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灯光下那把匕首上淋漓的鲜血,一滴滴的滴落在地毯上,还有那个年轻人脸上好像恶魔一样的笑容,众人都有一种感觉……
这个年轻人就是一个恶魔!
虽说荒诞,但现在所有人都确信,这个年轻人绝对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方法,所以那把匕首虽然看上去是扎在他自己的胳膊上,可实际上真正受伤的却是露露。
这一定是他捣的鬼!
眼看他又要一刀刺入自己的胳膊当中,众人一阵惊呼,陈永发也连忙道:“小兄弟,请住手!”
廖煌冷冷的看着惊慌的众人,冷笑道:“哦?现在倒是叫我住手了?刚才不是明明在看笑话看的很爽吗?”
陈永发苦笑:“小兄弟,我敢发誓,刚刚我也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你出手实在是太快了,我根本来不及阻止。”
他这话说的很真诚,久在上位的人,说真话时自然有一番风度。
廖煌点点头:“这个我是能看出来的,所以我没找你们的麻烦。”
听了这话,众人都是一头的冷汗。
一想到这个神秘莫测的少年如果用这种方法来对付他们,那真的是坐卧不安了,这简直就是鬼神一般的手段啊!
陈永发苦笑谢过,然后认真的问道:“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了,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
廖煌心思一转,刚刚他也是被气到了,生平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气到这样的份上,所以下手时毫不容情!像这种移花接木的手段,对于他来说虽然只是小伎俩,但是看在别人眼中却是鬼神一样的手段,事实上,也的确只有鬼神才能使出这种神通。
就好像当年封神大战时的西周战神杨戬,就是用这种手段在渑池县接连斩了七煞星张奎的母亲,以及他的坐骑独角乌烟兽。
但是现在可不是上古中古时的神话时代,眼前这些都是凡人,若不能给他们一个交代,那自己恐怕第二天就会登上新闻头条。
不过眼前这个陈永发,正好可以利用一下。
于是廖煌从怀中一摸,拿出了一块玉佩,玩味的看着陈永发:“我叫唐煌,是一名魔术师。”
这话一说,众人都是一愣,魔术?这手段看起来的确只能用魔术来解释,但是魔术有这么厉害吗?!说是魔法恐怕他们都会相信!
而鲁经理则更是奇怪了,因为他听王经理说起过,说这个唐煌只是一个作家,来这里是体验生活收集写作资料的,怎么一转眼就成了魔术师?!
可陈永发看到那枚玉佩以后,顿时就脸色大变,浑身都颤抖起来,哆哆嗦嗦的走上两步,语气中带着谦卑:“能,能把这块玉给我看看吗?”
廖煌点点头,将玉抛随手抛给他。
陈永发清楚的感觉到这块玉上一股轻灵的气息,而这股气息无比的熟悉,正是与自己脖子上戴的那一块玉一模一样。
“唐煌,唐煌?!”陈永发眼睛一亮,连忙深深一个鞠躬:“原来您就是唐大师?!小老儿失礼了!”
“唐大师?!”众人都惊呼出声。
陈永发回头喝道:“你们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拜见唐大师?!唐大师可是魔术界的泰山北斗,传说中的高人,你们能见到他都是前世修来的福分!还不赶紧打招呼!”
陈永发毕竟是老板,威信十足,众人迷迷糊糊叫了声唐大师,愣是没想起来魔术界里到底有没有这位大师。
廖煌知道他认出了自己,嘿,唐煌!
陈永发是见过唐心的,若是还不能从这块玉佩和这个名字上认出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他也没资格掌管他旗下上百亿的商业王国了。
他再也不复之前高高在上的样子,表情当中竟然都有几分谄媚:“唐,大师,真,真没想到您竟然在这里。我,我真的是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师,请大师原谅。”
陈永发刚才表现的其实还不错,廖煌能感觉到他没打算跟自己为难,都是露露挑的事。
廖煌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挥挥手道:“你刚才并没有为难我,所以不需要道歉。至于我在这里,是因为我也到了需要历练的年纪,来这里体验一下生活的,你们出了这扇门以后,最好就把今天的事情给忘掉,不要给我惹麻烦。”
陈永发不敢多问,连连称是。
众人见陈永发这样的人物都一口一个“大师”,顿时收起了怀疑之心,连陈老板都需要这样恭敬的人,绝对是大人物!
只是这样一个大人物到这里历练?!
有心人立刻就有了想法,这位“大师”这么年轻,而历练这个词,往往只是用在一些豪门世家的子弟身上。难不成这位是哪个豪门世家的子弟?那他又是什么大师了?莫非是某个魔术世家的高人?
至于那个露露,已经彻底傻掉了!
她知道自己这下踢到了铁板,而且还是无比厚实,甚至足以防核爆的铁板!
就算不提他那鬼神莫测让自己受伤的手段,就说连这里最尊贵的客人对他的态度,露露就知道自己完了。
她知道陈永发,因为楼经理跟她吹嘘过,说他的老板身家上百亿!
无怪乎这个家伙骨子里一直透出那么一股骄傲,能不骄傲吗?!一个身家上百亿的大老板在他面前都要谦卑成这副样子,他骄傲也是正常的。
露露这时候想死的心都有了!见到那个可怕的年轻人转头望过来,露露也顾不上胳膊上钻心的疼痛,挣扎着跪了下来,哭道:“唐少,我错了,是我错了!求求你饶了我,饶了我这一次吧!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这时候露露心中还存着几分侥幸,她能拿出来的只有自己的身体,而这具身体还算是美丽,但她也知道这种想法是多么的奢望,因为之前人家连理会自己的意思都没有,显然是根本看不上自己。
现在露露心中一点恨意都没有,完全只剩下惧怕。
因为她知道在对方面前自己就好像是一只可怜的蚂蚁一样,人家想掐死自己连手都不要动,她不敢恨,因为她知道彼此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简直就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所以她只能奢求对方大人有大量,不跟她计较,因为她已经挨了一刀了。
看着露露跪在那里浑身发抖的样子,胳膊上的血还在不断的流,这时陈永发低声道:“大师,再这样流血的话,她会死的。”
廖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陈永发连忙道:“这个女人的死活不算什么,但总不能死在大师的手上。不如就让老头子来处置吧,一定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大师要是不爽,再给她两刀四洞如何?”
“你很会说话。”廖煌看了一眼趴在那里的露露,这时候这位头牌就好像一只可怜虫,廖煌能感觉出她的情绪,没有恨意,一点都没有,有的只是惧怕。
这时候哪怕自己杀了她,或者用恶毒的方法去折磨她,她都不会恨自己,因为她不敢。
这一瞬间廖煌就有了体会,为什么看书上,过去的皇帝要杀大臣往往只需要一个“赐死”,因为在绝对的力量之下,人连恨意都不敢有,给一杯毒酒就直接喝了,死之前埋怨的都是自己做错了事而不是怨恨杀死自己的那个人。
自己虽然还远远没有皇帝那种地位,但露露也明显感觉到双方之间巨大的差距。
想明白这一点,看着露露胳膊上流着血却还趴在那里,浑身颤抖,想晕都不敢晕过去的样子,廖煌一时意兴阑珊,挥挥手道:“带她下去包扎伤口吧,等她伤好了以后就让她滚蛋,从此不要再吃这碗饭了。”
这是惩罚还是奖励?
不当小姐,那她只能老老实实的去找工作来养活自己,虽然苦了点,但却从此可以过上正常的生活,以后嫁人生孩子,像个普通女人一样。
虽然无法再奢华,但却是从了良,以后过安安稳稳的日子,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这还真算不上是什么惩罚。
露露心神一松,抬起头,泪流满面:“谢谢唐少,谢……”,话没说完,就直接晕了过去。
陈永发一挥手,楼经理和其他人连忙把露露给抬了出去,失了那么多的血,再不及时救治只怕就死定了。
鲁经理也松了口气,他真怕这位爷揪着不放,走上来又是道谢又是道歉。廖煌挥挥手:“你也没做错什么,不过我的身份就不要往外说了,今天的事情只有这个包间里的人知道,我还是那个什么事情都不干,只会闲逛的服务生,明白吗?”
鲁经理何等机灵的人,连忙称是,然后道:“那露露是与唐少争执时,不小心打破了酒瓶,才把胳膊弄成那样。不过这件事是她有错在先,犯了公司的忌讳,所以被我们开除了。”
这家伙果然是个聪明人。
廖煌点点头,鲁经理识趣的告辞,今天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有很多事情要去善后。
陈永发这时也示意让他的手下全部离开,包厢里很快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当最后一个人出去,把包厢们关上以后,陈永发突然一脸激动:“廖少,廖爷,真的是您吗?!您是不知道啊,这一个月来,我可是找您都找的要疯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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