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浔也不知道该带阎京去哪里,四处转了转,最后把车开回了家。
车子在阎京家门前停下来,阎京也没下车,对白浔道:“你家挺宽的,我暂时住一下,回头我再买房子。”
“我要收钱的。”白浔道,心里其实不太愿意,因为倾城还在她家,两人见了面多尴尬。
阎京没理会他,下了车,直接去打开了白浔家的门。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家门的密码了?”
白浔不可思议的问道,这要是阎京想去她家偷个什么东西,岂不是易如反掌了?和这样的人做邻居真是太可怕了。
可是,应该很快就做不成邻居了吧。
“我很早就知道了啊,是你不知道而已。”阎京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给老子解释清楚,什么叫很早就知道了!”白浔气得简直想打人。
阎京刚走进屋,倾城不在屋子里,阎京四下望了望,在院子里看到倾城在看书,阎京看了眼白浔,道:“我去跟倾城说一下,最近可能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这是老子的房子!”白浔故意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有本事去跟倾城说啊。”阎京无耻的说道。
白浔气得上楼去了,阎京走到院子里,倾城放下手里的书,笑道:“阎医生回来了。”
“是啊,我租的房子到期了,所以暂时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希望不会打扰到你。”阎京说道。
“这房子本来也不是我的,秦氏的事情也处理好了,我也打算回朱雀堂了。”倾城说道。
“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就先去诊所住着。”阎京以为倾城介意自己住在这边。
“阎医生不要误会,我回朱雀堂和阎医生没有任何关系,我本来也只是暂时住在这里,既然事情已经处理好了,我就该走了。”倾城说道。
“其实,如果你真的很喜欢她的话,不能和她在一起,也还是可以继续喜欢她,有时候,爱情不一定要有一个结果。”阎京说道。
“我对她的爱,从来都没有变过,也从来都不会变。”倾城笑着说道。
“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喜欢她哪里,性格不好脾气不好还动不动就打人,小气得不得了,你到底喜欢她哪里?”
阎京顺口问道,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竟然这么了解白浔。
“阎医生,你所说的她,只在你面前这样而已。”倾城一语双关的说道,到底是没有去戳破白浔喜欢阎京的事实。
“倾城啊,还能爱的时候就好好爱吧,别等到有一天不爱了,才来后悔没好好珍惜,其实,有时候我倒挺羡慕你的。”阎京忽然沉重的说道。
“羡慕?有什么好羡慕的?我从来都没有得到过。”倾城道。
“比起得到了再失去,我宁可从来都没有得到过,有些事,其实谁都说不清楚,谁也不知道换一条路会是什么结果,只是有些感情,失去了就是失去了,记忆里的人,再也回不去了。”阎京苦笑道。
“阎医生知道我最羡慕你的是什么吗?”倾城问道。
阎京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不是性别,如果单单只是因为我不是男人而和她没有结果,那我永远不会甘心。”倾城说道。
“那是什么?”阎京问道。
“我总以为她那么高傲的人,是不会看上任何人的,可我错了,她只是不会爱我而已。”倾城笑了笑,说道。
没有委屈没有怨愤,那样平静。
阎京觉得倾城这话说得不对,搞得像他和白浔有点什么一样,可倾城没给他解释的机会,拄着手杖离开了院子。
白浔站在阳台的角落里看着,也许,有些人,注定是拿来辜负的吧。
傍晚时候,冷血来接倾城回朱雀堂了,连带着冷血也一起回去了,白浔始终没有露面,阎京也没勉强,现在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什么叫做强扭的瓜不甜。
“喂,下来陪我喝酒。”阎京回去把东西都搬到了白浔家,累得个半死,在楼下喊道。
白浔这才从楼上下来,不爽的看着阎京,道:“我告诉你,住我家是要给房租的!一毛钱都不能少!”
“你到底还有没有点良心?我都这样了,你还好意思问我要钱?”阎京怒道。
“买卖是买卖,良心是良心,再说我的良心也不给你。”白浔淡然的说道。
“就没遇到过你这么抠门的人,明明自己很有钱,还总是跟我锱铢必较。”阎京撇嘴说道,一边把酒递给白浔。
两人在院子里坐下来,天上正好有月亮星星。
“喂,说真的,你会不会后悔?”白浔喝了一大口酒,看着天上的星星,忽然问道。
“后悔什么?”阎京装作不知道,问道。
“后悔和她分开。”白浔说道。
“没什么好后悔的,能走到今天,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不管她是为什么要和我分手,变心了也好,怎样都好,我和她之间就已经结束了。”
阎京说着,仰头喝了一大口酒。
“可你以前,不是很爱她吗?”白浔问道,心口微微痛了一下。
“以前我们都以为,爱一个人就是一生一世的事,可其实除了爱情之外,还有很多东西是我们都要去面对的,从前因为她爱我,所以不管前路有多苦,我都会撑下去,可她不爱了的话,我的努力又有什么意思呢?那是她想要的,我便给她,从前是,现在是,但是从现在开始,我和她就再也没有关系了。”阎京说道。
白浔看着阎京,许久,才道:“你真的做得到?”
“我必须去做到,这是我要走的路。”阎京道。
“那你还会爱上别人吗?”白浔问道。
“会啊,我又不是冷血动物,也不像你是变态,我为什么不会再爱上别人?”阎京道。
“我就知道是这样。”白浔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微笑,竟然连阎京骂她都不介意了。
阎京笑了笑,道:“倒是你,真的就没想过考虑倾城?人家长得比你漂亮,也比你聪明,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你再多说一个字,我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白浔威胁道。
“你以为我吓大的?跟你说,要不是看到你是女人,我早就……啊!”阎京话还没有说完,白浔一拳就砸了过来。
“你这个死女人,你真的打我!”阎京捂着脸,怒道。
“你叫谁死女人?”白浔挑了挑眉,说道。
阎京跳起来,一蹦三尺远,“就说你!”
白浔作势要去追他,阎京捂着脸跑了,白浔在院子里坐了半天,觉得也有些索然无味,也回了自己房间。
阎京毫没睡意,翻来覆去半天,实在睡不着就起来翻看病历,算起来,他也快一周没去公仪家了,也不知道公仪凜的情况怎么样了。
第二天一早,阎京刚下楼,发现宫商竟然在客厅里坐着,白浔笑得很虚伪,阎京就不明白了,白浔怎么对一个未成年这么大的敌意。
“你怎么来了?”阎京走下来,对宫商道。
“我听说阎大哥回来了,就过来看看,顺便问问阎大哥,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对我的治疗。”宫商说道。
“等过两天就可以了,你不要急。”阎京道,虽然他和陈璇已经没关系了,可他也是把宫商当做妹妹看待的。
“治好的机会大吗?”宫商眨着大眼睛问道。
“你放轻松,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心理负担,我会想办法替你治好的。”阎京道。
“那就多谢阎大哥了,对了,阎大哥还没有吃早餐吧,我做了些早餐过来,阎大哥试试吧。”宫商拿出一个食盒,递给了阎京。
“看到没?什么叫贤良淑德?某人可有得学了。”阎京故意说给白浔听。
白浔根本就懒得理他,道:“我今天有事要去见爷爷,你自己打发时间吧。”
“喂,你等等,我也好久没去见老爷子了,我跟你一起去。”阎京见白浔要走,立即说道,连宫商的早餐也不要了。
白浔没说话,只是往门外走,阎京赶紧跟了上去,走了几步才想起宫商还在,连忙回头对宫商招手,宫商只好跟着一起出去,回自己家了。
两人上了车,白浔系好安全带,道:“你怎么不留下来陪你的小妹妹?跟我去干什么。”
“我是去看老爷子的,我就纳闷了,老爷子多英明神武的,怎么会有你这种蛮不讲理的孙女?难道是基因突变了?”阎京一脸不解的说道。
“你要是皮痒了可以直接告诉我,我这个人很乐于助人的。”白浔道。
“……你滚开!”
两人斗了一路嘴,车子开到白一鸣那栋独栋别墅的大门外停下来。
白纵横老远就看到白浔的车子开过来,已经等在门口了,白浔从上次离开,今天才是第一次回来,所以白纵横很是担心她。
“小浔,阎兄弟。”白纵横见白浔平安无事,便就放下心来,上去迎接着两人。
“大哥,爷爷呢?”白浔首先问的就是白一鸣。
“爷爷在后院里修花,我带你们过去。”白纵横道。
阎京也跟着白浔和白纵横来到后院,白一鸣在花丛中,惬意的修剪着花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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