委屈,“你叶公好龙!心不诚!”
“哈哈,诚心还是留给宝先生好了,我才不献殷勤呢。”
“干嘛呢?”我问她。
“最近都忙死了,陈大官人最近有演唱会,人家闲得在家里睡觉,我倒忙成了陀螺,整天帮他周旋。”即便抱怨,还是能听出她的甘之如饴。
“谁让你是他的经纪人呢,你不帮他谁帮他。”
和沈蓝的谈话并没有持续多久,陈居安一直在电话里作出各种怪腔,大概是嫌我深夜打扰,使他们之间缺少了某种和谐,我好笑地挂了电话,不过也得知沈蓝过几天会来z市的消息。陈居安在h市发展,是以他们定居在h市,我和沈蓝一年也难得见几回面。
电视机声音在此刻听着颇有些嘈杂,我失去耐心,关了。
我登了在jj的作者号,一个一直给我打零分但每章都评论的小天使终于在大结局这章给了我一个两分,然而他却评论结局太狗血。但却又要求我快开新文。
我在刷评论时沉沉睡去,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窝在沙发上一夜,脖子有些落枕,晃了晃,有骨头清脆的声响。
去烹饪班时胡一多告诉我白曼晴很开心,并邀请我去他们家做客,我强颜欢笑,好想告诉他,其实我不太开心,但是说出来也没什么用,并不能让我开心哪怕半点,只会徒增他人烦恼,我告诉他哪天有空会去拜访的。
上午的课结束,我和陈大姐一起走出烹饪班,一走出去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小男生站在一棵杨树下,陈大姐立即笑了,指着那男生说,“那是我儿子。”
周围又有人夸她儿子长得真帅,陈大姐说了几句谦虚的话便走向了她儿子,我站在原地看了半天,总觉得在哪见过她儿子。
却见陈大姐儿子冷冷清清的目光朝我看来,我顿时想起了他是谁,可不就是那天在宝先生学校见到的小男生,可看起来他也不像那种会像是为了一张演唱会门票而不吃不喝的熊孩子,我不由感慨,我老了,这十五六岁青春叛逆的期的小破孩儿的心思我真是猜不来。
陈大姐突然朝我挥挥手,示意我过去,我说,“你好叶南宁,又见面了。”
叶南宁冷着脸,酷酷的样子,对疑惑的看着我的他妈说,“妈,你先去车里等我,我想和师母说说话。”
我简单向陈大姐解释了一番,陈大姐这才笑着走了。
“你能不能把演唱会的门票卖给我?”
“什么门票?”我一头雾水。
“陈居安0908演唱会的门票。”
我哪有什么门票,他怎么会想起向我买门票,虽然我和沈蓝关系不错,但她并没有给我门票,无奈地摊摊手,“很抱歉,我也没有门票。”
叶南宁抿着嘴,“我花三倍价钱。”
别说花三倍价钱就算是花十倍价钱我也没票,不过小孩这倒给我提了醒,或许我可以和沈蓝商量商量当个黄牛也不错啊。自个开心的yy着,叶南宁却皱了皱眉,“那天我看到宝老师钱夹里装了两张门票。”
宝先生有门票?这倒奇了怪了我怎么不知道?难道是想给我一个惊喜?我内心突然像炸开了花,美滋滋的,脸上不动声色,只是哦了一声。
叶南宁叹了口气,眼睛亮晶晶,“你不知道?”
我点头,“他或许想给我一个惊喜。”
他突然勾起嘴角,像一个小痞子,“我猜票根本不是给你的。”
我霎时失了笑意,“你凭什么这么说?”
“有一天,我见他上了一个漂亮女人的车。而那个女人不是你。”
“他们只是朋友。”我连那女人都不知道是谁,却不想有人诋毁宝先生,只是这理由连我自己都无法说服,第一次看到他们一起说笑时,胸闷的感觉是异常的强烈。
“我不信。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我不受控制的问,“什么赌?”
“如果演唱会的门票不是给你的,你想办法帮我弄到两张门票,如果门票是给你的,我可以帮你在学校时刻注意宝老师的动向。”
“呵,”我冷笑了声,“你想的也太美了,我为什么要监视宝先生,这对我有什么好的,只会制造内部矛盾。”
“你先别急,看过我手机上的东西你就会同意了。”他把手机递给我,手机里宝先生热情地为一个我不认识的妖冶女人开车门。
“这不能证明什么。”我说。
叶南宁微微动怒,“没见过像你这么蠢的,她大概就是看你的书看蠢的。”
她?我晃晃神,大约是他的小女朋友。
陈大姐大概等急了,一直叫着叶南宁,叶南宁有些恼怒的离开,我愣愣地站在杨树下,目光涣散,有树叶缓缓飘落,我伸手捻过,立秋早就过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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