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邸内,阿尔戴尔公主生气地摔碎了精美的饰品。
就在刚才,她的母亲召见了她,还警告她千万不要干扰她的兄长的工作,而提供丝绸的那个地区也已经给了外国的贵人,绝对不能招惹那些贵人。
阿尔戴尔气愤地说:“母亲竟然会这样偏帮着外人。”
“奇耻大辱。”
“我从来没有受到过如此的侮辱,我一定要得到丝绸的秘密。”
旁边的侍女为她点上绛紫色的睫毛,然后再涂抹上一层天蓝色的睫毛,再加了一层细细的白鹅绒睫毛,最后点了一层黑色的睫毛作为装饰。
侍女恭维道:“公主是如此美貌,这个世界上所有珍贵的东西原本就应该是属于你的。”
“是的。这个世界上所有美丽且珍贵的东西,本应该是属于我的。”
阿尔戴尔脸色密布阴沉。
她忽然低声说:“有了,我有主意了。”
“唉,既然兄长不肯把东西给我,我就自己去获取了。”
她站起身来,满头的假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需要两个侍女为她托住,她才可以行走自如。
阿尔戴尔对侍女说:“告诉守卫,我要去死囚的监狱。”
很快,阿尔戴尔的贴身侍女便是趾气高昂地对门外的侍卫宣称,公主要去死囚的监狱,而门外的侍卫则快速小步跑到外宫殿,向外宫殿的守卫传达公主的旨意。
命令被一层一层地传下去。
最终,公主的撵架出行。
狗头人王室的地位可见一斑。
……
对于冲积平原三角洲地区的狗头人,可能很难想象他们世界的边缘,王国的南部疆域的一个小角落里将会诞生足以扭转世界的力量。
潘羊们雇佣了许多狗头人农户,这些农户为他们开垦着土地。
1号绿洲的潘羊们看到这些农户,从一早上六点起来就用曲犁给土地开垦,松土、肥沃,接着种下潘羊们提供给他们的种子。
潘羊们讨论了起来。
“嗯,这是一个非常勤劳和刻苦的种族,我们喜欢他们。”
“那是对于这些狗头人的底层人来说是这样,你都想象不到这些狗头人的上层是有多么地荒唐。你都会怀疑他们是不是一个种族!不过这或许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夸赞。”
“至少我们和他们的交易很成功,我们的货物在这里能卖得很好,而他们也可以给了我们很多的狗头币。这些狗头币可以在他们社会里购买到粮食、水、土地和人力,我们也可以把这些狗头币奖赏给这些属于我们的农户。”
“是的,他们会很开心的。现在这些狗头人就是我们的财产了,我们有信心做大做好,把我们的生意扩散至整个狗头人社会的每个角角落落。”
两个潘羊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各自从对方眼神里看到了狡猾。
任何原始积累时期的文明或是国度,在这个阶段都不可避免带有强烈的征服别人的欲望。
其实这是一个非常正常的现象。
因为假如一个新生文明都不去征服了,那就是有自灭倾向了。
潘羊人在这里做生意,用货物和货币与狗头人们交换到土地,这样就无须死人和流血,就可以获得潘羊人所需要获得的一切。
这是潘羊人的六个绿洲,从一开始就做出来的决定。
负责建设出新绿洲的潘羊巴巴托斯·阿卜走过来,说:“我们将在这里,建造出属于我们的第七个绿洲。”
“看我们的第七绿洲,我们会在最外围种上会爆炸的鼹鼠土地,然后在内侧的一圈种植上保护我们领地的豌豆绿植,最内侧可以种上小肚树、蓝虫树和火荼罗,以及我们的茶叶树和面包树。”
“我们的绿洲,会在片土地上复生。”
到了下午的时候。
潘羊人们给这些劳动的狗头人农户统一发了五枚狗头币,一些面包还有清水。
狗头人农户全都是一把汗一把黄土的,他们从潘羊人们接过来细腻的白面包的时候,根本不敢接。
他们不敢相信,这些食物是提供给他们这些低贱的人的。
潘羊人们惊了,虽然说马儿不吃草,还能跑是很不错,可是这毕竟不现实。
眼下这些狗头人农户全都是在一个个潘羊人底下的奴隶,全都是他们珍贵的资产,他们可不想要这些狗头人都饿死和病死。
一个潘羊人对属于自己的奴隶,说:“你们快把这些面包给我吃掉。”
“你看你那四个孩子已经很饿了。”
跪在地上,一直低着头的狗头人男人发出卑微的声音,他对自己的潘羊人主人说:“主人,请你不要为难我。狼头的诸神在上,我从来没有僭越主人的意思,我不能吃这么精细的食物,如果我吃了,我就会下死神的地狱的。”
“我的可敬的主人,求你不要再为难我了,我请求你……”
面对如此哀侑的眼神,潘羊人都无语了。“造物主在上啊,这些人都疯了吗?”
潘羊人问他,“这些面包只是从一种树上长出来的,它的果实就是满是淀粉的面包,即使不用蒸煮就是美味。这些果实非常地廉价,你们完全可以吃,拿去吧。”
这个跪在地上的狗头人男人直接就趴在干裂的泥土里了,还有他的女人和他四个未成年的孩子也全给跪下,并求主人放过他们吧。
这些狗头人全都是肚子大而四肢纤细,这是典型的营养缺乏的症状。
可即使如此,面对美味的美食,他们竟然反而是惶惶不安。
看到这边情况的负责人巴巴托斯·阿卜走过来,他问向那个潘羊人道:“你怎么回事啊?我们是雇佣人家干活的,不是给你作威作福的,我要批评你,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你的雇工。”
“你简直不配拥有他们。”
“雇工也是有人格的。”
潘羊人无辜地摊开自己的手,表示自己真的很无辜。“村长,我只是想要给他们一点食物吃而已,你看那四个孩子饿得都成什么模样了啊。”
见巴巴托斯都过来了,这些对别的事情木讷,却对谁是领主非常敏感的狗头人们恨不得把脸贴在泥土地上。
老狗头人对巴巴托斯,说:“领主大人是我该死,我违背了主人的命令,可我真的不配吃这么精美的食物。”
“现在我居然还与您说了话,我真该死,我要死!我不能害了我的主人,一切都是我的错。”
“……”潘羊人。
“……”巴巴托斯。
直到这时,他们才发现,这些底层狗头人完全就被统治者给洗脑,并从当人家的奴隶里品味出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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