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我们也是受到你赵家人所托,说起来这件事不过是你赵家人内部的斗争,我们的牺牲已经够大了,不想再参合下去!”忍者头领虽然不爽刘仁的说话态度,却慑服于刘仁此刻的威势,不得不服软说道。
“我有说过我是赵家人吗?”刘仁冷笑的反问道。
“不是赵家的人,你参合什么?”忍者头领一愣,然后反问道。
刘仁冷笑:“杀鬼子,是每一个中国公民的责任和义务。我不过是在尽责尽务罢了。”
“中日友好建邦都已经这么些年了,何必还抱着旧时代的恩怨不放?”忍者头领头头是道。
“中日友好?呵!你我血仇,除非苗灭种绝,否则断无休憩之理。何况···你们若是真的友好,那这些惨死的无辜,该作何解释?”刘仁血红着双眼,扫视着那些惨死的码头工作人员。他们是无辜的,他们只是普通人,本不该卷入这次风波,却被残忍的杀害。
“左右不过是一些普通人,杀了又何妨?”忍者头领也动怒起来,硬气的说道。
“这就是我们两个民族之间最大的区别。你们自以为掌握了力量,就位于人上,可以随意的判别别人的生死。而我们则要恪守本心,讲究生命的平等。不杀你们,何以平古来英魂之怨?不杀你们何以报眼下几十条人命的血仇?”刘仁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道。
长剑一横,指着忍者头领道:“你叫什么名字?”
“鄙人!奈良西川!”忍者头领傲然道。
“那你···准备好接我的剑了吗?”刘仁用剑指着奈良西川,一滴滴的血水顺着他的发丝、鬓角、衣襟、裤腿滴落地上,滴答、滴答的声音似乎可以冰冻人的灵魂。
“你想和我战斗?我手下这么多人,何必和你争斗?”奈良西川退后一步,眼孔收缩,毫无疑问他害怕了。
奈良西川视线环绕,在众多忍者中扫视了一圈,想要找个替死鬼出来。但是所有的忍者都避开了他的视线。
刘仁轻轻的走动着,沉重的脚步,总是容易将坚实的水泥地面踩出深深的烙印,倒灌入凹槽的血水在刘仁拔出腿脚之时,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提示着人们,之前一战的残酷。
众多的忍者在不断的后退。
“不如···我们赔钱吧!这些死去的工作人员,我们每一个人赔款一百万···美金!我想这样应该够了。一条人命一百万美金,这是他们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钱。我想这足够补偿了吧!”奈良西川似乎想到了什么,出声提议道。
“钱?呵!看来你们是被那些赃官们宠坏了呢!以为有钱就能摆平一切。不过你们想错了,钱···我会给他们的家人寄去。但是你们的命···也必须留下陪葬。”刘仁沙哑的声音,如同从极北的冰山上吹来的冷风,让人忍不住汗毛发抖。
“那你怎样才肯住手?”奈良西川问道。
刘仁呲着牙,森冷道:“战···无可战,杀···无可杀!”
“冥顽不灵!”
“多管闲事!”
“既然你要战,那我便陪你一战,也让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奈良西川原本挂在腰间的太刀顿时出鞘,如冰片般的刀刃折射着早晨微微穿透云层的阳光,有一种如艺术般的美丽。
再也没有废话,刘仁的剑如鬼斧神工般沿着神奇的轨迹,朝着奈良西川劈去。
什么剑法,什么招式,都已经被刘仁忘记的干干净净。刚才的一战,已经让刘仁将自己的所有剑法与秘术奥义和本能融合在一起。
一剑出有风、有火、有雷、有光明更有黑暗。
剑,明明还没有快到看不见轨迹,但是偏偏却给人无法抵挡的感觉。就像是自己的身体,主动朝着对方的剑尖碰撞一般。奈良西川一面清理着自己如此荒唐的想法,一面将自己手中的刀挥出。
一朵雪白的樱花在他的刀尖处炸开。
在奈良西川看来,生长在富士山上的樱花才是最美丽的,是品节最为高尚的花朵。它们顶着寒风和暴雪,矗立在群山之巅,悬崖峭壁之上,历来为品质高洁者所歌颂。
奈良西川刀下炸开的樱花可不仅仅是好看,它似乎已经掌握到了一定樱花所代表的精神。那一朵刀尖盛开的樱花,在面对刘仁的魔剑狂风暴雨般袭击之时,仅仅只是微微左右摇曳着,却始终绽放如初。
“云霄风胜雪,百丈冰如钩。”这就是日本的可笑,他们自己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文化,便处处抄袭华夏文明。施展一路刀法,却偏偏还要附庸风雅的吟诗作对,便以为这样可以无敌么?
刘仁感觉自己的剑就像进入了一个冷酷的世界,有风雪干扰它的轨迹,有硬如坚冰,弯曲似钩的力量,阻挡它的前进。刀和剑纠缠在一起,都不得脱身。
“给我破开!”刘仁低声的咆哮,却穿透了刀光的封锁。剑迎着更加神奇的轨迹,划开了风雪交加,打碎了宛如利钩的坚冰,直朝着奈良西川的胸口劈去。
奈良西川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又多出了许多的郑重以及严肃。太刀挥舞,如同凌空写大字,挥洒自如,却又力若千钧。
“花开霜树外,镜天无一毫。”
原本左右晃动,如立风雪的刀尖樱花,忽然安静下来。亭亭玉立,带着一种特有的孤高和不可动摇。
刀和剑,正面撞击在一起。
刘仁的剑毫无疑问是霸道的,有时候霸道的是如此不可理喻。它就像破空而来的闪电,就像裂地而出的崩塌,摧毁一切。只是刘仁的霸道是一种态度,而不是一种习惯,就像夏日的雷霆,总是在闪耀之后,降下生命的雨水,泽被苍生。而奈良西川的太刀,是外表温和内在清高的。它仿佛是山巅的凯凯白雪,是白雪中盛开的绝世琼花,超凡脱俗。但是骨子里却是一种自以为是的冰冷,站在高处俯视苍生,视生命为无物。
如此的刀与如此的剑,碰撞在一起,注定不会平凡收场。
二人渐渐的都收敛了四溢的刀芒剑气,最初相斗的目的,都已经开始逐渐淡忘。最纯粹的斗技,才能绽放出最巅峰的武学碰撞。
相互碰撞的不仅仅是招式上的对比,还有武学上的理解,以及对御兵之道上的定义和思想。刀和剑,是不一样的,因为外形上的差别,注定了它们总是会走上个不同的巅峰。
但是它们又是如此的相似,所以相互之间的用法上,屡有借鉴。
周围的战斗已经进入了尾声。
迪安娜、黑胖子、杨钱、朴永裴、石天,每一个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不比刘仁弱。他们出手,自然杀的忍者军团不断的溃败。最后除了少数几个跑得快的逃走以外,其余的便都饮恨在此。
刘仁与奈良西川的战斗,在不断的升华,他们在彼此的攻击中,不断的突破着自己,追寻着某个极限。
极致的破坏与律动,极致的美丽与静守,形成了一个循环。
渐渐的,刘仁的剑开始变得静谧起来,如同那一片沉静的森林,在秋风过后,寒雪来临之前般安静。安静的等待着一个突破口,一个彻彻底底的爆发。
而奈良西川的刀,变得开始如狂风骤雨般急促,它猛烈的敲打着,拍打着,催促着,如同美丽的花儿,在最后的时刻,拼命的想要绽放自己最后,也是最绚烂的美丽。
他们都在等,等待最后一个静与动完美结合的契机。
谁先找到那个至高的节点,谁就会获得最后的胜利。
忽然奈良西川原本苍白的面孔上闪过一丝潮红,阴冷的面容上竟然荡漾出发自肺腑的真心笑容,他的笑如此的灿烂,配合着他那一身黑色的忍者装束,只会显得更加的诡异。他的刀,如随风摆动的柳絮,明明是在动着,但是却有一种安静的美。悄无声息的拨动着人的心弦,让人实在不想破坏这份美丽,哪怕是这美丽足以要人性命。
刘仁胸口的衣衫彻底的炸裂开来,网状的刀痕布满了他的周身,他的肌肤就像是要彻底龟裂开来一样。
大光明神力和欲火不断的组合在一起,修复着刘仁受损的身体,却因为这些刀痕中,充斥着一种静与动转换的力量,而无法顺利驱逐,即使是弥合上的伤口,也会再次喷出血箭,重新裂出缝隙。
但是,奈良西川的脸上并没有喜色,反而露出了一个苦笑,苦涩的味道布满了他的心田。
“真可惜!还是差了一点!”刘仁的语气很诚恳,尽管声音沙哑,却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暴虐。
奈良西川满嘴苦涩道:“是差了一点!我太心急了!”
“不过,这一点我找到了!想见识一下吗?”刘仁郑重的问道。无论他们相互之间,有着怎样的世仇。到了此时此刻,彼此的心中却只剩下这一场战斗。以及在这场战斗中,燃烧至最璀璨的生命之花。作为一个能者,一生之中能够遇到一次这样的战斗,便应该死而无憾。
奈良西川放下了心中的恐惧和阴冷的算计,将太刀横在胸口道:“荣幸之至!”
刘仁的剑越来越慢,手臂就像是生锈了一般,缓缓的抽动着。
虽然沉稳,但是却温吞到极点的剑慢慢的朝着奈良西川落下,在旁人的眼中,刘仁的剑连刚刚学会耍剑的小孩都不如,但是在奈良西川的眼中,这一剑无从躲避。
因为它快,太快了!快到所有的缝隙都被这一剑填满,似乎每一寸空间,都是这一剑至强的一击。
奈良西川唯一能做的就将将手里的刀化作一道刀网,保护在自己的身前。但是锐意已失的刀,如何能够抵挡刘仁这铺天盖地的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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