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还想再骂,莫名被姜莲珠的气势给降住了。
王老五这边对大宝二宝开了口,沉声道,“他的门牙是你们打掉的?”
别人问,大宝二宝不吭声。
王老五一开口,二宝就乖乖做答了,“是我打的,我一个人打的,哥没动手。”
白氏大怒,“看吧!小兔崽子,刚才问你,还不作声来着,老夫子,您听到了没有?就是这个野小子……”
姜莲珠冷眼看过去,“你再骂一句试试?”
白氏只觉心头一凉,“你儿子打了我儿子,我还不能说话了?你刚才没听到吗?就是你们儿子打的!”
“那也得让他把话说完,我们家孩子不可能无缘无故打人,其中肯定有原因的。”姜莲珠让二宝继续说,白氏不敢再插话了。
二宝把白金杨找他们要鸡腿不给,白金杨就带人放学后堵他们兄弟的事情,前前后后都说了一遍。
白氏破口大骂,“你放屁!我们家金杨在家里又不是没有吃过鸡腿,我们家里好吃的都给他吃的,会馋你们的鸡腿?胡说八道,完全就是胡说八道……”
二宝不理睬她,对何老夫子道,“老夫子,我们兄弟俩中午在后花园凉亭里吃饭,您是见过的,我们兄弟有没有吃鸡腿,您也看到了,后面,您又折返回来,问白金杨怎么在场?那时候就是他来找我们兄弟要鸡腿吃,我们不给,他正准备动手来抢,被您来才打断了。放学之后,他就带了几个小跟班来堵我们,让我们天天给他们带鸡腿吃,我们拒绝了,他就动手打我,我没有办法才还击的,我娘说,这叫正当防卫……”
何老夫子仔细一回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白金杨,王跃说得可是事实?”
白金杨眼珠子直转的,瞟瞟这个,瞟瞟那个,特别是在王老五与姜莲珠的眼神之下,张了几次嘴,都没能成言。
白氏急了,“儿啊,这小子一听就是胡说八道,刚才打死不说话,他爹娘一来,他就开始胡编乱造了,我呸!你告诉夫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有娘在,咱不怕这些乡巴佬的!”
白金杨想到什么,豁出去的神色,“夫子,我昨儿中午是想找王昔王跃要鸡腿吃,我就是当时嘴馋了,但他们没给我,我也就算了,我没想到,晚上放学堂的时候,王昔与王跃就在学堂外面等我,因为中午管他们要鸡腿的事情,他们就要揍我,别看王跃人小,王跃他有功夫在身,他打了我两次,把我踩在地上打,我求饶他都不听……”
这番话说得也是合情合理,让夫子不禁有些疑惑。
姜莲珠也另眼相看,这个白金杨要么随机应变的能力挺强,要么就是有人指点他了。
白氏一听,略有些难堪羞惭,但更多的是理直气壮,“我儿,你想吃鸡腿,你与娘亲说哇,娘亲给你做,咱们家又不是吃不起的,你还真眼馋乡巴佬的鸡腿,娘晚上回去就给你炖一大锅,让你吃饱,天天吃咱们家都吃得起!
夫子,您也听到了,我们家金杨他是有点小错在先,讨了他们的鸡腿未成,他们家也不能下这种重手,就把人往死里打,门牙都打掉,夫子,您得给我们作主哇。”
大宝冷眼,他一直没有说话,现在开口了。
冷静的一匹,“白金杨,你撒谎了!你为什么要撒谎?鸡腿你们家也不缺,你为什么要因为鸡腿故意与我们兄弟产生矛盾?”
这话问的极有深度,让在场但凡有点头脑的人,都不由得多想。
王老五与姜莲珠不约而同的看向大宝,这孩子的逻辑思维太谨慎了,比大人都要细腻得多。
白金杨被大宝质问,眼神又开始躲闪起来,“我没有撒谎!我当时就是眼馋鸡腿,就是你弟弟王跃打了我……我有证人,当时与我一起的还有我们班上的几个同窗,他们为我打抱不平,结果,也被王跃打了,王跃他有功夫,还说他娘亲是我们镇上最厉害的女大夫,说夫子都……求他娘看病,他打了我们,也是白打……”
这下,何老夫子的脸色一沉。
他昨天可不是去找姜莲珠看过眼睛的吗?
这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二宝也急了,“我才没有说,白金杨,你撒谎!我对天发誓,我没有说过这些话,你敢发誓吗?谁撒谎谁受到报应,不得好死!”
白金杨瑟了回去。
白氏立即道,“我儿子不会撒谎的,我儿子打小就乖的。可怜我儿,这乡巴佬进城,就是如此嚣张,这样的坏胚子孩子不开除学堂,这学没法上了。”
何老夫子沉着脸,让白金杨把证人同窗名字说了出来。
让人去一一叫来了。
几个孩子分别的叫,龚龙,耿大力,敦秀杰,孟海生……
都是十里镇,以及十里镇周边的走读生。
被叫来之后,都低眉顺眼的叫了一声夫子,就在靠墙边站了,不敢抬头看人。
何老夫子问,“昨天是怎么回事?你们一个个说,说清楚。”
几个孩子迟迟疑疑,“就是……就是王跃会功夫,打了我们一顿,先打的白金杨,我们说了两句公道话,王跃就把我们一起打了……”
有两个机灵的还把身上的青紫伤处,露了出来,给何老夫子看。
二宝急了,“你们胡说!你们是白金杨一伙的,你们都是他的跟班,你们也都不是什么好人,想要欺负我们兄弟俩……”
几个孩缩了缩,“谁敢欺负你,你这么厉害,你爹是大镖师,给你传了功夫,你一个人打我们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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