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宇智波斑合作的具体细节?”
“你还有没有剩余的布置和后手?”
“宇智波带土,你也不用幻想着逃脱,我想你现在应该也对木叶现在的力量是有所认识的了。不说别的,就只是漩涡鸣人一个人……”
面对着一个又一个审讯高手的拷问,带土始终都只是闭着没有眼珠的空洞眼皮,一语不发地沉默着。
只有在伊比喜谈及“漩涡鸣人”的时候,他的耳朵一动,但仍旧是没有开口。他太清楚这些黑暗面的手段了,只要他开了口,就相当于打破了口子,可能就将会吐出一连串的东西。另一方面,他也不屑于跟伊比喜这种货色多说。
足足僵持了几个小时。
“真是的,太顽固了!根本撬不开他的嘴。”出了审讯室,一名穿着木叶中上忍绿马甲的审讯员抱怨道。
“这个家伙真的是那个宇智波带土吗?变化也太大了!”有个应该是从前认识带土的人感叹道,语带唏嘘,“我印象中的宇智波带土,好像是个热情开朗,而且有点笨笨的家伙,是个很不一样的宇智波呢!”
伊比喜道:“人,是会变的。”
同行离开的两个审讯员也沉默了,做他们这一行的,见过太多的阴暗面了,因此感触更深。
空无一人的审讯室里,天花板中央的白炽灯,投射下一道锥形的强光。带土被绑着走在房间中央的椅子上。没有眼珠的两块眼皮软趴趴地耷拉在眼眶上。他脸色十分苍白虚弱,嘴唇干裂,没有多少血色。
“漩涡……鸣人……‘漩涡’么。”
他干裂的嘴唇颤了颤,嘴角泛起一丝苦笑,“现在已经回想不起来,当年是为什么对玖辛奈师娘下定了杀心的了……”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如同梦呓一般。
琳……
仿佛永寂一般黑暗的视野里,那个棕色头发的女孩无声地笑着、哭着,她幸福灿烂、她面无表情,她悠闲自在、她吐血而死,她看着带土满心都是怜惜、她看着带土满眼都是憎恨……
琳,我好想拥抱你。
我好想拯救你。
我好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我好想忘记你。
我好想你。
……
雨隐村,淅沥沥的雨仍在下。
红色长发的男子走到门口,看着蒙蒙雨中的村子的景色,陷入沉思。
男子便是长门。不久之前,在这个地方的他还是一副骨瘦如柴、命不久矣的凄惨模样。但自从鸣人送了一个九尾影分身给他用饿鬼道吸收了之后,长门便恢复了青春和健康。
“你真的不把外道魔像送回去吗?漩涡鸣人不是说,那个黑绝并没有死……”身后的阴影中走出一个头戴纸花的蓝发女人,是小楠。
“黑绝虽然下落不明,但只要他想复活大筒木辉夜,外道魔像就是必需之物。召唤魔像也不是什么难事,与其封印回月球上,不如放在咱们眼前盯着。”长门轻声道,伸出手感受着冰凉的雨水落下的温度。“很久没这样触摸过村子的雨了。”
小楠画着眼影,声音一贯的清冷,透着一股忧虑,“黑绝他很有可能会去复活宇智波斑,长门,你的眼睛……”
“我知道。鸣人离开之前提醒我试一试让这双眼睛退回到万花筒写轮眼、或者写轮眼的状态。”长门闭上眼睛,两眼的波纹状瞳眸一丝不变,他摇头说道:“但是我办不到。”
……
“你要封印术的卷轴我能理解,可是你要这些医疗忍术的卷轴做什么?”
鸣人的家中,卡卡西带来了一大堆的卷轴,交给了金发的鸣人之后,语气中带着疑惑。房间里不惟他们二人,还有一名黑色长直发的浅色瞳孔的女孩在,正是越来越习惯往鸣人家里跑的雏田。
雏田也奇怪,“对啊,鸣人,你要学医疗忍术吗?”
鸣人将一大堆卷轴接过来,按封印术、医疗忍术两类简单地一个一个摆好、收起。
他笑道:“我最近不是得到了阿修罗的阳遁力量了么,本着最大程度利用的原则,我就试着学一学医疗忍术呗,反正也不吃亏。”
卡卡西了然,点头道:“也是,医疗忍术也的确是纲手大人从千手一族的仙人体中摸索出来的阳遁忍术。”他摸着面罩下巴,琢磨道:“如果是现在的鸣人的话,或许真的能将医疗忍术融会贯通也不一定呢。我就说去拿卷轴的时候,纲手大人怎么那么爽快呢。”
“嘻。”雏田抿嘴窃笑。
“笑什么?”鸣人看她。
“没有啊,笑笑嘛。”雏田低声道,转移话题问道:“那封印术呢?哦对了,我记得听父亲大人说过,木叶的姻亲一族‘漩涡’,好像曾经就是封印术的本家……”
“是啊,这些卷轴中的很大一部分就是初代火影的妻子遗留下来的秘藏。”卡卡西感叹,似乎追忆起了什么,“当年玖辛奈师娘好像也曾经借阅过。鸣人,说不定你可以在这些卷轴里找到你母亲的查克拉痕迹呢。”
鸣人淡淡地笑着,“嗯。”
他伸手牵住一旁雏田的手。女孩的手微凉的,柔柔软软的,握在手里仿佛握着一团棉絮。鸣人另一只手伸入女孩的黑色齐刘海内,按住她额头,手掌微微向上翻,露出光洁如玉般的皮肤,他说道:“如果你们家的态度实在强硬的话,我总不可能真和他们硬着对付吧?总得要想点后路。”
雏田眨了眨眼,按住鸣人按在自己额头上温热粗糙的手掌,她道:“你……不会是想要研究出‘笼中鸟’的解封印吧?”她摇了摇头,却被鸣人按住不动,他道:“不要摇头,摇头就是不相信我。”
“你无理取闹。”雏田笑了。
“没无理取闹。你相不相信我?”鸣人按住她额头,看着她如同白玉一样的双眼。
“以前也不是没有人请求漩涡一族的人破解笼中鸟,但没有成功的。”雏田轻声道,小手覆在额头鸣人的手背上。
“我伤心了,你不相信我?”鸣人道。
“没有……好啦,我相信你。”雏田见鸣人难得地露出一副小孩脾气的样子,也是温柔地笑了。
喂喂喂……搞什么,突然就完全当我不存在了吗?!
卡卡西简直风中凌乱,他咳嗽一声以示存在,“那个,鸣人啊……”
“咦,卡卡西老师,你还在啊?”鸣人惊讶道。
卡卡西:“……”
雏田轻笑。
鸣人笑道:“好了,开玩笑的。”他严肃起来,“如果真到了雏田要被逼着刻上笼中鸟的那一天,卡卡西老师,我希望你能站在我跟雏田这一边。”他考虑周到地碎碎念道:“纲手婆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赌博欠一屁股债可能就撂挑子不干跑路了,到时候六代目很可能就是卡卡西老师你。如果我能找到笼中鸟的破解术式那就最好,如果找不到……”
“你太多虑了,鸣人。”卡卡西无奈地摆手,“首先,纲手大人哪有那么不靠谱,她毕竟是五代目;其次,就算纲手大人离任,有三代大人、自来也大人、还有我以及阿凯、阿斯玛等上忍的支持,六代目更大的可能也是你,你虽然年轻,但年龄并不是问题,你父亲当年也很年轻;最后,我也不认为日向家会给雏田刻上笼中鸟……”
“我明白。”鸣人揉眉心。
“你不明白,其实只是你太在乎雏田了,所以才有这么多的不放心。”卡卡西笑道。自己含泪给自己塞了一嘴狗粮,心里苦啊。
雏田也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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