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
“上!”陈汉脸色阴沉,但却抽出一把砍刀,果然迈步下车。
“哗啦,哗啦。”五十多名档口马仔全部抽出砍刀,跟上大佬,紧随其后。
夫战,勇气也!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虽然社团血拼跟军事战争相差甚远,无论是参战者素质、武器都有天壤之别,但是参战人的心理逻辑却是共通的。
现在,陈汉已经率兵来到和安乐地盘门口,若是因为一点不利的消息退去,手底下的兄弟怎么看,怎么想?
社团大佬们又怎么看,怎么想?
刚刚还杀气腾腾的兄弟们一定会惊疑不定,丢失胆魄,要是肥水柴让人一窝蜂地沿街杀出来,或者在路口布一支人马作伏兵,把车拦下。
恐怕他手下全部兄弟都得折在和安乐的新胜街。
届时,满盘皆输!
因此,陈汉就算收到敌人早有准备,可能有埋伏的消息,依旧选择率人杀进和安乐坨地,跟肥水柴真刀真枪的拼一场!
只见陈汉第一个杀进大富贵,举刀避开大厅前台的一樽花瓶。
“嘭次”
花瓶应声而裂,十几块碎片落在地上,前台穿着旗袍的小姐惊声尖叫,捂住头蹲下。
陈汉则大吼一声:“砸烂水房仔的地盘,全部斩死他们!”
“是!驹哥!”
“斩死水房仔!”小赖、钱仔、阿虎几名头目举刀大喝,童党兄弟们纷纷抽掉裹住刀片的报纸,将报纸丢弃在地,挥刀杀进大厅。
“唰啦!”
“k记烂仔杀过了!”
“他们踩过线,来多少斩多少,全部围斩他们!”肥水柴手下马仔坚抄起桌边的砍刀,一个跃步就冲到最前方。
大厅里一百多名和安乐打仔们早有准备,在14k车辆刚刚停稳的时候,立即便收到消息,抄起砍刀,纷纷起身。
两方一边穿白衣、绑红绳、一边穿黑衣、束红巾,每一个都是神色不羁,眼神凶恶的江湖小弟,斩起来人绝不会留手。
双方人马立即撞上。
大厅转角楼梯处,还有源源不断的马仔持刀冲下,算上会所二层的兵马,和安乐至少准备有两百人。
所以,档口兄弟们面对的压力很大,刚刚一冲上去,立即就被人顶回来,转眼间就有十几名兄弟被人斩倒在地。
陈汉望着大厅场景,心脏狂跳不止:“咚咚咚!”
妈的,他就是再能打,再有装备作弊,也不可能一路斩翻两百多人。可是要他撤?不甘心!
“tmd,小赖,车上还有没有汽油?”陈汉握着砍刀,回头吼道。
小赖还带着五个兄弟站他身边,暂时没有冲入场内,尚在观察四周环境。
“有!”这时小赖大声吼道。
“你带几个兄弟去把汽油取出来,围着大楼点火!我们跟他玩场大的!”
“看看他们有没有种拼到底!”陈汉叫道。
小赖一看大厅里乌泱泱的人头,明晃晃的刀片,刀片上滑落的血迹,还有不断倒下的兄弟,当即心中一狠,怒声道:“知道了!驹哥!”
小赖带着五个兄弟转身取油、准备纵火。
陈汉捏着砍刀步步向前,一步步用力踏上,最终踏步变成疾跑,扬刀一刀劈下。
“唰!”
一记刀光闪过。
一个和安乐刀手当即被撕开后背,飙出一股鲜血,软软跌落在地。
陈汉嫌他倒的太慢,妨碍出刀。
“去你妈的!”当即接上一脚,将他踩下,再度挥刀向前斩去。
当你面前、身后、四周都是一把接一把的刀光挥下时,你已经很难想起有什么技巧去面对。
于是一刀接一刀,直来直往的方式,便是最直接利落的刀法。
比的就是谁能接住这一刀,谁能砍中下一刀!
陈汉完全抛去记忆中的格斗技巧、马刀技巧、只是单纯凭借危险洞察的天赋,提前闪避/格挡斩来的刀口,再以超强的身体反应,抓住机会,斩翻目标。
很快,他便将绕后包围住手下兄弟的一批水房仔斩翻,冲进兄弟当中,打头冲阵!
这时候杀进场内的档口兄弟只剩二十余人,而且一半带伤,全都面露惊慌。
只见,陈汉挽了个刀花,大声喊道:“只管向前冲!不要回头!”
“只要我没倒下,就跟着我的背影向前冲!”
档口兄弟惊恐之余,肾上腺素飙升,求生欲压过理智,根本来不及思考眼前的处境。何况,四周都是大片大片的敌人,退无可退。
驹哥就是他们的主心骨!
他们当即不作思考,跟着陈汉向前冲杀!
和安乐马仔坚望见陈汉如此张狂,斩翻两个档口兄弟以后,单手提着带血砍刀就朝陈汉冲来。
假如,今晚他能第一个斩下尹国巨人头,他在和安乐内的地位,将会有大的跨步。
“嗯?”陈汉却在他脚步一动的瞬间,察觉到有股猛然杀意袭来,举到格开面前的一名马仔,突的回头瞪向右方。
马仔坚只觉得看到一只猛虎…
目光欲要食人。
“吱啦!”陈汉仗着防弹夹克的功能,硬生生顶住背后马仔一刀,双手举起砍刀,蓄势待发。
“烂仔驹!”马仔坚大吼一声。
“叮!”
长刀斜斜斩来。
陈汉目光沉着,动作冷静,一记下斩直直劈下。
“铛!”
一声清脆钢铁交鸣声响起。
在马仔坚震恐的目光之中,华强牌西瓜刀直直斩断他的刀背,将他手中砍刀一分为二,斩成两截。
旋即,砍刀犹有余力,径直而下,一刀划过他的双眉之间。
马仔坚感觉头皮微微发麻,旋即整个人便打不住颤抖,丢掉刀柄,捂着脸颊惨叫跪下。
“啊!!!”
撕心裂肺地嚎叫,回荡在大厅中,令许多望见这幕的水房仔都吓破了胆。
二楼,包厢。
“烂仔驹这么生猛?”肥水柴脸颊一抖,手中攥着遥控器,看着一楼大厅的监控画面,手掌攥满汗水。
此刻,水房赖带人把汽油倒在会所广告牌、窗帘布上,搓起打火机,望着地上的油渍,眼神果决。
“去你妈的水房!”
“以后别叫我水房赖,叫我小赖!”小赖将打火机丢进窗户内,咒骂一句,然后转身跟兄弟说道:“走!”
“我们去开车,接驹哥凯旋!”几个兄弟齐齐点头,火苗则逐渐旺盛,大火越烧越旺,逐渐席卷整个大富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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