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羽轩等三人走后,李悦妮随着两位师姐吃过晚饭,便回到自己的小舍,看着地上的书想着:“丁师弟都跟着肃一师伯在学心法了,为什麽师尊不教我学呢?”
小孩子也有比较之心,今天见丁令扬已经练到了第二层心法,而且得到了数件法宝,李悦妮当真很是羡慕。可是自己的师尊除了给她一大堆她看不懂的书以外,便不见踪影。
他说的项目云云,似乎也全不当一回事。
东昆仑入门弟子第一年修炼前半年是要在各自的师尊那学习心法与初级法术一个月。
李悦妮也是要在慧圆道长这学习一个月的。
中午几位少年在一起刚刚吃完午饭,丁令扬的肃一师尊便派遣弟子叫他回去继续修炼去了。
对比自己的师尊,李悦妮不禁有些闷惑。
她念动咒语打开齐羽轩送的乾坤镯入口处,将地上的书一本本装进去,镯子如此神奇的功用,却也让她一下子又欢喜起来。装好了最后一本,一看,自己的小屋顿时宽敞起来。
正在这时,南宫妍走了进来,笑意盈盈:“李师妹,来帮我!”
她二人年纪相仿,李悦妮见她人既美丽又很有气派本就存了好感,又因为艾盈师姐之前的话,很有亲近温暖之意。此时见她来,自然是不管何事都一定要帮了。
南宫妍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师妹,从此以后你都得帮我!”
李悦妮好奇:“是什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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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正午时分,阳光灿烂。
在慧圆道长的‘田园’外,不远处的一条清澈的小河边,蹲坐着一位红衣少女她双手托着两腮,颇有些为难地望着堆在她身边的超过她身高三倍的巨大的衣服堆。
那些衣服显然都是女孩的,材料考究,做工精致,颜色美丽,都是如今天朝上国最流行的样式,看起来也都很新很干净。
但是很显然,这些都是即将要被清洗的。
南宫妍的父亲是洛阳首富,唯一的女儿被选上东昆仑山,一家人就像嫁姑娘一样的左一包、又一箱的给她带,生怕她吃住有丝毫的不习惯,幸好有乾坤袖和乾坤镯,否则整个昆仑山估计都快被南宫家给南宫妍带来的东西装满了。
南宫妍吃的用的都是从自己家里带来的,一天换八套衣服,对她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她换下的衣服也堆了满满几手镯。
通常她都是一件衣服只穿一次就丢进乾坤镯,装满了就扔掉的,现在李悦妮来了,就不用扔了。
南宫妍躺在床上窃笑。
李悦妮却坐在河边发愁,虽然在家里时为了锻炼能自己去昆仑拜师的能力她都是坚持自己的事自己做,而一路上也做过小夥计,可是如此多的衣裳她可从来没洗过。
然而师姐的忙得帮呀,不是吗?
她挽起衣袖,振奋精神,准备开始洗。
四月的昆仑山,水依旧冰冷彻骨,李悦妮的手很快便冻红了,丝丝作痛。
她依旧咬紧牙关坚持着搓洗手中的衣裳,一个时辰后,手近乎冻僵时,河上忽然发生了一个奇异的现象:
那原本清澈见底的河水中突然飞出一条大鱼。
一尺来长,摸样很像鲤鱼,白色头颅,绯红色的长须,青鱼鳞,背脊上长着一双海鸥一般的鸟翼,浅青色的羽毛闪闪发光。
这条大鱼扇动着翅膀浮在半空中注视着李悦妮。
李悦妮缓缓站起身来,当真甚是惊讶,第一次见到长着翅膀的鱼呀!
那鱼忽然开了口:“小姑娘,你需要帮助吗?”它的声音尖利,好像风的嗡鸣。
李悦妮当然立即点了点头,太需要帮助了,这麽多衣服怎麽洗的过来呢。
她将几乎冻僵的双手拢在衣袖里,身体为那冰冷的触感所侵袭,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那鱼道:“你若肯帮助我,我便会帮助你。”
李悦妮问道:“有什麽事需要帮忙?”
“我本是文瑶鱼,生于南海,游于东海,齐群飞于海上。”
李悦妮想像无数条文瑶鱼浩海上齐飞顿觉那场面定是很壮观。
“那你怎麽来昆仑山了?”
文瑶鱼叹道:“我被海上飓风刮入河水,随波而来,可是困在这没力气飞回东海。”
李悦妮见它神情甚是疲惫,说话有气无力便道:“如何才能让你恢复力气?”
文瑶鱼道:“听说东昆仑二重天正东有沙棠,其状如棠,开黄花结赤果,果实味如李子但无核,人吃能御水不溺,鱼吃则游弋如飞一行千里。”
李悦妮闻言笑道:“这里就是二重天东,不过‘田园’在东南,我可以去正东那里找找看,给你带回些果子来。”
文瑶鱼大喜:“衣服我包了。”
李悦妮奇道:“你不是没有力气了吗,在说你是鱼怎麽洗这些衣服呢?”
文瑶鱼忽地张大了口,霎那间便有无数条小鱼飞出来,迎风一晃就化为与它一般无二的大鱼,无数翅膀扇动在这片天地刮起了大风。
这些鱼飞过来每一只都咬住一件衣服浸在水中上下洗涮,行动甚是迅捷。
李悦妮大是惊喜。
文瑶鱼道:“这些都是我徒子徒孙,你快些去找沙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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